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我是说,你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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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湿热而黏稠,闷闷地裹着一层湿漉漉的水珠,欲落不落的。乌云层层铺开,沉沉压下,将人间稠得恍若黑夜。 要下雨了。 点玉被按到床上的那一刻还在这么想着,他身上还没完全擦干,几滴水珠落进床铺,洇湿一小块布料。 “义父?”他轻声唤着身上的男人,双眸依旧清澈懵懂:“怎么做?义父教我。” 月泉淮似笑非笑,指尖一勾一挑就去了点玉的腰带。没了束缚,雪白的里衣松松散散地滑落到两边,露出点玉一截白玉似的胸膛。 点玉低低地轻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想要遮挡,却又被月泉淮捉住了手腕。点玉抿了抿唇,向来乖巧温顺的他难得露出几分抗拒和难堪,他别过头去,一缕黑色的发半遮着嘴角:“义父别看……不好看……” 他垂下眼皮,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他们都说我是妖物…… “爹娘不要我,姨姨们也不要我…… “义父,别看这儿好不好……” 月泉淮敛了笑意,他歪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青年,伸手捏过他的脸,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过就是双性之体,你怕什么?” 他轻嗤一声。 “要是旁人的话是水,你还打算让自己被淹死么?” 点玉有些怔愣地望着他,漂亮的眼眸里渐渐泛起光彩。他抬手将月泉淮的手移到自己颊边,合上眼睛,用软软的颊rou贴了贴那只修长的手。 他望着月泉淮,眼里满是依恋。 “我都听义父的。”点玉仰望着月泉淮,重新露出乖乖的笑容:“只要义父不嫌我,我就不怕。” 他支起身子,吻上了月泉淮的唇瓣。 一滴雨落下了天际。 千万滴雨倾落而下,汇出哗哗的声响。屋中情潮一浪高过一浪,水声作响。 点玉是双性,但或许发育并不成熟,他的女性器官比常人窄小得多,又是处子,月泉淮只插入一根手指就觉得紧涩难行,尽管点玉已经被他弄得去了两次,喷得他整个手掌都是淋漓水液,他也只堪堪进得去二指,遑论身下硬胀的器物。试入三指,点玉就难受叫痛,娇弱的女xue也被撑得皮rou发白,似乎下一秒就要撕裂,缓上许久也不见好。他久经风月,手段了得,但向来不屑于在床事上搞些强迫的把戏,更没有把人搞出血那种败坏兴致的爱好,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如此紧小的双性体质,一时苦恼地微微皱起了眉。 雨下得愈发大了,像是天上有人在向下泼水。水盆应该是被粗鲁地丢到了一边,因为天际隐隐传来了一声闷闷的雷响。 “义……义父……”点玉的声音里全是湿漉漉的喘息,说不尽的春情媚意,他抬起潮红的眼眸,脸颊上红晕团团,修长的手臂搂住月泉淮的脖颈,送上缠绵湿热的吻。 “义父……”点玉松开月泉淮的唇,湿漉漉的眼睛望向月泉淮含着情欲的眼眸,指尖划上月泉淮的胸膛,缓缓抚过那片新生的鲜红疤痕。伤疤敏感,月泉淮轻嘶一声,正要去捉点玉的手,却感受到另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后腰,暧昧地轻抚。 “义父……我想要义父。” 月泉淮敏锐地品出这话里真正的意思,蓦地蹙了眉。他看着点玉,这胆大包天的小金乌正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春情都遮不住的期待。他捏起点玉的下巴,冷哼一声。 “哦?小金乌,胆子不小啊。” 窗外暴雨倾盆,电闪雷鸣。雨水哗哗地冲洗着碧绿的树叶,浇出一片雪白的水花。雨声沉闷,单调,听久了便让人心生困倦,雨声又繁乱,嘈杂,听多了也让人心生烦乱。 月泉淮长眉拧起,凤眸依旧勾魂摄魄,眼尾的红晕因为刚刚的情欲更深几分,绯色妩媚。但拨去那层情欲的水雾,他的眼底尽是冰冷,如幽深的古井,看不透,看不清。 “可是……”点玉漂亮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清澈而懵懂,他望着月泉淮,清透如水的眼里满是不解。 “义父答应过我呀,会给我我想要的……” 月泉淮一哽,他鲜少有这样被自己的话呛回来的时候,更别是在床上。而眼前的青年还一脸懵懂,只低低祈求着自己满足他的愿望。 “义父……”软软的叫唤,点玉绯红的眼角还含着爽过的水珠,又乖又软,仿佛乞食的幼雏,在恳求长者的怜爱:“义父答应过我的……” 半晌,月泉淮眼眸一阖,长长哼出一口气。 他确实有言在先。况且点玉情况特殊,实在是无法进入。再者点玉柔顺乖巧,听话懂事,容貌又极姣丽,况又习得了迦楼罗斩十绝……允他一次,也无不可。 他年少奇遇,此后经脉便异于常人,精力格外旺盛,又记忆全失,浪迹他乡,不是没风流荒唐过。他生得又好,武功又高,是以身边从不缺围绕的莺莺燕燕。后来回到月泉宗,位高权重,更是姬妾无数。他不缺经验,更不缺手段,只是要被这么个小辈压在身下,他还是觉得面皮发烧,灼灼发烫。 面颊上骤然一凉。 月泉淮睁开眼睛,原是点玉吻了他。小金乌双眼亮晶晶的:“义父,你真好看。” 月泉淮轻哼一声,并不搭理。他瞥了眼点玉晶亮的眼眸,哼笑一声,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斜斜撑起头,眉眼昳丽含笑。点玉被他拽住手腕,一拉一扯地趴伏在他胯间,柔软的唇堪堪蹭过那根硬挺的东西。 月泉淮勾起唇角,凤眸一眨,眼尾挑起一片恶劣又迷人的风情。 “张嘴,小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