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4 月落
P4 月落
林栾的电影片名就叫《岁月致柔》，她认为灵感本就来自真实事件，所以就没必要改了，换成日本片名，大概就是《優しい日々》。 故事主线和情节都很简单，24年前，铃木一郎被家族安排相亲，娶了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静子，在婚后，一郎一直冷落静子。后来二人生了一个儿子，静子原以为孩子的出生能换回丈夫对她的关注，但没有。于是在长期的被忽视下，静子扭曲了，她把对丈夫的执着投射到了儿子久保身上，她有着强烈的男根崇拜，因为日常她与一郎很少有夫妻生活，所以她基本上用玩具。有了儿子后，她有时候会不受控制的用久保的小鸡鸡自慰，只是蹭蹭。她也喜欢允吸久保的小鸡鸡，于是，在静子的调教下，久保早熟，他没有正常男女观念，在13岁时，久保就与静子发生了性关系，此后一直维持。这一切一郎并不知道，静子隐藏的很好。随着久保的长大，更多接触外界，他开始对其他的女性产生性趣，他知道mama静子对他的cao控，他想要反抗了，于是他主动追求了一个叫和子的女孩，没多久，二人就结婚了，婚后，和子做了家庭主妇，他们一家四口全住在一起。静子也是家庭主妇，因此日常就是静子与和子相处，两人的老公都在外上班，静子作为婆婆，嫉妒和子可以跟她心爱的儿子在一起，于是在精神上霸凌虐待和子，和子一直忍让。后来，和子终于察觉到静子与久保的异常，她想离婚，但是认为离婚丢脸，于是继续忍，与此同时，一郎却对和子产生了好感，和子温柔温顺的样子让他心生怜爱，和子注意到了公公的关心，为了报复静子与久保，和子也抛弃了世俗禁忌，与一郎滚了床单。故事结局，静子发现了一郎与和子的事，愤怒地想要杀死和子，但被和子反杀。和子杀人后便后悔了，同样也开始忏悔，于是便写了一封遗书，送去了电视台，交代了她自嫁入铃木家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婆婆与丈夫的luanlun，她与公公的luanlun。于是和子便上吊自杀了。一郎和久保知道以后，互相怨恨对方，他们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工作都没了，于是故事结局，二人在家中使用武士刀互砍，一郎先砍死久保了，最后躺在他与和子欢爱过的床上，回忆着二人曾经欢好的画面，吃安眠药自尽了。 大体情节就是这样，胡蝶演静子，阮玉演和子，余连演久保，卫维演一郎，虽然静子和一郎都是快50岁的人，但凭借亚洲邪术化妆术，轻而易举就能给他俩改头换面。演员年龄与角色不符，在这影视界也很常见，比如50、60的老女人还能演少女，40多的老男人还能演高中生。那么，让20岁左右的人，扮演50岁的人，这也是可以的，既然是林栾的片子，一切她说了算。 他们几个以前合作拍过短片，彼此配合起来算是很默契了，不过，林栾这次的剧本难度系数高，一开始拍，演员都进入不了状态，林栾便把他们关在一个小屋里，让他们把整个剧本整个故事，背下来，默写下来，强行让演员认为，他们就是角色里的人，在林栾的调教下，演员们痛苦地进入了状态。 林栾租了一个日式经典别墅庭院当作主要拍摄地，她模仿的是小津安二郎导演的视听风格，借鉴了他的构图，对人物使用低机位仰拍，多使用了长镜头与空镜。但在叙事节奏上，她加快了节奏，本身影片的故事就是有着极强的戏剧冲突，林栾刻意强化剧情，她希望影片故事内容的刺激性戏剧性能与拍摄技巧的日常性简单性产生碰撞，从而探索出一种新的影片呈现风格。 作为影片的配乐师，季月全程跟剧组，其实他完全不用跟，待拍好成片，交给他看过就行，但季月认为只有亲临现场，真看真听真感受，才能汲取更多的创作灵感。 当然，他也顺便想跟林栾多玩一会儿。 某个晚上，林栾他们结束了当天的拍摄任务，季月单独带林栾去了Park Hotel Tokyo，这是他最喜欢的酒店。 同样，他也带了大量冰毒，过海关带不了毒品，但季月在日本有朋友，他便托朋友给他送来了。 二人吸食冰毒后，便开始zuoai。 季月喜欢女上位，他在这方面挺懒的，反正都是为了爽，谁动都一样。 就在林栾卖力地骑在季月身上扭动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林栾忘了，韩序每天都要跟她视频通话的！ 一听见手机动静，林栾连忙起来，匆匆披上一件衣服，她本想去卫生间接视频，但这又显得太刻意，于是便站在窗边，接了视频电话。 “韩叔！”林栾举着手机，对着另一头的韩序笑着打招呼。 “今天拍得怎么样？累吗？”韩序问。 “还好啊，不算累。韩叔，你怎么样，今天工作顺利吗？” “也还行。