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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锋利目光投向前后两人，几近咆哮：“你们他妈的给我滚蛋！”

被踹出沙发的苟三彪还未爬起，又被武术协身的杨一凡压垮在地……

“这辈子我最恨男人欺负女人。”

问乐白薇：“可乐，视频拍好了吗？”

乐白薇脱下红色外套搭在艾滢滢衣衫不整的身体上，从裤兜掏出手机：“都在这里了！”

杨一凡说：“好！把他们都送到警察局去！”

“不要，不要……”艾滢滢凄惨无比地拉住不断抚慰她心灵的乐白薇，声泪俱下：“不要，不要让人知道今天的事，我在学校已经名誉不保了，不能再背负坏女人的名声了。”

乐白薇的心揪扯着痛，过去的都已过去，她深知背负坏名誉的痛苦，只好让滢滢自吞苦果了。

乐白薇握住手机高高举起，对浑身是伤倒在地上的苟三彪说：“你丫看好了！这是你的罪证，敢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我就把这个视频送到警察局，以后再敢欺负我们中学生，我必让你活的比今天还惨。”

“捡起你的东西给我滚，还有你们！”乐白薇指着苟三彪与另外两人。

☆、教科书去哪了

乐白薇一路搀扶着把遍体鳞伤的艾滢滢护送回家，杨一凡醒目凝眉尾随其后、时刻警惕身边的动静。

艾滢滢所谓的“家”，首先要穿过一个乌漆墨黑的胡同，来到一户有着两扇普通的红色铁门前，如今凌晨三点，两扇铁门早已被一根铁链紧紧捆住，艾滢滢找来五块红砖垒落，心力交瘁的她竟然身轻如燕地一跃跳上墙壁，再伸手拉扯乐白薇。

杨一凡一瞬间呆若木鸡，难怪乐白薇喜欢爬高上低，攀岩走壁，都是从此刻正站在房墙上的这位学来的吧？

乐白薇顺利爬上房墙，示意杨一凡上来，随后和艾滢滢两人“嘭！”的一声巨响跳进院内。

“滢滢，你没事吧？”

“没事。”艾滢滢捂着腹部，一头虚汗的摇摇头。

“动静给老子小点！这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离院门最近的一间铁皮房内传来男子气勃然而怒的谩骂。

三人凭借手机微弱的光线，蹑手蹑脚通向一排坐落不齐的铁皮房的尽头，踩着摇晃不定的木阶梯上楼，最后走进一间破旧狭促的小木屋。

小屋内一股饭菜腐烂发臭的气味，乐白薇安顿好艾滢滢躺下后，起身打开沾满油污的小窗户。

“滢滢，你爸妈又不在家？”乐白薇问。

“是啊！这个破旧的小房里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他们经常不回家，我也不回来住。”滢滢说。

“大白杨，我们今晚不然就在这里凑合住一晚吧，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

“听你的。”杨一凡毫无异义。

“白薇，之前的事，对不起，是我……”

话未说完，已被乐白薇伸手堵住：“过去的就都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了。”

艾滢滢露出艰难的笑容，泪光闪烁着：“好。”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可乐，我叫你小可艾。”

“小可乐！”艾滢滢轻盈地叫着。

“小可艾～”乐白薇摇头晃脑地回应。

一种遭遇后的信任，一个不计前嫌的微笑，一句真诚的道歉，两人开诚布公的彻夜长谈，几月来的荒诞闹剧已如大梦一场，她们感情依旧，完好如初。

第二天清晨，乐白薇和杨一凡早早起床，上学前，无书包一身轻的乐白薇拉着艾滢滢的手说：“小可艾，你还是跟我去学校上学吧，以后我还会一如既往罩着你的。”

艾滢滢摆摆手，笑了：“你们快去吧，我就不是上学的料，就不去了。”

站在胡同口，直到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才算离开。

语文课上，乐白薇和杨一凡面面相看，都没有书，书包一个落在家里没带，一个留在宿舍没取。蔚老师读着走下讲台，如鹰双眼盯注两人许久：

“杨一凡，赤壁赋你来读一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杨一凡努力回想昨晚对这篇课文的预习，将第一段背了出来。

“乐白薇，你接上。”

……乐白薇站起来、思绪凝结。我也只会背第一段啊！

“你们两干嘛来了？到班里大眼瞪小眼来了？教科书呢？”

两人羞愧难当，无人回应。

“站到后面去！下课到我办公室来。”蔚老师扔下手中的语文书到他们的课桌上：“两人先看一本！”

☆、不言放弃

下课后，慕白手插裤兜左右晃荡着来到乐白薇和杨一凡的跟前，伸出手指指点点：“我去！你们俩是串通好，今天故意不带书包的吧？这么刺激好玩的事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有损我们三剑客，不对，还有欣颜呢，是有损我们四剑客一同作乱的名誉喔！”

好玩？刺激？

乐白薇飞向慕白一记白眼：“请把您那作乱的手指给我放下去。”

班主任从讲台走下来，一声不响地站在慕白身后听他“手舞足蹈”着诉怨。

“杨一凡，乐白薇，跟我去办公室。慕白，不能一起作乱，可以一起受罚，你要来吗？”

慕白着实吓了一跳，瞬间收起周身散发的痞性，他讪讪陪笑着：“受罚我就不去了，捣乱的是他们俩，您就应该好好的教育他们。”

翻脸比翻书还快。

办公室里，蔚老师不询问两人没带书包的原因，反倒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俩算正式谈恋爱了对吗？”

两人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回答。

“那好，我换个话题问，你们高考计划去上哪一所大学？杨一凡，你是年级第一的成绩，全国各品牌大学任你挑选，乐白薇，你呢？全班56个同学，你考在第30的名次，更不要说年级排名了？你能和杨一凡考同一所学校吗？”

“老师，我们才上高一。”乐白薇畏怯提醒。

“你不用提醒我，觉得自己才上高一，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挥霍？以为到了高考的紧要关头再闷头冲刺也不迟？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高一不学扎实了，高三拿什么基础去冲刺？还有，下学期就面临文理分科，乐白薇，你现在这个状态有信心和杨一凡学同一类科目吗？有把握能分到同一个班级吗？”

乐白薇瞬时黯然无语，她天真烂漫的心灵还没想过眼前这错综复杂的问题，反倒是杨一凡经常迫不及待地追着她为她补习功课。

此刻的杨一凡也无话可说，蔚老师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倘若可乐不能提高成绩，与他考取同一所大学，依照独自抚育他长大的mama的性情来说，定然会百般阻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