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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索信里直白的交代老杨家人要拿两千元钱到城里赎人,杨老倌和于婆婆已六神无主,乔云推了单车就往城里赶,红星镇上往临水县城的镇际班车早过了趟,一、二百多里的路,乔云硬是脚下不停的踩着自行车来了。一来到‘珍秀时装店’就听说杨梅已经回来了,他高悬的心落了回来,只是当他看到晕睡中的杨梅紧蹙着眉头,一声一声的絮语,不安的哭叫着,心里如刀绞一般难过。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让梅儿吃了这样的苦头,想来当时情况有多糟糕,梅儿有多害怕!杨梅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梦中的场景仍然在,惊涛骇浪般的人群追赶着她,让她无助又害怕,现实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成串的往下掉,多得打湿了枕头。这样的杨梅落在亲人的眼里,对绑架她的人无不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修文,怎么办,这孩子怎么还不醒来?”杨珍秀急匆匆的赶回来,才知道女儿遭遇了什么,一时急得泪如雨下。刘爱英则是非常自责,孩子一进门她就发觉了不对劲,偏偏就没有上心,也没仔细的问一问,刚从虎口脱险的孩子该是有多害怕啊!“没事了,烧热正慢慢褪去,等她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今天是太累了又受了惊吓。”钟修文伸手探了探杨梅的额头才说道。相比于昏睡中的杨梅,钟修文更担心的是她醒来之后的安危。他总觉得杨梅之前说的话分析得很有道理。绑架她的人冲着对象是杨珍秀,一击不成,定还会有下次,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把这伙人送进牢房里。钟修文把杨珍秀、刘爱英都叫到了一边,商量对策,杨梅就由乔云照顾。杨梅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在手里,掌心一片濡湿。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乔云正坐在她的床旁打盹。杨梅叹了口气,想来这事还是惊动到杨老倌和于婆婆了。她只是坐起上身,乔云就惊醒了,“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的?”“没事,我好好的。”杨梅举了举两只手,以示自己真的没事,“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是你大舅娘的侄儿做的?他有没有打你?”少年冷峻却平和的一张脸这时候完全变了一个样,那双往日里深若寒潭的眸子此时却像要喷出火来,在幽暗下来的房间里隐隐发光。手轻轻的抚过杨梅脑门上缠着的白纱布,“这里还痛吗?是怎么伤的?”只这一句话,就听得杨梅温暖得想哭。“你们都知道了啊?”杨梅偏了偏头,有些讪讪的。自己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人打了闷棍给绑架了,还真是丢人。不过,这口气她是咽不进去,也不打算咽进去的,这个场子非得找回来!“他们留了勒索信,我们看了才知道你是被人绑架了。”想起这个,乔云就来气!那个笨蛋把勒索信直接就扔在了院子里,结果被队里玩耍的孩子当成废纸给拿走了,要不然,他第一时间寻去的时候就应该发现问题追出去的。说不定还能追上,梅儿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你妈跟钟叔叔他们出去了,应该会把那些坏蛋找出来,你不要再害怕了!”乔云这会儿觉得自己很没用,梅儿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嗯。”杨梅心里想着事,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是了,现在有了勒索信,就相当于有了证据,就可以直接报警抓人了。正文第202章策划但是就这样对付他们,是不是也太便宜了?杨梅这会儿脑子里正在权衡,告到公安局,顶多也就算齐大君一个绑架,还只能算未遂,能判多重的刑?说不定过个十天半月,风头过去了,走走关系又被放出来,到时候等待着杨梅和杨珍秀的只会是来自齐大君更加疯狂的报复!在杨梅前一世的记忆里,齐大君能作恶那么久,与他背后的关系后台是分不开的!杨梅的床头钉着一本厚实的万年历,过一天扯一张的那种,上面鲜红的大字正标注着壬戌年1982,7月9日。这个鲜红的数字一下就吸引了杨梅的目光。1983,不期然的一个年份呈数字的形式在她的脑海中跳跃!“我想到了!”原本有些失神的杨梅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当年为了考试死记硬背的知识点,总在不经意间自动跳出来。而这个1983的数字,恰恰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等到1983年的8月,就会展开一场全国范围内的严打!那场运动的打击力度之大,打击范围之广,都是历史上罕见的。而且很多在押犯人的案底都会被重新审理,最后得到从重从严的审判,根本就没有人情、后台可言。那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只要现在齐大君犯下的事足以让他在监狱里关上一年时间,他要想出来,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个最新的发现,足以让杨梅欢欣鼓舞。“梅儿你想到了什么?”乔云一头雾水,他不明白刚才还病秧秧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一下就生龙活虎了,也不知道杨梅是想到了什么事。杨梅回过头来见到乔云,才有些懊恼,自己这是高兴过头了。她想到的事情肯定是没法跟乔云分享的,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知道未来一年将发生什么事。“云哥哥,咱们不能轻易的放过那个家伙,对不对?”杨梅眼珠一转,刻意的岔开话题,虽然这样的转换显得有些生硬,但总算是比较吸引乔云的注意力。“那当然,梅儿你放心,阿姨和钟叔叔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公安局了,一定会把他们都抓住的!”这个话题,果然让乔云顾不得再追问前一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抓住又怎么样?”杨梅目不转睛的盯着乔云看,“我现在逃出来了,就算把他们定罪为绑架,那也只能算未遂,能给多大的惩罚?”乔云向来沉稳,但那也只是相比同龄的男孩,现在杨梅的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虽然他并不清楚国家具体的量刑规定,但好歹也学过初中一年的思想政治课,直觉相信杨梅的话没有错。“那怎么办?”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也着急了。那个人跟梅儿熟识,一个防不胜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