你换酒店了？”韩序问。 “啊哈哈，是啊，韩叔你看，这个酒店能看到东京塔！”林栾把镜头对准窗外。 夜色下，远处的东京塔，金光闪闪。 “你现在，在做什么？”韩序问，语气平静。 “没做什么啊，就是刷手机啦，韩叔，你怎么了，查我岗呢！”林栾嬉笑着。 “过阵子，下周，我去找你。”韩序说。 “啊？韩叔，你认真的？你不是有工作吗？你要来剧组吗？我的同学都不认识你啊….”林栾维持着假笑，面露难色。 这时，懒懒躺在床上的季月对林栾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我不找他们，只找你。”韩序淡淡地说。 “啊？哈哈哈哈，行，韩叔，你这是来找我约会啊，行，我们到时候再说。”林栾松了一口气。 “嗯。晚安。”韩序挂了电话。 林栾一脸如释重负，她坐在窗边，抽起了烟。 季月撑起身子，“这就是你资金的来源？上次那个…疯子？”季月斟酌了下，还是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是一个绝对不说假话的人。 “是啊，我艹！要不是为了钱，我给他当女朋友啊！”林栾一脸嫌弃。 季月摇摇头，对此表示无奈。 “季月，你怎么了？想说什么啊？”林栾问。 “你们女人啊，总是能为了钱，和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我真佩服。”季月说。 “哈哈哈哈哈哈，季月，你被渣女骗过啊，你不是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吗？”林栾说。 “我当然没有，只是见了太多，感慨一下而已。”季月懒懒地说。 林栾哼笑一声，“你何止是见的多啊，你做的也挺多。” “彼此彼此。”季月淡淡道，还冲着林栾抱了下拳。 他这举动彻底把林栾逗笑了，“哈哈哈，季月，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你长得帅，人又幽默，也大方，你怎么就不谈恋爱呢？” 季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忽然变得很郑重，很严肃，“林栾，你有想过怎么分手吗？” 林栾盯着季月的表情，想知道他的真实态度，但季月确实是认真的，严肃的，她也就说了实话，“拍完片就分。理由呢，还没想好。” “林栾，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那个男人，他….”季月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你说就是了，你随便骂，我不介意的。”林栾抽了口烟。 “算了，背后说人坏话有失风度。”季月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林栾，如果我是你，只是为了玩玩而谈恋爱，也绝对不会找这种人。很可怕，你甩不掉。” “呵，季月，你小瞧我啊？”林栾不服气。 “也不是说你甩不掉。林栾，有时我都怀疑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你看过《卡门》吗？你应该看过吧。”季月问道。 《卡门》是法国现实主义作家梅里美创作的中篇小说，是梅里美的代表作，创作于1845年，后来被法国作曲家比才改编成同名歌剧，也被多个国家改编成了同名电影。 这部作品讲述的是吉普赛女郎卡门从事走私的冒险经历。主人公卡门美艳动人，生性率真，敢作敢为，她引诱了士兵唐·何塞，致使他被军队开除，又诱使他与自己一同走私犯罪，后来卡门移情别恋，唐·何塞与她之间矛盾不断，直到她为此付出了生命。 “当然看过，你想说什么，卡门怎么了？”林栾明知故问。 季月起身，披上衣服，与她一同站在窗边，他也点了根烟，缓缓说道：“《卡门》的故事算悲剧，我见不得悲剧…..堕落的根源是幻想、理想主义和错误的爱情….唐·何塞，一个有良好教养，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因为爱卡门，便走向了一条堕落之路。何必呢？爱上卡门那种爱自由的女人，那就随她去好了，何必死抓着不放？如果我是唐·何塞，根本不会和卡门纠缠那样深。不过，唐·何塞之所以是唐·何塞，就是因为他的深情与专一吧，这点我自愧不如。” 林栾认真听着。 季月抽了口烟，继续说：“我虽然是男人，但有时也会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唐·何塞确实极端，爱她，得不到她，那就杀了她，够狠。