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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他扫了扫周围,附近是没什么人,但再远一点的地方,已经有人朝这边望了过来。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收住了脚,又重新把麻袋拎上了车,丢进驾驶室的后座。又一次受到撞击的杨梅痛得说不出话来,但刚才那声音她也听到了,原来在这车上还有第三个人!一个牲口就已经那么凶残了,还来一个!老天,她今天只怕真要凶多吉少了。“看,踢了一脚这不就老实了?”卷毛对保持安静的杨梅似乎很满意。上车关了车门,已经开始打火。“等等!”杨梅拼了老命,也才发出一声并不大的声音。她算是想明白了,刚才车上的第三个人制止了那个牲口,这就表明他们确实是没想让她死,“我死了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了!”这时候最有说服力的就只剩下钱了吧。“快松开了,我受伤了,快……痛死了。”杨梅说的是实话,她的胳膊应该被摔断了,整个人痛得快灵魂出窍!卷毛很不以为然,认为杨梅是想耍什么花样。“我都没用力,哪这么容易死?”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炫耀的味道。“你多大力气,我才多大?”杨梅必须强逼着自己多说话,尽量争取多一点的自由,至少她想知道绑架自己的到底是谁!“难道你是,担心自己没用,两个人还看不住我一个孩子吗?”种种迹象表明,这类混人最经受不住的就是挑衅、激将。也不知道是她的激将起了作用,还是绑匪真怕她死了拿不到钱,总之下一刻她就眼前一亮,终于重见了天日。去除了麻袋的杨梅呈古怪的姿势跌落在车座上,一张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丝,冷汗淋淋,头皮被汗水浸透,粘连在一起,鬓角有一处严重擦伤,浸出鲜红的血,已经顺势流到嘴角,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松开。”卷毛这回得到指令后并没有再发牢sao。看着面前破布娃娃一样的孩子,他也有些担心,自己刚才出手并没多重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太没用了!”嘴里嘀咕着还是扭转身去松开了杨梅的手脚。“断了断了!”尖锐的疼痛让杨梅忍不住高呼,但接下来那疼痛却像潮水一样,消退了下去。再然后,她的两条腿也经历了同样的过程。“嘁不就脱臼嘛,要死要活的!”卷毛粗暴的摆弄着杨梅的小胳膊小腿,不屑的冷哼一声。但这回杨梅没心情跟他计较,那种否极泰来的轻松,让她不想出声,随即活动了一下手脚,享受着难得的自由。人总是这样,什么东西总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和珍贵。随着身体的自由,她的理智也重新回到了身体里。这时候她正使劲的朝前排看,她得弄清楚车里的状况。这果然是一辆东风大卡,驾驶室里前后两排座位,只是她的人太矮小,即使够着也看不清前排坐着的人是谁,高大的座椅后面只露出一头黑发,以及散发出来即将弥漫整个驾驶室的烟雾。“好了,既然死不了,就还得绑起来!”卷毛整理着绳子,又要往杨梅身上套。“不要不要,我保证不跑也不吵。你看你们是两个大人,难道我还敢跑吗?求求你了,我好痛,绑着真会死的!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找我家大人要啊,看到我好好的,他们才舍得给钱不是?”力量的悬殊让杨梅不得不换另一种方式。在这样两个混混面前,骨气什么的只能让自己更难受,与其这样,倒不如扮乖巧可怜,反正她现在根本就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谈不上丢人。“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钱?”这时,窝在前排的人突然转过了身来,直接面对杨梅。卧槽!原本杨梅只想假装一下被吓坏的样子,但现在真的被吓坏了!不会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吧!不会是那个人吧!面前的小年轻一二十岁的样子,白皙的脸上长着还算过得去的五官,只是那长样,让杨梅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杨梅敢发誓,她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他会是谁呢?这种熟悉感又从哪里来?正文第196章梅儿不见了夏日炎炎,鸣蝉声声,白得耀眼的太阳光落在房前屋后的绿油油的叶片上,反射出白晃晃的光。所有的空气因子都在叫嚣着一个字:热!乔云从窗口伸出头看了几回了,都没有看到杨梅的身影。他摇了摇头:这丫头不是天天吵着要带她去百亩湖钓鱼吗?答应了她又不来,这会儿可都日上中天了,怎么人毛都没见着!他又耐着性子翻了两页书,但总静不下心来,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鱼饵钓杆他老早就准备好了,今天再不去可又有得等了,等从县城回来,最少也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按照她的性子,非把这‘罪名’安在他的头上不可。乔云嘴角歪了歪,还是把书放下了,决定去找一找她。杨梅家新建的房子已经搬离了老宅基地,从堤下搬到了堤上,仍旧跟黑妹子家是邻居。原先被大毛占了的房子在西头,现在的新房在黑妹子家东头。乔云还是住在自家的老房子里,杨梅跟他提过修新房,但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马上他也要进城去读书,修了房子也没有人住。至于搬到老杨家住的建议也被他否决了,杨传明再怎么说也是杨爷爷和于婆婆的亲儿子,两老对他的照顾已经让杨传明一家很不满意了,他总不能再给人添堵。好在老杨家的新房距离乔家并不远,上了堤坡就到。乔云来到院子里,关门闭户,根本就不像家里有人的样子。他心里就好奇了,钓鱼是昨天商量好的事情,并没有听梅儿说有会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啊,这会儿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是干什么去了?“梅儿!梅儿?”乔云站在院子当中叫了两声,跟他猜测的一样,家里根本就没有人应答。乔云不死心,又敲了敲杨梅的房门,里面依旧无声无息,他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也没听出屋里有什么动静。按照杨梅平常的作息,怎么着这会儿也起床了,她又不是个喜欢串门的性子,没什么事肯定是窝在家里的。会不会……乔云越想心里越急,不会是病了吧?上一回被蛇咬了一夜不得安宁,害怕无助的样子在乔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