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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练了一下午琴,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骑着小电驴去幼儿园接田田。幼儿园距离学校不远,江若愚十几分钟后边到了大门口。停放好车后,正要刷卡进园,却被人拦了下来。“若愚小姐,先生在车上等您。”江若愚看了看他,她没想到,自己的记性这么好,两年多没见的他的司机,她都还记得。“你去和你们谢先生说,我不想见他,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小赵明显面露难色,江若愚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去和他说吧。”她最终还是给田田的老师打了电话,说自己晚会儿到。她走过去,小赵开了车门,谢沉岩正坐在后车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若愚,我终于找到你了。”江若愚无所谓笑了笑:“谢先生,你应该知道,其实我并不太想见你。”谢沉岩面不改色:“若愚,如果不想打扰里面的那个孩子的话,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江若愚还是站在车门口:“谢沉岩,你如果真这样做,是要把我们之间唯一的一点情分都要耗光了。我觉得你早应该有这个自知之明,我做不到和你,‘好好谈谈’。很多话我两年前就和你说清楚了,我以为我们早就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她正准备关门离开,却被谢沉岩一把拉进了车内。“谢沉岩,你放手!”江若愚恼羞成怒,谢沉岩却轻抚着她的后背:“若愚,你要怎样才能好好听我的话呢?”江若愚狠狠锤了他的胸膛,撑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冷笑着:“大概是你们谢家人死得只剩你一个了,我可能才会同情同情你吧。”谢沉岩还是松开了她:“若愚,你没必要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气我。”江若愚彻底推开了他,坐在一旁的位置:“谢沉岩,你这人真是没意思。”谢沉岩侧过身子看她:“若愚,两年前我不在国内,公司里发生的事情我都一无所知……”“是,就算你是真的一无所知,可是我爸爸和jiejie死在你们谢家人手里的,虽然我没证据,但是这个我们早就都心知肚明了。你记着,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和你们谢家势不两立,你也别奢望我说什么不怪你的话,即使这件事和你毫无关系,我仍旧会迁怒你,厌恨你。谢沉岩,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看着你,我就恨。如果我爸爸没有在谢氏工作,我没有认识你,我们一家还能幸福地一起生活。可是因为你们,我的一切都被毁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装这一副深情的样子……真他妈让人恶心啊。”谢沉岩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可是声音却有些沙哑了:“若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江若愚嗤笑:“以前?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我jiejie没了,我爸爸也走了,还有谁会来宠着我替我遮风挡雨?你吗?谢沉岩,你真是恶心得没有下限啊。”江若愚对上他微红的眼眶,讽刺一笑,谢沉岩如鲠在喉,欲言又止却只能选择沉默。最终还是她打破了僵局。“我走了,你也别再来找我了。”谢沉岩眼睁睁看着江若愚走远,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他这时候才清醒,他的若愚,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他骗了自己两年,却骗不了自己永远。江若愚摆脱谢沉岩后,比平时晚到了半小时才接到孩子。班主任舒老师一直陪着田田,她进了教室看见舒老师在弹着钢琴,而田田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曲子是是再简单不过的小星星。江若愚向舒老师表示感谢之后,抱着江诺下了楼。“田田,你喜欢钢琴吗?”小rou团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糯糯的:“看mama弹,特别喜欢。”江若愚愣了愣:“那mama教你弹好不好?”他蹭了蹭她的肩膀,然后应道:“好。”江若愚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放到了儿童座椅上。时已九月,仍带着夏日的暑气,北半球依旧是昼长夜短,此时还未落下的斜阳把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两人交谈的声音渐渐就消散在了晚风中。是温柔的晚风。第二天是周六,也是江若愚去绿岛上班的日子。她做钢琴伴奏,何穆雨安排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隐藏在钢琴后。这天下午她带着田田早早的来了,趁着还没有上班,打算让他试试这里的钢琴。乐队的其他人早就和rou团子混熟,见他要学钢琴了,纷纷都来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学别的乐器。绿岛请来的乐手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其中就有一些在国内乐坛闻名的乐手。不过对于田田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他摸了摸萨克斯和大提琴,最后还是跟在江若愚后面说:“mama,我还是喜欢跟你一起学。”“好,田田和mama一起学钢琴。”孩子一向粘她,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江若愚带着他在钢琴上胡乱弹了一段时间,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他去了何穆雨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成套的沙盘、积木、拼图,茶几上还给他准备了一些小零食和牛奶。江若愚摸了摸他的头:“田田乖,mama很快回来,你在这儿还是像以前那样玩会儿好不好?”小团子还是乖乖地点了头,也露出了和以往一样不舍的眼神:“mama,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哦。”何穆雨也点了点他的鼻头:“放心啦,mama就算晚了,姨很快就会上来陪你玩的。”小孩儿的眼睛又明又亮,闪闪地看着她们,简直把人萌化了。“那我等你们哦。”江若愚下楼后一如往常,坐在了钢琴前。立式施坦威,她从前有也一架,却已经随着那场大火毁得彻彻底底了。那是爸爸送给她的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她长出了口气,翻开琴谱,也将心绪翻过一页。大概是见过了谢沉岩,那些过往也随之开始被渐渐翻开了。这一晚江若愚弹得极不顺心,倒不是出错了,而是总觉得心里有事,琴键按得流畅,心里却似生了疙瘩。这种状况持续到她弹完了第五支曲子,然后何穆雨派人通知让她去办公室,江诺,不见了。江若愚顿时脑中一片空白,然后想起了昨天谢沉岩说的话,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谢沉岩不是那种人。她边想着边跑上了七楼,直接推开了何穆雨办公室的门:“云姐,田田怎么不见的?”极目处是打翻后流淌了一地的牛奶,以及小孩子的几个踩了牛奶留下的脚印。何穆雨转过身来安抚她:“已经安排人去调出摄像头了,很快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