但是卡门，卡门玩了那么多男人，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不要招惹认真的人，更不要吊着他们，玩弄他们的感情。卡门在一开始就占卜出了唐·何塞会终结她的生命，为何还要靠近他？就为了爱？就为了得到别人的爱，便可将生命弃之不顾？愚蠢。哪怕卡门没有占卜，在她了解了唐·何塞的秉性后，就该及时跟他断干净，而不是继续纠缠拉扯，她必须要彻底断干净。林栾，你懂我的意思吗？” 季月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他凝视林栾的眼神，满是真诚。 林栾愣了一会儿，忽然放声大笑，“季月，你这么在意我啊？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跟韩序在一起，你吃醋？你爱上我了？”林栾缓缓贴近季月。 季月没推开她，反而摸摸她的头，“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我并不爱你，我不爱任何人。我只是见不得你们这些小傻瓜，明明喜欢游戏人间，却偏偏招惹不能招惹的人，最终给自己引来无法挽回的悲剧。” 林栾挑起季月的一缕黑发，挑衅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我绝对能跟他和平分手。季月，我跟他分手后，你敢不敢跟我谈恋爱？” 季月任她动作，但听了她的话，明显变了脸色，他第一次违背本心，说了假话：“好啊，随你，你开心就好。” 林栾笑着，亲了季月一口，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而季月在她身后，冰冷地凝视着她的背影，冰冷地凝视着她的悲哀。 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悲悯与绝望。 其实，季月一直有抑郁症。 ………… 韩序来的那天，林栾给剧组放了一天假，也相当于是给自己放一天假。不过，如果是真的让自己放松，她宁愿是一个人睡一天觉，与世隔绝。这种休息才算恢复能量。所以，林栾故意耍了个心眼，她提前跟韩序说，那天上午的剧组拍摄任务没法推迟，所以她只有下午有时间。所以，韩序飞来日本，跟她也就能相处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他只来玩一天。 而林栾，确实也不想和韩序多待，上午的话，她宁愿睡懒觉。 随着目的的达成，林栾越来越不想扮演“乖巧”女友这一角色，但戏没到落幕，就还得继续演下去。 至于韩序，他提前问林栾想去哪儿，林栾说任他安排，于是，韩序便把约会地点定在了东京近郊的葛西临海公园，这边人少，视野开阔，很适合情侣约会。 韩序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一方面，他也确实讨厌喧嚣嘈杂的环境，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另一半的注意力被环境分走。 二人说好在公园会面，下了飞机，韩序就往这边赶。林栾到时，正是下午2:00。 韩序早就到了，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牛仔裤，戴着银框眼镜，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就在公园地标处站着，一双眼睛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每个人。 他看到林栾时，林栾没有注意到他。 林栾穿了一身休闲连衣裙，没化妆，看上去惬意又随便。 韩序想着，如果我不出声，她能注意到我吗？ 于是，他就一直没出声叫林栾。 林栾一直没认出来她。 于是林栾直接给韩序打了电话。 铃声响起，林栾随意一瞥，她揉揉眼，“韩叔？” 韩序点点头，伸出手。 林栾笑着，飞奔过去，扑进韩序的怀里，“哈哈哈，韩叔，你穿这一身，我真没认出来呀！” “正常。你没见过我这样穿。”韩序说。 “韩叔，这样一看，你还真不像30多岁的，最起码年轻了5、6岁。”林栾夸道。 “呵呵，跟你在一起不违和就好。”韩序笑着说。 “当然不违和，我们走在一起，也挺像兄妹的。”林栾说。 “那，小meimei，我们先去哪儿？”韩序问。 “这里有个水族馆，先去那儿看看呗。”林栾说。 于是，林栾挽着韩序的手，先去了临海水族馆，过程中，她滔滔不绝地跟韩序讲着她拍摄过程中的趣事，还跟韩序讲她小时候的事，她讲了很多很多，韩序一直微笑着，耐心听着，时不时点评几句。 