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下别人好了
亲下别人好了
夜晚漫长得很。 彻夜难眠的有三个人。三人各自在自己房间里,哭的哭,买醉的买醉,发呆的发呆。 直至凌晨两点多。 怀歆房间被敲响。 “你来干嘛?”原来不是陈严道阿。 她闪过一丝失望,被他看在眼里。 纪山踌躇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他也不坐,扶着一个柜台在那里低着头站着。 “怀歆。” 他看到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愁眉苦脸,眼眶红红的,终于在这一刻把所有过错都归咎于二哥。 他控制好自己的语气,使其更加地轻柔。 “你喜欢二哥吗?” “是爱!”怀歆毫无顾忌地对他喊,喊完又开始哭。 她固执地认为喜欢是喜欢,爱是爱。 他被她一哭,更加地手足无措,小心翼翼蹲到她跟前去拍拍她膝盖。 “我是不是很变态?”她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他很快地摇头。 “不会。” “别哭了。好吗?你眼睛都是血丝。” “哭久了会瞎的呀。” 他要恨死陈严道了。 她被他这么一说,又想起陈严道掴她的一巴掌,心里疼得要死。 纪山给她热了水喝,又弄了热毛巾给她敷敷脸。 做完这些,他看她情绪平静了许多,至少没有哭了。夜太深,他不好再待下去。只好要走。 她歪在床头,他轻轻碰了一下她头发,温柔地跟她说话。 “好好睡一觉。” “明早我来叫你。我们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我先回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怀歆突然叫住他。 “我送你。” 她跟他走到门口。 就在门口,她突然地,将他推在墙上,毫无理智地吻他。 她迫切地想知道,一个吻究竟有什么魔力。 能让人心碎,让人由爱生恨。 她卑鄙到随便地强制地对周纪山实施这个实验。 她完全粗暴地吻他,用她不娴熟的吻技。 他已经完全怔愣住,被按在墙上呆呆地任她索吻。 不反抗,也不闭眼。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 走廊灯光柔和。 陈严道从拐角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就僵住了。 余光里她也看到那个掌掴她的哥哥,就在那里,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直接去牵纪山的手。 纪山面对面地看那个可恨的家伙在那里看着。 他比她还快。挑衅地笑一下。 直接搂过她的腰,从被动变成主动。将她压在墙上吻。 尽管她这个吻的给予有着赌气和迷糊的成分,但是没关系,他愿意。 他吻得激烈,甚至像在捕猎一般凶猛。 怀歆拉着他衣角。闭上眼睛掉眼泪。 这场索吻,长达十分钟。 直到陈严道安安静静地离开,消失在他们眼前。 他终于放开她。 潮红席卷两个人的脸庞。无法克制的气喘吁吁。 突然的截止,巨大的羞涩和紧张潮水般涌来,两人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 他紧张抿抿唇,帮她擦掉眼泪。 “别哭了。” 两根手指突然捏住他发烫的耳垂。 她瞪着泪眼望他。 语气分不清是不是嗔怒。 “你还亲起劲了是吧?” 他深呼一口气,自己捏上另一只耳朵,做讨好状,抱歉地跟她说。 “我喜欢你。” 她还是瞪了他一眼,轻轻把他推开,直接回房了。 直至迷迷糊糊快睡着。 纪山的电话又响起。 是她。 她说。 “喜欢我就来追我。” “不过我不喜欢你。” 声音娇柔得把他死死勾住。 像魔鬼在呼唤他。 他闭着眼睛笑了一下,默许她将自己当做激怒二哥的工具人。 因为没关系。 他跟她都对自己同样的高度自信。 “没问题。” 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跟她玩这个他认为必定会赢的游戏。 此时此刻,两人仿佛拥有共同天敌。 尽管恨的目的不同。 尽管怀歆爱爱大于恨。 第二天起来,他们前往目的地跟爸妈聚集。 陈严道早不见人影。没有一声招呼。 在过去的漫长夜晚里,他觉得自己第一次面对如此棘手的难题,不管他怎么选择都是错的。 纵容她,陪她一起爱一起疯,是错的。 冷漠她,拒绝她这份扭曲爱意,是对的,但是现在...结果是错的。 究竟该如何做,他暂时性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