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往事

    “你是不是有病？”话赶着话，书玉已经开始口不择言，然而沈聿并没有被她激怒，反倒她自己烦闷起来。

    明天医生那边就能出来检查结果，如果王自强是健康的，书玉就不用继续吃药。但是如果他不是呢......

    冲动过后是无尽的后悔，她瘫坐在地毯上，被绑在一起的手臂软软地垂在胸前，好一会儿，她说：“沈聿，我是不是有病？”

    沈聿把她抱起来，把那条黑色的领带解开了，从沙发上拿来绒毯把她包起来，“没有。你不会有病。”

    书玉趴在他的怀里流泪。从小到大她就爱哭，可是小姨去世之后就没人心疼书玉的眼泪了。眼泪只有在爱你的人面前才有意义。沈聿会给她擦眼泪，可是那不是爱，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只想占她的便宜。

    书玉仰起脸，自己用手抹了把脸，伤口被泪水蜇得疼，又哭。

    沈聿看着她这一通折腾，从桌上抽了纸给她擦泪，“别哭了。”

    书玉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话，立马哽着声音说：“我没哭。”一板一眼的语气，怕他不信，咬紧了唇屏住呼吸把哭腔藏起来，“我真没哭。”

    “周书玉，你谈恋爱的时候没吵过架吗？吵架的时候说的话，你也信吗？”

    书玉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初恋留给她的美好就是初见，后面分手时太不体面，杀死了她对恋爱的一切幻想。

    小姨生病的时候，她想过和时易借钱。但是偶然听到时易的朋友跟时易说她是拜金女，是为了钱和时易在一起。

    那时候书玉还不像现在这样无所谓，她害怕时易真的会那样觉得自己，就不敢开口。后来时易送她节日礼物，一条轻奢小品牌的项链，她偷偷拿去柜台回收，却被时易发现。

    时易质问书玉是不是真的像外面那些流言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干，书玉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两人陷入冷战。再后来就是她被带去给王自强跳舞，时易骂她不要脸。两人彻底分道扬镳。

    书玉说她谈恋爱只吵过一次架就是分手。沈聿说：“为什么分手？”

    书玉说：“因为吵架啊。”

    “......”沈聿闭了闭眼，“为什么吵架？”

    “因为王自强。”书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她的叙述能力并不算好，语句和形容都不够清楚，说到最后她自己都绕晕了。

    沈聿安静地听着，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周书玉没被父母带去港城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假设过去没有发生的事是没意义的，沈聿很少做没意义的事情，但此刻他忍不住去想象她的另一种人生会过的更好吗？

    沈聿搂紧了怀里的人，低头闻着她头发上清淡的香气，“周书玉。”

    书玉哎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想睡觉。”她今天做了太多事，也说了太多话，精力过度消耗，“你去其他房间睡吧。”

    沈聿把她抱到床上，“周书玉。”

    书玉在被窝里动了动，眼皮耷拉着，答应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就合上了。沈聿摸着她的头发，“以后别拿自己试探我，我不会伤害你。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不要看低自己。”

    书玉困的不行了，眼睛都睁不开，胡乱拍了下沈聿给自己梳头发的那只手，“别说话，我要睡觉了。”

    他碰了碰她的脸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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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