他们在水族馆呆了两小时，又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一小时，期间只是聊天，韩序也跟林栾说了很多，他的大学，大学毕业后的创业，包括，他的婚姻。 最后，快要日落时，二人去坐了摩天轮。 韩序是恋爱的过来人，虽然他的恋爱对象只有孟妍，但是曾经属于情侣该做的那些事，差不多都做了，所以他很熟悉也很熟练，哪怕已经到了32岁。至于林栾，她没谈过恋爱，只是约P，所以很多那种带情侣气氛的活动，她都不算熟悉，但因为是第一次，她又有强烈的好奇心。比如坐摩天轮，她没跟异性一起坐过。 上去后，林栾四下观望，韩序就静静坐在她对面。 封闭的空间，容易让人心跳加速，并且紧张。 在面对并不想真心面对的人时。 所以，林栾借着看风景，一直不去跟韩序面对面眼神交流。 她怕露馅。 就在转到最高点时，日落景观出现了，林栾叫着：“韩叔，你快看，好美啊！”韩序却没看，他慢慢起身坐到林栾旁边，伸手扶住林栾的脑袋，吻上了她。 林栾配合他，结束后，她嬉笑着，“韩叔，你一会儿还想做什么？” 韩序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他认真凝视着林栾的眼睛，缓缓开口，“林栾，你想跟我长久走下去吗？” 林栾的假面裂开了一条缝，但她很快就缝上了，“当然想啊，韩叔。你怎么啦？今天的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呢。” “是吗？哪里不一样？”韩序问。 “我感觉今天的你很放松，很平静，没有压迫感。”林栾说。 “压迫感？”韩序仔细思考着这个词，回想过往自己对待林栾的举动，最后说，“其实，你可以不用叫我叔。”韩序说。 “哈哈哈，那叫你韩哥？”林栾嬉笑着。 “你想什么叫就怎么叫吧。”韩序说，他又补了一句，“如果资金不够，或者生活费不够，跟我要就行。” 林栾亲了他一口，“爱你韩叔，你对我最好啦！” 她心里想，你这个大冤种。 之后，林栾本以为韩序要带她去开房，但他只是和她一起吃了晚餐，又在附近的影院看了场电影，最后就赶航班回国了。对林栾来说，这确实是挺“小清新”的约会。 韩序回国后，又找了卓先生，他让他跟拍林栾，他还是不放心。林栾面对他时，那乖巧温顺的样子，他确实受用，但她私下又是什么样？不面对他时，她过得什么样的生活？如果不是异地，他能稍微有安全感，但现在不仅异地，还是异国，他快疯了，不能完全掌握林栾的行踪，占有了还不行，还要掌控。 韩序是Boom的开发者，他可以调查每个用户的聊天记录，虽然这是不合规的。但韩序还是私自查了林栾的账号，在和他第一次在日落酒店约P前，她在Boom上跟463个用户聊过天，跟这其中的77个用户约过P。 发现这些，韩序的脸黑成了碳，他甚至觉着需要吸氧才能缓过气来。 但他劝自己，那都是林栾以前的事，和他在一起后，她就没在Boom上聊过了。 以后，只要她能一直这样下去，他甚至愿意和她结婚，她大学毕业后，他就求婚，让林栾在法律层面上也成为他的人。 虽然孟妍背叛了婚姻，但那不是婚姻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人总要结婚，尤其是男人。 男人没女人不行，男人没老婆不行。如果说男人奋斗的动力和根源就在于娶妻生子，那韩序认为没错，他大学毕业之所以选择创业，一方面确实是喜欢那一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赚钱，给孟妍提供更好的物质生活。 过日子虽然俗，但是夫妻两个，就是要共同面对柴米油盐屎尿屁，那才是生活的真面目。 在外光鲜亮丽，回到家，二人世界，彼此没有伪装，满是生活气，韩序很喜欢这种生活气。 他认为，林栾就是太年轻，年轻人都反婚，这是一种潮流，等他们年龄大了，被社会毒打之后，就会发现结婚的好，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要好的。他很期待也很自信，林栾和他在一起后，会慢慢转变观念，对于她那种明显缺爱的小女孩，给她“爱”就是了。 不过，当下，他还是需要把林栾掌控的再彻底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另一半出轨的感受了。 至于林栾，她拍好片后，拿片子参加了日本的PIA电影节，获得了最佳导演和最佳编剧奖，她又投了柏林国际电影节，获得了最佳处女座奖，最幸运的是，法国的营销商买了《岁月致柔》/ 《優しい日々》的全球发行版权，林栾大赚了一笔。 她开始在电影圈内崭露头角，包括季月。二人的关系日益密切，并且有长期合作的打算。 一时间，访谈不断，林栾作为一个电影学院的大二女生，可以说是年少成名，初尝名利滋味，让她更加释放自我。 