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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重要涩涩)

    他让我锻炼,我实是不知该怎样做。总不能在床上打滚吧。

    我问了他,他说让梦梦为我压住胯骨,抬上半身。须得腰腹用力方是对的,如果感觉肩颈酸,则是错了。

    我试过几次,很难,根本找不到所谓腰腹发力的正确方式。我甚至怀疑他有意消遣我,让他做给我看看。他说我比起他还简单些,他要在臀下垫个枕头,还须有人扶住他髋侧断面。

    “你是愿意让何康进来,还是愿意让梦梦摸我?”他还故意气我,我便用身子撞他。

    不过他看我实在不行,说这是因为我腰腹没有力气。便让梦梦扶他斜倚在床沿上,教我靠到他身上再试试。

    他半躺半坐,下体的尖尖垫在我后心下,髋骨两个顶点正好抵住我双侧肩胛。此时我再抬上身,终于找到他说的感觉了。

    但做了几次,我便腰酸背痛。第二天更是疼得起不来床,动都动不了。拓跋珏就笑我,还说累就对了,说明有用,以后还需坚持。

    他还说我坐姿也不对,端坐时须扩胸沉肩,腹部绷紧。不然坐久了腰定会累。我觉得他说的姿势更累,根本坚持不了一会儿。

    不过我新发现了一种既可锻炼又可玩耍之法,他就做不到。邀梦梦面对床内侧跪坐,双臂伸开抵在床沿上,将我圈在当中。我则把身子立起,胸侧扶在她手臂中间。然后便两边臀部依次抬起往前挪,仿佛也在用腿脚走路一般。毕竟只有三五步距离,若走到了,我便正好可以吻上梦梦的唇;若中途要摔倒,也是跌入她怀中。而且挪动的时候,玉势会往深处顶送,感觉非常舒服。还可以自己控制想要的节奏。作为解决需求前的放松正合适。

    拓跋珏又送了我一根赤玉的,说这是桂花小鱼的鱼尾。赤玉难得,我还是第一次见。上面部分通体赤红,末端鱼尾却深浅不一,白红相间,形成块块纹路,确实有如鳜鱼身上的花斑。他送的比之我从前用的上面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过鱼尾雕得更大、更精细。这个大小勉强刚好,再大则不便于立着了。

    他说我上次说的他有兴致了,给自己也做了一个。做得挺真,下面还有卵囊。底部琢了孔,可以帛带穿之,再缚于身上。那玉石莹白光润,竟与他的肤色相去不多。若不看腰际与体下束缚的绸绢,甚至有原装的意思。我看了一眼就羞于再看,赶紧闭上眼睛。

    他似是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带着笑意问我:“娴月,你是害羞了吗?又不是真的,害羞什么。”

    “你太白了!就跟这石头一样白你知不知道!”

    他还总嫌我面色过于苍白,让我多晒太阳。我思之竟有点气。是不是他只看得见别人白,看不见自己白啊。

    “清梦,得借借你的手了。得罪。你捞一下腰就行。”

    “殿下请便。清梦看不见的。”

    “你若吃醋我可没办法了。看你们这么多次,也该轮到我一次了吧。”

    梦梦用软枕将我的臀部垫高,玉势取出来。再拨开双瓣,扶住拓跋珏助他将他戴着的送进去。随后便缓缓将他放倒在我身上,如他所说那般携起腰侧。

    他借着梦梦的力挺动了几下。虽略微缓慢些,竟真的可以抽送。从胸腹直至臀尾末端,我们整个身体都紧紧相贴。少年紧致而温暖的躯干似能驱我将体内浊气吐出,而新吸进来的空气糅了他的鼻息,都带着柔和的安心感。

    只是我不能久受重压,不多时便有些喘不上气。我让他别压胸,他便向梦梦告罪,让她费力些抱起整个身子,依次抬高放低,他的玉势便如此在我体内抽插。

    我觉得这样梦梦肯定累,也尽力迎合着。他俊美的脸庞出了一层薄汗,随着梦梦的节奏一下下靠近我,间或还会轻吻我的唇。

    如此情状若在旁人看来定然十分怪异。我们二人都没有任何肢体,由人摆弄着行本应阴私恣意之事。他甚至连性器也没有,以绑缚在身的玉石替代。这次尝试对他不过是满足参与感与好奇心,于我则只是千万次中的一次,应付这早已习惯的饥餐渴饮般的生理需求。

    但身处其中,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恍惚间甚至感觉到一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凄美哀怆,感知到那宿于重伤身体内的明炽神魂,感受到他即使如此,也努力想靠近我。

    我让梦梦辛苦一下,再略深些快些,便在这间杂着戚恻的缱绻情愫中达到顶峰。

    梦梦将他放下,直接抱住我累倒在床上了。他靠着被子,我靠在他身上,他戴的玉势还是在我体内。

    他微微喘息着问我:“感觉如何?”

    “挺好,舒服。就是替梦梦累。”我抱歉地蹭了蹭身后的梦梦,“日后若还欲这样,想想办法换个姿势吧。换个不那么累人的。我看你是不是也有点累。”

    “有点,还好。怪不得听人说这事费腰。”

    我没好意思夸他。他腰是真的不错。看来所谓锻炼还是有用的。

    “如此我们可算有过了,夫君?”

