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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家呢。”“你家在哪里?”“小环山。”她微微轻笑了声:“那你现在走到阳台,看看东边,能看到世纪塔吗?”他照做打开了房门,走向阳台。就在此刻,便看到了一束明亮的烟火从江边苒苒升起,一直往上,最终开成璀璨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绚烂不可方物。就像那一天,他在她眼中看过的烟花,是绝世般的明艳。“烟花好看吗?”她在电话里问。他握紧了手机,微微喘口气就化成了冷气。他分明在黑夜里,感受到她,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若愚,你在哪里?”“我在……你这里啊。”照着她说的地址,陆屿直接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跑车出来,一路飞驰到小区楼下。晚上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他一路顺畅,也花了大半个钟头。上楼后,敲了门,江若愚一开门,便被他带着寒气的怀抱拥住。他低下头准备吻她,却看到胖团子还在一侧。向他使了使眼色,小家伙便自觉跑到了沙发上捂上了眼睛。下一刻,他的唇边印在了她的唇上。温热与微凉,在碾磨舔咬之后,统统化为了火热。“明明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恶意满满地咬了她的下唇。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又被咬了一口。“而且,还住在别人家里?”双唇微微分离,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她被他吻得有些迷离,不过很快缓了过来,反将了他一军:“那你说,你准备和别人相亲的事儿,我又该怎么罚你呢?”“……那一笔勾销好不好?”“成交。”“那盖个章。”说完,又在她唇上印了一口。小家伙有样学样,在沙发上喊了句:“mama,田田也要盖章!”“小孩子家家,盖什么章。”她说完,又脚尖轻轻踢了陆屿一下,“你也是,每天带坏我家田田。”说完转身进了厨房。里边的蒸锅已经沸腾了许久,她进去关了火,可打开锅盖时不小心被热气烫到了手。他跟在她身后,见状连忙打开了冷水,把她烫伤的地方冲了冲。“以后这种事情,都让我来做,嗯?”“你确定以后,你都在?”“你想让我在,我哪敢会不在。”热腾腾的饺子出锅后,大半进了陆屿的肚子,晚饭吃了也没过多久。“你晚饭没吃饱?”他摇头:“还行,不过家里的东西,没你做的好吃。”“又乱说,你家的厨房,估计都是大厨掌勺的吧。”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再厉害的大厨,吃个十几二十年也审美疲劳了,做的东西,自然没有她做的,合他心意。九点的时候,陆屿接到了自己老妈的电话。“老爷子回来了,你人呢?”老爷子年年的三十晚上都要去参加国宴,往年都没这么早回来,可今年……他见自家老妈催得紧,便只得和江若愚告别。临走前,他岑田田招了招手,小家伙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田田,过了今晚,你虚岁就五岁了,以后长大了要好好保护mama,知道吗?”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头:“嗯!”“真乖。”他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后,是一块龙纹玉佩。玉色纯粹,没有杂质,是难得的好玉。他没给江若愚机会拦下他,直接给田田戴了上去:“这块玉上的龙就像是田田,以后随着田田一起长大。”“你干嘛给他这么好的玉。”“你就当这是,先给你的一部分聘礼好了。”谁,谁要你的聘礼。她的耳朵蹭的一下,从耳尖红到了耳根。他看着可爱,就伸手拨弄了两下,被她拍开后,耳朵更红了。“我走了。”他又在她耳边说了句,“聘礼,以后慢慢的,一件一件地给你。”陆家是老派的世家,还是有全家一起守岁的习惯的。陆屿赶回家后,陆家老老少少,都齐聚在主楼的客厅。作为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陆屿一进门便坐到了老爷子身边。“糖糖啊,放假前我就让你把我曾孙带回家,怎么现在都不见人啊……”忙活了这么多天,他都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老妈没问,这老爷子倒是问了。“爷爷,那个孩子是朋友的,我那天就开个玩笑。”“嗯?”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那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孙媳妇带回家啊?”孙媳妇……这个可以有啊。“爷爷,如果我带个温柔美丽、聪慧过人又气质脱俗得体大方的孙媳妇回家,你会不会开心?”“嗯……你说的这些特点,好像你奶奶都有啊……”他说完若有所思,看着陆屿,“我们糖糖找这样的姑娘好啊……明年带回来,爷爷给她包一个大红包。对了,红包,我这记性。”他说完,朝后面副官挥了挥手,那位便将之前准备好的红包都递了过去。“从大到小,一个一个来爷爷这里领红包啊,来来来。”陆屿上边还有几个哥哥,但是他在老爷子这儿地位高,自然是第一个拿到红包的。可他这红包外面看,里面只有一个疙瘩。打开来,却是一枚祖母绿宝石戒指。“这是你奶奶留下来的,你知道该怎么用吧?”爷爷……你这简直是神助攻啊。有了这枚戒指,如果他爸妈不满意若愚,他也不怕。呵呵,他可是爷爷和奶奶罩着的人啊。时间临近零点,陆屿找了个机会,就走到了阳台,给江若愚打了电话。小家伙显然已经睡了,江若愚压低了声音和他说了句等等,然后便出了房门。走到阳台上,她的声音便重多了。他同她絮絮说了许多和老爷子之间的趣事,她一直笑着,笑道最后,便听到他又开始撩她。“你在用哪只耳朵在听电话?”“左耳啊。”“是刚才,比较红的……那只耳朵吗?”“……是。”他又轻笑了声,声线好听得让人心头一颤。“今天晚上,爷爷给了我一个红包,你知道红包里装了什么?”“支票?”“不对。”他故意顿了顿,才说,“还是准备给你的,聘礼。她简直懊恼:“陆屿,你再提这个……”他又是轻笑:“不提不提,我们慢慢来,等我们都毕业,再和你提,这样好不好?”“……好。”房间里已经开始了倒数,陆屿看着远远近近,有些地方已经点燃了这一年的最后一束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