回国后，林栾办了一场泳池party，主要参与人员除了她的团队，还有卫维胡蝶季月他们的朋友，都是一些年轻男女，大家来也是为了拓展社交圈。 一开始，大家只是穿着泳衣，品着酒，互相聊天，随着夜色加深，酒精发挥，在场的男生起哄，有个男生提议不如大家一起玩俄罗斯转盘。 卫维余连他们很乐意，阮玉听男朋友的。其他女生也都乐意，胡蝶却不同意，她不想被一群人白艹，好歹现在她也算是个女演员。 在场的一个男生，是圈内有名的一个小富二代，他说如果胡蝶愿意玩，他结束后就送胡蝶最新的lv包包。胡蝶答应了。 林栾作为party的举行者，自然是会同意来客的任何要求。 季月表示无所谓。他有点洁癖，不想参加这种大型多人运动，但气氛到这儿，随群体狂欢才是正确的做法。 刚好在场的是六个女生六个男生，这六个女生全部脱光，蒙上眼睛，撅起屁股，围成一圈，六个男生也都脱光，戴好套，立着roubang。 这时，音乐响起，开干！ Hey Come on in Don&039;t be late for the show now We&039;re Outta Space We&039;re gonna go with the flow now Yeah 向左 向右 将身体融入呢个节奏 无人会怕丑 喺饮醉之后 如果觉得热即管解开钮扣 动作开始有点挑逗 脚步开始好像有点飘浮 我大胆要求 你对纤纤玉手 尽量喺我背后漫游 O O M G U SO SEXY 快啲话我知 你用紧嘅香水系乜嘢牌子 O O O M G U SO PRETTY 有啲乜嘢需要即管开口话我知 ………. 男生们耸动着，抽动着，抖动着，酸臭的汗液分泌着。 女生们呻吟着，浪笑着，摆动着，口水味的爱液分泌着。 咕叽咕叽的水声，仿佛大过了乐声。 林栾沉浸着，享受着，她脑中闪过儿时父母出轨的一幕幕画面，心里的快感顿时大过了身体。 这时，音乐停，没人泄。 男生们换了位置，音乐响起，再来！ 律动的是节奏，扭动的是腰身，允吸的是yindao。 紧紧裹住那大roubang，让jingye喷射出来吧！ “呃….”季月先射了，他拔出阳具，扔掉套，“我输了。” 季月想去一旁观战，但那个小富二代叫住了他，“季月，我知道你，双插头，你也过来跪着吧。” “行吧。”季月耸耸肩，也走过去，挤进屁股中，也跪下，撑起手，翘起臀。 刚好，在季月左边的人是林栾，她稍微向右偏了下头，笑着说，“季月，你还有多少秘密啊？” “你慢慢探索吧。”季月随口说。 新一轮的战斗又开始了！ ……… 这天晚上，林栾没有接韩序的视频通话。 这天晚上，韩序收到了卓先生给他传过去的泳池照片。 ……….. 第二天，韩序没去上班，他给林栾发消息，把她叫到了他家里。 一进门，林栾就察觉到了韩序低沉到极点的气场，以及他冷硬到极点的面庞。 进门后，韩序把林栾推到了他的卧室，把她按在了床上，然后，关上了门。 林栾有些紧张，“韩叔，怎么了？” “自己看。”韩序把手机扔给她。 林栾打开了韩序的手机，看到了那一张张昨晚泳池的狂欢。 一时间，她甚至无法组织调动面部的所有肌rou。 她本想着不承认，但那照片确确实实拍到了她的脸，也拍到了她翘起的臀。 她不敢跟韩序对视。 “…..韩叔，这只是应酬罢了，我们都这样，大家都这样。”林栾辩解道。 韩序冷笑一声，“应酬？哈哈哈哈…..我果真是低估了你的脸皮。” 林栾还是不敢抬头，“你要是生气，就随便骂吧。” 韩序俯身，贴近她的耳朵。 “做鸡还能收费呢，你这种女人就是鸡都不如。” 林栾咬着牙，攥紧拳头，她猛地站起身，韩序猛地把她按回了原处。 “你！韩序，你不要欺人太甚！”林栾的怒气也上来了。 “这时候不叫我韩叔了？林栾，你装什么？在我面前，装什么呢？”韩序交叠着双肩，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睨视着林栾。 “好啊，不装了！韩序，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就讨厌你！从第一次和你约，我就讨厌你！和你在一起，也是为了给我的电影筹资罢了！现在我的电影卖出版权了，过不多久，我全赚回来，一分不差的还给你！” 林栾大声喊着。 韩序还是那种眼神，不过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哼，昨天的事你知道就知道吧，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早晚也要跟你分手，正好借这个机会。你听好了！我林栾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你女朋友了！