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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多少会有些想法,结果一觉睡到大天亮,连梦都没有做一个。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足以让很多的人夜不能寐。杨珍秀和钟修文早就拿着齐大君留在杨家村老杨家的勒索信到公安局报了案,一大票的公安警察们在齐家附近守株待兔没等到人回来,结果又接到珍秀时装厂的报案,称厂里进了坏人,偷盗财物不成竟然纵火泄愤!等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珍秀时装厂,正好解救了这两个人,卷毛被熏得一脸黑,头发被火燎得有一块没一块的,更加像狮子狗,见到警察,鼻涕眼泪流得像见了八百年未见面的亲人。齐大君现在纵然全身是嘴,也对自身的罪行难以辩护了。那封勒索信是他亲笔写下的,自己跟卷毛是自动走到珍秀时装厂的,至于被人陷害,围困火场险些烧死这话他应该对谁说?也得有人信啊。一直到锒铛入狱,其实齐大君都没有弄明白,明明好好的计划,最后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件事的背后,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眼,一直对整件事洞若观火,甚至处处被牵制。背后的那个人会是谁?他在看守所里挠破了头也想不明白。知道他计划的人只有他姑姑,除此之外,就连卷毛都不清楚。会是谁似乎知道他的动向似的,给他下了这个套呢?不管他想不想得明白,坐牢他是坐定了!绑架勒索板上钉钉,外加入室行窃纵火泄愤罪上加罪,好在全部都是未遂,尚未酿成重大后果。齐家人上下打点,求爹爹告奶的到处求人,最后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对于这个结果,齐家人狠是松了口气。六年的牢坐了出来,还是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幸好那把火只烧掉了珍秀时装厂的一个杂物间,并没有重大财产损失,不然齐大君的性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了。不过,包括齐昌兰在内的所有齐家人,对杨珍秀以及老杨家那可是恨进了骨子里。对此杨珍秀惴惴不安,倒是杨梅平静得很。齐大君想要出来了报复她们?怕是不可能了。他现在被判的是六年,就算他在监狱里表现好,立功减刑,最少也得在里面呆上三五年,而大运动的到来,却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只要齐大君没了出来的可能,齐家其他的人那就不足为惧了。据她所知,齐家的人都还算老实本份,而齐昌兰做为绑架事件的参与者,现在虽然被齐大君把罪责全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相信一年之后,她也没有对付她们的精力了。正文第209章水到渠成杨珍秀虽然进了城,但她还一直保持着乡下吃早饭的习惯。即使是刚过了忙碌又惊险的一天,整晚都没有睡,第二天早上仍然准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看着杨梅,就如同看易碎的陶瓷娃娃,生怕一个错眼,她的女儿就会叭唧摔地下没了。熬过了最难受的一个晚上,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眼,顾不上填自己的肚子,一个劲儿的把好吃的菜往杨梅面前推。“梅儿,来尝尝红烧rou,我专程用慢火炖了一大早上,应该好吃。”“把这只鸡腿先吃了。”“还有煎鸡蛋,我记得你打小就爱吃!”“……”这种最高规格、全方向的照顾让杨梅有些毛骨悚然。其实在杨家村的时候,老杨家的早饭早已改了标准,这种油腻的菜色早就退出了早饭饭桌。但这会儿杨珍秀的心情,杨梅还是能体会一些的,倒是闷着头很赏脸的开吃什么也没说。“好了,珍秀你放轻松些,坐下来好好吃饭吧。”钟修文同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不过情绪要稳定很多,看着杨梅碗里已经冒尖的饭菜,而杨珍秀还不打算停下的筷子,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别吓着孩子!”或许是他后面刻意放低声音的提醒起了作用,杨珍秀便不再往杨梅碗里夹菜,只是那目光依然像黏在了杨梅身上一样。她真的是吓坏了!绑架、纵火!无论是哪一项,在她既单纯又少得可怜的认知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件,而这些大事件,都是针对她的女儿的!昨天好悬,若是有那么一点纰漏,她的女儿可就……后果让她不敢去想象。两年前儿子夭折的噩耗差一点又要重现,杨珍秀不觉得再旧事重演,自己还有支撑着面对的勇气。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杨珍秀很熟悉,那只手宽厚又温暖。只是这会儿她有些迟疑,迟疑自己是不是能当着女儿的面要把自己的手交到那只大手手里。大手的主人似乎是豁出去了,今天额外的强势,简直有些蛮横无理的伸过来,直接抓了她的手在手心里。杨珍秀对钟修文的举动有些愠怒,微微扭头瞪着他用力的挣了挣,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被抓得紧紧的,纹丝不动。杨珍秀有些心虚的瞥了杨梅一眼,说实话,那只手心里的温度确实值得人留恋。见女儿并没有朝这边看,她便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只是没料到下一刻,拉着她的那只手并自己的手一齐从桌子下面举到了桌子上面!“你!”杨珍秀的心完全乱了。杨梅这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只是她一直觉得这件事与她无关,不知道应该给个什么表情。但现在钟修文的举动已经在告诉她,这傻是装不下去了。有些事情,过多的考虑简直就是多余,等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水到渠成。就像杨梅不知道怎么面对杨珍秀的感情这件事,但现在她噗嗤的一声轻笑,就把问题给解决了!满坐的人神情轻松,刘爱英更是冲杨珍秀直乐,为她的苦尽甘来欣喜。杨珍秀则低垂着头,害羞得犹如怀春少女,唯有杨梅很郁闷。她能说她的笑是看到钟修文视死如归的样子没忍住吗?好吧,或许打心眼里,她对于有钟修文这么一个后爸,似乎乐见其成。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用语言很难阐述得清楚明白,就像杨梅与钟修文。以前他与杨珍秀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杨梅对他总能保持足够的礼仪,客气的疏离,反观钟修文对她也是一样,多有讨好,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总不远不近,并不比街角卖小馄饨的大伯近多少。但早饭饭桌上的一笑,却让这一切都改变了。“梅儿,你昨天怎么脱的险,后来又做了什么,我就不追问了,但我只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