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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差不多是这么个词吧。卷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揉完了又后知后觉的发现弄乱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卷好的发型,急忙伸直了脖子,火急火燎的把头凑到车前头的后视镜里,极认真的打理每一缕弄乱了的卷毛。那样子极放荡不羁,看得让人……想揍他!后座的齐大君拿脚踢了一下他的座椅屁股,只是希望卷毛能安静一下,结果动静太大,除了仍沉浸在打理发型中无法自拔的卷毛外,倒是吸引了司机与邻坐的中年男人同时侧目。“嘿,嘿,脚滑,脚滑。”借着躬身道歉的当口,齐大君扭头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只是这一眼,看得他如遭雷劈,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特么的,这人……这人他熟啊!做为混社会人士,最忌讳的是什么?当然是警察啊,那为了混得如鱼得水、出人头地,自然就有必要对警务人员如数家珍啊,如果说一个立志要扬名立万,在临水县城当老大的人警察局里不认识人,那岂不是一个笑话!可他刚刚都干了什么?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齐大君,街道办的大妈那里登记着:待业青年;在警察们的嘴里又有一个不同的标签:社会青年。其实吧,这个社会青年的本意是与学生相对的概念,是校园外青年的统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名词就被人给扭曲了,专指那些社会上不良的、有着种种恶习的、没有正当职业的青年。是个不折不扣的贬义词。他这样的一个社会青年,要说倒霉的事,那出师不利,勒索不成功没有钱财入袋,自然算倒霉了。但如果哪天既没有收入,还碰见警察,估计算得上倒了血霉了。但如果这样还不算,碰到的还是警察局里的头儿,你说这个机率有多大?他们原本就像一群见不得光的地老鼠,最好的保护就是隐藏在城市的角落里,不被任何人惦记,结果却在警察局长的面前挂了号,能说是自己找死吗?可这会儿,齐大君的心情非常复杂,已经复杂到无法去思考在警察局长面前挂了号他要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不死。或许对于这时候的他来说,在警察局长面前挂号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事。因为他刚才干了一件足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都不为过的事,那就是:截警察局长的道儿!怪不得刚才司机那似笑未笑的眼神那么刺眼!虽然他刚才与司机的交锋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之间,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坐在后座的局长大人,已经完全明白了真相。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能自己选择怎样死吗?正文第205章拯救红旗轿车已经正常的启动,悄然无声的在公路上滑行起来。车内四个人各怀心思,静寂无声。齐大君坐得端端正正,上育红班那会儿都没有这么规矩过,就连喘息都尽量的放得平稳,生怕粗重一点,就会引来旁边的人的注意。只有卷毛,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理完头发,又开始在前面的cao作台上翻看,竟然手多的把内嵌式抽屉都翻了出来,熟套的就像翻拣自家的东西。估计这会儿,卷毛还真是用察看自家东西的心态在凭本心行动,当初他跟齐大君商量着就是把这辆车据为己有。齐大君在后面看得心惊rou跳的,但这会儿车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卷毛的行为,他就更不方便了,只能由着他翻。谁知道被打断后,卷毛的嘴巴里,会突然蹦出句什么话来?万一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直接就不打自招的把他们之前的打算说了出来,那就真的是死也拯救不了他们了。“怎么样?这车还满意?”好死不死的,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正当齐大君还以为卷毛能撑一会儿,就听到那个司机开始诱惑卷毛说话。“咳,这车坐着好舒服,我们能蹭顺风车当然满意啦。”在卷毛出声之前,齐大君忙抢过话头。被自己大哥抢了话头,卷毛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兄弟中,就数大哥最会说话,而且他说的也没毛病,坐着确实舒服,比大哥借来的东风大卡舒服多了,要是能让他上手开一段,那感觉就更好了。只是现在大哥似乎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是不是疏忽了什么?这回儿卷毛才想起来,都好一会儿没有接收老大的命令了,他别扭的扭过头去,看向齐大君。齐大君的内心,这会儿真的如同洪水泛滥成灾,全都是苦水啊!好在这兄弟还没有到蠢不可及的程度,终于想起来看他一眼。可是这会儿要说的话全都不能说出口,齐大君只能默默的对卷毛挤眉弄眼做着微表情。眼睛瞟了瞟前方的司机,竖着眉头表示那人很难对付,又低眉顺眼的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位,表示他们惹不起。这些表情要让卷毛弄明白,他也知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这兄弟就是个耿直人,心眼儿少,读书也少。不过最大的长处就是对他忠心不二,所以有什么事他都愿意带着他。一整套僵硬的动作他做了三遍,对面卷毛脸上的神色终于由迷茫向了然方向发展,齐大君一阵欣慰,到底是自家靠得着的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大哥,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正舒了一口气的齐大君被卷毛突然的一句话,差点儿没生生气出一口老血!啊呸!说好的兄弟默契呢?感情他示意了半天,那货一点都没看明白!这兄弟两人的互动全被司机小李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在眼里,这会儿他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两货估计就是被人拒载给逼急了才打主意抢车的,就这智商,当大恶之人还不够资格。“好了,别挤眉弄眼的了,看着难受。”这回说话的是齐大君身旁的中年人,也就是临水县公安局的付局长。齐大君被付局长调侃得讪讪的,“嘿,跟兄弟闹着玩呢,我们真的只想搭个顺风车,可这条路上冷清得很,一下午都没几辆车过来,好不容易过来一辆,结果那司机一声不吭还扬长而去了,这不……这不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们是县机械厂的工式职工,今天是请了假专程到乡下看望生病的姑姑的。我们可不是什么不良的社会青年!”这回儿齐大君还有什么可装的?人家可是什么都清楚。边说着,他又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