你再也没资格管我了！那些钱，我到手了就还给你！” 林栾喊完，再次起身离开。 这次韩序拽住她，一下子把她推倒在了床上。不过，他没有扑上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林栾喊叫着，她的劲也来了，“想打人是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做你的女朋友，我就是要出去！” 韩序这次扑倒了林栾，撕扯她的衣服。 “cao你妈！”林栾大骂着，用嘴去咬韩序，用手去挠他。 这当然对韩序产生不了任何阻碍。 很快，林栾就被韩序脱光了。 “我cao你妈！等我出去我就报警！这次我也豁出去了！我林栾必让你坐牢，你敢强jian我？” 林栾气势汹汹。 韩序按住林栾的手，俯身在上，鄙视着，审视着。 “强jian你这种脏货？” 说完，他松开了林栾的手，冷笑着，转身去了另一边。 林栾却无法忍受这种羞辱，她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也顾不得二人武力悬殊，直接冲向韩序，“妈的，我跟你拼了！” 韩序再次把她放倒在床上。 林栾又狂叫了一声，她全身肌rou都在颤动，她举起双手，又扑向韩序。 韩序冷笑一声，再次把她放倒。 林栾瞳孔扩大，脸颊变得很红，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啊啊啊，我杀了你！”韩序这次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够了，滚出去！” 林栾这一下摔得不轻，她倒地后即刻身体蜷缩起来，然后又伸展开，两只腿摩擦地面，整个人陷入一种颤抖抽搐癫狂的状态。 韩序向前跨了一步，他没见过人做出这种姿态，只在电视上看过相关的。 他顿住，观察林栾的动作。 林栾抽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她的包，她的包刚才被韩序甩在了床上，于是，她起来，拿过包，下了床，又倚靠在床边，拿出包里的一包白粉，对着鼻子就吸了起来。 这时，林栾的表情就和zuoai高潮时没区别。 “你吸毒？”韩序站不住了，他一下子冲到林栾面前，按住她的肩膀。 林栾的头发盖住了半边脸，唾液泪液留在脸上，鼻涕还没干，鼻子上是白粉，她眼神空洞，没有焦点。 韩序扇了林栾一巴掌，“说啊！你吸毒？” 林栾还没清醒，她点点头。 韩序又扇了林栾一巴掌，“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的？” 这次，林栾清醒了些，她甚至懒得去看韩序的表情，“关你什么事。” 韩序没有再打她，而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他克制着，不让自己用力，“说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的？” 林栾没力气反抗，“一年了。” “你怎么染上的？” 林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没张嘴，她感到韩序箍住她脖子的手用力了些。 “你这是在自己毁自己的人生！林栾，你那些烂事我不管了，但是吸毒是自毁前程！你就堕落到这种程度吗？” 韩序大声喊着，他的面部肌rou也因为用力而抽搐起来，太阳xue的青筋跳动着。 林栾这才愿意施舍给他眼神，这次，轮到林栾冷笑了，“我吸毒，关你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怎么，你爱上我了？拯救欲爆发了？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她说完，还给了韩序一个白眼。 韩序克制着，“我爱上你？你认为我爱你？林栾，我就没爱过你！我只是愿意相信爱，不相信你！” “我去，你到底是32还是22啊？你怎么又往搞笑那方面发展了呢？韩叔，你老婆为什么出轨你还没想明白吗？”林栾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极其轻蔑。 韩序的手用了力，提示她，再说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你这样的男人，又无聊又无趣，除了能给钱，什么都给不了。你还以为结了婚的女人就专一吗？搞笑，人性就那样，还什么相信爱，这现实世界就没有爱！你是不是要离十次婚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韩序再也克制不住了，他要掐死林栾。 