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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觉得,从前她走向他,他至少是原地观望的,即使从未张开双臂迎接。她每付出一点,仿佛都朝他靠近一步。然而现在他却在撤退。封澜想不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才会惴惴不安,揪住点小事就要发脾气。可丁小野偶尔又会给她一种错觉,其实他是在乎她的。这样云里雾里,忽上忽下,搞得她更糊涂了。封澜用指节叩了叩丁小野心脏的位置,“真想挖出来看看它在想什么。”“人想事情是用脑子!”丁小野拍了下她的“爪子”。“那我挖你脑子,里面要是没有我,我就把它炖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长着猪脑?”丁小野鄙夷道,“你这样的人开餐厅能赚钱真是奇迹。”封澜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这是她最喜欢的举动,“老板娘风情万种,客人要捧场,我也拦不住。”她忽然想起丁小野的mama也开过餐厅,在别人眼里同样是漂亮的老板娘。于是她又施展起那一“贱”的风情,缠着他问:“我和你mama谁比较厉害?”“你差远了,无论哪方面。”丁小野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说道,“我妈才不会连消防和工商检查都搞不定。”“别老拿今天的事来挤对我。要不是你把我气糊涂了,我也不会一时疏忽。平时我还是挺精明的,要不餐厅怎么能赚钱呢?”封澜辩解道。“你要是真的精明,就不要给后厨那么大的权力。你现在用高薪笼络着厨师长,什么都包给他,厨房其他人的工资也不经你的手,对于不是做厨师出身的老板来说,这是大忌。如果哪天他带着整个团队跳槽……”封澜想要捕捉的那种“错觉”又回来了,他明明是在担心她,什么都为她着想。“我不知道的事,你提醒我不就好了?”封澜环抱着他的肩膀,“反正你家以前也是做这行的,你的经验不比我少。不如我们以后开个夫妻店吧?”“你真敢想!”丁小野又浇了她一头冷水。封澜让丁小野越来越看不懂女人,她刚才分明那么难过,可只要她寻觅到一丝甜味,仿佛早先的苦都烟消云散了,又开始快乐地憧憬未来。封澜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不敢想?我的梦想就是和我爱的人开家小餐厅,只不过餐厅比爱人来得快一些。没有老板的老板娘,不是真正的老板娘。当我早晨爬起床,头也没梳,脸也不洗,就看到我的男人对我说‘早啊,老板娘’,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丁小野低头捡起地上的半截枯枝,又将它折断。可笑的梦想,熟悉的梦想。“丁小野,你们家的餐厅以前是做什么菜系的?”封澜问。丁小野正想着自己的心事,顺口接过话茬:“新疆菜。”“新疆菜啊……也对。”封澜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我爸爸肠胃还好的时候也喜欢新疆菜,以前城南霞光路二巷附近有一家叫‘塞外江南’的餐厅,做得很有名,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爸最喜欢点他们家的馕包rou,我mama喜欢拌面,那时我哥哥还在家,我们全家时不时会一起去……”封澜的话忽然一顿。那家叫“塞外江南”的餐厅大概六七年前换了名字,听说经营者也变了,菜也不是原本的味道,从此她就很少再去,还曾惋惜过很火的一家餐厅就这么败落了。按照丁小野的说法,他们家发生变故不也是在那个时间段吗?她松开手,惊愕地看着丁小野,“该不会……”“不是!”丁小野否认,先前的耐心也彻底没了。他有些野蛮地把封澜拉起来,“走吧,要做梦回家去做。”见丁小野如此抗拒,封澜选择了不再追问。她不顾丁小野的手攥得她很疼,跟着他半走半跑地往前,嘴上道:“有些梦一起做才好,做梦不花钱,又用不着负责任。丁小野,以后我们的餐厅既卖大盘鸡,又有咖喱帝皇蟹,你觉得怎么样?”“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是还可以的意思吗?我们要开多少家分店?要不要在察尔德尼也开上一家?这样放羊回家的人也可以喝到热辣辣的冬阴功汤了,我们的包间就布置成豪华的帐篷,一掀开帘子就能看到森林。还有啊,我发现咖喱里撒上葡萄干,味道特别好。”“好个鬼!”“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做给你尝尝,我厨艺不错的。”“……”“丁小野,你急什么?反正又不是赶回去行不轨之事。”“你能闭嘴吗?”“我干扰你思考了?你在想什么?说说看,想什么?”“……”“你不说,凭什么不让我说?你当初不是因为没人说话才从察尔德尼逃回来的吗?”“我后悔透了。”“后悔了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连回家十公里不到的路程都要我送!”“送送我怎么了?以前你骑马一整天日子不也照样过?你喜欢骑马吗?什么时候教教我?”“不喜欢,腿上都是茧子。”“在哪里?我看看。”“……”“不让看摸摸也可以。”“你还真摸!拿开你的手。封澜,你才是流氓!”“哎呀,我们又有了一个共同点。”……49.第49章爱情是一种疾病(1)经过了国庆长假的忙碌,封澜在康康的极力怂恿下同意停业一天,全员“培训”。他们培训的地点选在市区外的一个水库,说白了就是组织大家去户外烧烤,散散心,慰劳一下之前的辛苦。大家平日里都是和饮食打交道的人,区区一次烧烤自然办得驾轻就熟。厨房早早备好充足的食材,一到目的地,男人们卸下工具,三下两下就做好了准备工作,女孩们麻利地就着炭火烤起了rou串。封澜在水边的折叠躺椅上享受秋日郊野的微风。偶尔出来走走也不错,心情仿佛也和面前碧波荡漾的水面一样明净了起来。当然,她不会忘记秋天云层薄,紫外线最容易使皮肤老化,懒洋洋地翻了几页书,又将遮阳帽的帽檐拉低了一些。很快,她身后飘来烤rou特有的香气。小时候家里管得严,烧烤这类东西在封家被列在黑名单头条,封mama是碰也不让碰的,说吃了对身体不好。封澜被数落得多了,渐渐也就不怎么吃它,都快忘了这味道如此诱人。吃不到的东西往往多了一种禁忌的吸引力,哪怕明知它有害无益。封澜才看了几页书,仿佛又唤回了几分少女时期的文艺。“你去……”“还是你去吧。”“谁都不许去,让小野去送。”多管闲事的刘康康似乎又在一场无聊的推诿中一锤定音。没过多久,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