    他脸一红:“你这么叫,我反倒不好意思。反正也是假的。”

    “你还想用真的?我却觉得真的没了正好。我一天可要三次呢,你那儿纵使没坏,也该坏了。”

    “不瞒你说,我自己也悄悄这样想过。”他憋着笑,“所以与你相熟后,便真不介意了。”

    “你要拿出来换你自己的还是就这么带着,我解下来?”他蹭蹭我脸颊示意身下。

    “再靠一会儿。待会儿拿出来我换。”

    时至中秋,宫内开宴,我才第一次见到了两位太妃与他的弟妹们。

    鲜卑人青面獠牙、獐头鼠目果是故国人民不着边际的谣传。他们家人均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目炯鼻直,端肃雍容的面相。只不过棱角分明,气质中有几分锋锐。其中那老郡王可能因知道我是南朝汉人送来羞辱他们的,锋锐便化为倨傲,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先外祖若在世也当这般年纪了。我不能与长者较劲,权当没看见。反正他也未说我什么,我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

    然许是皇族中风教如此,邱太妃是汉人,长相柔婉些,气质却也一般端严。两位公主倒年龄尚小性子未定,布庐公主锋芒外露,尚未形成沉肃之序;代寿公主则还是孩童稚心,对什么都有些好奇,却因为太妃管教过严压抑了天性,甚至显得束手束足,战战兢兢。

    她不过只轻轻拉了我一下衣袖,被她母妃看见,便喝止回去,用很凶的眼神瞪她。

    但邱太妃对我却很和蔼。拓跋珏许是告诉过她我熟于经史,她问了几句,便夸赞有加,责小公主须得好好向我学学。

    拓跋珏何以就能心性如此温润呢,他亲族中人也没有这样的啊。

    宫宴繁冗,我多数时间毋须开口说话。窃观他与亲族应酬,却不由心生暗羡。

    太妃与诸宗亲待他较之家人对我完全不同。人言皇室亲情淡薄,但我能看出他的长辈们对他由衷疼惜。见他处处要人扶助,面上也不禁会流露出几分伤怀。可是他们将他当作成人一般对待,于他是敬重的,并无怜悯与溺爱。

    而我在家中,纵能勉力引父母忘了悲戚,看我时眼中只有爱怜,也往往使自己心神劳累,忖他们此刻待我不过像爱抚会撒娇的猫儿,或玩赏能学话的雀儿。

    可一旦将我当作人,便只能想起我是他们福浅命薄,空有一副姣好皮囊与灵慧心思,却在尚不更事的幼时就断了四肢,失身于死物,余生了无指望的可怜幺女。

    由他们这样想,倒不如我再勉力些,好好作猫儿雀儿吧。

    他家人如此态度或许是由于他的身份。可毕竟他自己也成器,明明年纪只与我一般大小,却已能立事,内可临朝亲政,外可南下建功。

    我实是有愧。我心底还把自己当作闺阁小姐呢,今日他们都唤我夫人,便觉处处不自在。

    平时在屋里没人这么叫。梦梦还是称小姐,明玉称我名字,其他人则像对他一样称殿下。

    经此一宴,我才如梦蓦被点醒。我在外的身份,好像确实是他的妻子。

    过了几日,他突然问:“娴月,你愿当我皇后么?”

    幸好我已省过这事了。不然定得吓一大跳。

    “我若说不愿,莫非你还有其他人选?”

    “你觉得还能有谁啊。”

    “何康?”

    “啊???”他本是安安静静地在黑夜中躺着,听到我说惊诧得声音都变了调,翻身扑过来死命摇我,“我不搞断袖!你成天都在想何等样事!——你你不会一直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吧?”

    “纵是有也没关系啊。”

    我真这么觉得。人家天天抱着他批折子。虽然现在似乎换专人了,据说以前也伺候过他沐浴。我不信他们谁都没心思。

    他接着晃,咬住我耳垂轻扯:“娴月,我看你是在故意气我吧?”

    “不是啊。我与梦梦都有——”

    “那是你!你当谁都跟你似的!”

    “可你大婚那晚亲我,却是流畅得很。难道不是之前和他亲过。”

    “噫!呸呸呸!谁和他亲!”他仰回来使劲摇头:“我可真是冤!难道你第一次亲你家梦梦时还要先研习一番怎么下口吗?”

    “——那倒没有。”我都记不清第一次亲梦梦是什么时候了。那时我好像还很小,自然而然就亲上了。

    “你气得我都不那么烦了。我也不欲有人选,他们非想让我有。今日在朝,我便假作忿怒,向他们发作了。”

    “你——”

    我有些意外他会跟我讲这个。心内既讶异他竟会遇到此等事,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还犹疑是不是不该听他的朝堂之事,甚至有些好奇他也会发脾气吗,他发脾气是什么样子。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当如何回应他。

    我尚未酝酿出答语,他便轻叹一声,接着说道:“父皇在时还曾辟除所谓谣传,但其实……怕不是出了皇城,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都听说过。我觉得没必要自欺欺人,一直以来也不欲遮掩。甚至他们当下就能亲耳辨出。我说话一旦高声,便是……方才那样。”

    方才我把他惹急了,他骤然提高的声音确实较寻常男子略为尖细些。不过还是很好听,他若不说,我都注意不到。

    “他们提的人,都是好好的大家小姐,送到我这儿来糟践什么?”他声音又有点变调,被接着长呼的两口气压抑下来。

    “如此你尚不是真的生气?还假作?”

    我虽在内苑,这点曲折,却还想得明白。他的臣子既知他有恙,还硬要给他塞人,或当觊觎权势,欲作外戚;或则存不臣之心,想伺机加害于他。

    倘真有此心,以我们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若我是他,后宫闲杂人等能去则去,一个多的也不容留。拓跋珏应当也明白这个道理,我看他向来即是如此做的。

    “就是烦。”他声音透着无奈,“今日教他们闭嘴了,不知哪天又要提。”

    然后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带给我一个消息:“对了。虞相性命无忧,只是遭谪放,徙为长沙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