林栾面色涨红，翻着白眼，伸着舌头，一副完全不怕死的样子。 韩序持续用力，林栾晕过去了。 韩序探了下林栾的鼻息，然后起身去他的衣柜，找出一件衬衫，给林栾穿上，拿起她的包，抱着她下了楼，把她扔到了车后座，然后开车离开。 韩序开车到了长明公安局，他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下车后直接抱着昏迷的林栾，把她放到了公安局门口，然后上车，在车上打电话给长明公安禁毒大队举报有人吸毒，人就放门口了。 之后，韩序开车离去。 ……. 再之后，林栾被送去了长明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 林栾的mama自签完家属同意书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她及时跟林栾断绝了关系，她毕竟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长明电影学院及时对林栾作出开除学籍的处分。她过往的短片也被删掉了，与她相关的访谈，也全部删掉。 她在电影圈被彻底封杀了。 卫维胡蝶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内与林栾划清了界限，说不知道她吸毒，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韩序关了公司，回了老家，他一边备考公务员，一边参加各种相亲，不到一年，他就结婚了，第二任妻子是个护士，比他小四岁，人很温柔，长得很漂亮。 倒是季月，在林栾被送进戒毒所一个月后，他主动去看林栾，按相关规定，非直系亲属是不可以探望的，但季月靠自己，靠自己的办法，又是托关系，又是送礼，又是陪睡，这才得以看望林栾。 林栾关进来一星期后，人就疯了，精神失常了。 她一边戒毒，一边还要接受精神治疗。 戒毒所的探望形式和监狱没区别，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一块不隔音的透明玻璃板。 季月，就沉默地望着身穿囚服的林栾，她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头发长长了，也打了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个傻子，对着他呵呵笑。 季月忽然想起，那个笑着说，跟韩序分手后，就和他恋爱的女孩。 那时，她张扬，明媚，鲜艳。 他的确不爱林栾，也没把她当女朋友，但…… “林栾。”季月说着，他知道林栾不会再听懂他说的话了，“林栾，我没什么能为你做的，我还会再来，我会送你一首曲子，等我。” 林栾似乎听懂了，她咬着手指，“嘿嘿嘿，嘻嘻嘻，什么曲子呀？” 季月没回答，他忽然变得认真，郑重，他靠近玻璃板，低声问：“林栾，到底是谁把你送来的？” 林栾痴笑着，“那个叔叔打我，那个韩叔打我，是他，就是他！我记得！坏叔叔！” 听了这回答，季月大受打击，他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窒息，他起身，但没转身，他的表情再次充满了悲悯与绝望，只是，这次的绝望似乎像深渊那样，暗不见底，将他吞噬，让他无从逃离。 季月就凝望着，冰冷地凝望着林栾，也凝望着自己。 如果有一天，也沦落到她这种境地，那还不如一死了之。 季月不再多说，离开戒毒所。 回到自己家后，季月拉开窗帘，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 低压的，沉闷的，想要撕裂却没有出口的。 痛苦的，绝望的，想要求救却没有救赎的。 如果注定要与黑暗为伍，那就不要试图挣扎，不如听之任之，让黑暗吞噬吧，沉沦到暗的深渊吧…… 这是他的新曲子，为林栾，更为他自己。 演奏完，季月坐在地上的纸堆里，月光倾泻而下，洒在他身上，很美。 他拿起笔写下乐谱，然后，又拿起地上的一支注射器，直接扎进了脖子。 季月开始扭动，抽动，舞动，恍惚中，他听到了钢琴声，他认为自己的扭动，也像跃动的音符。 …….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 天亮了，窗外的日光，照在了季月的尸体上。 ……..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 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