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终究他厌恶慕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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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硕这几天里,总是心不在焉的。 “在想什么呢?”顾年年扑进他的怀里,扬起明媚的一张脸。 顾年年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原生美貌,未上粉脂,便雪肤冰清,惹人怜爱。 顾年年醉酒后第二天,钟硕就边说她的糗事边身践力行教育她不要喝酒。最后让顾年年先走,他收拾一些烂摊子。 他每次入得狠,顾年年差点吃不消。 钟硕回过神来,垂眸亲了亲她,声音低哑,“在想等下用什么姿势。” 这几天钟硕又喜欢跟顾年年频繁的做,有时在窗户前就进入顾年年。 钟硕是玉冠之相的,他生得风流,垂下眼睑时显得漫不经心。 她其实感觉的到的,前面时间钟硕是不紧不慢地看着她做,这段时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缠她得紧。 顾年年故意说反话,道“钟硕哥哥,你是不是腻了啊,你是不是……” “没有的事”钟硕吻向她,将她剩下的话打断,再坚定一遍,像是对自己说,“没有的事。” 顾年年眼睛亮晶晶地,“那要不要……” 钟硕捏了捏她粉嫩脸颊,想起她温热贪吃的xiaoxue,也有些意动,“回去再说。” 然而当顾年年手脚并用搭在钟硕身上,开门一瞬间,钟硕正把手按在她腰上要脱她衣服,顾年年“啪嗒”亲在钟硕脸上,空气瞬时变得肃静,钟父回来了。 钟硕父亲之前去国外开展一项事务,钟家房产诸多,钟父忙于工作其实很少回来。顾年年脸“唰”地一下红了,乖声乖气地打了声招呼,她不知道钟硕他爹看见了多少,连忙瓮声瓮气地告别。 钟父要留她,顾年年哪里好意思,她要走时钟硕忽然牵住了她的手,光明正大般吻落在她额前,说晚点找她。 钟父又没眼瞎,小年轻的暧昧浮动,散发荷尔蒙无处不在。钟硕自小有主意,钟父没怎么管他,顾年年走后想说什么憋了半天,“年年是个好孩子。” 他们这个年纪,很容易擦枪走火,钟父看他们亲密样,不知道做到哪步来了,还打算告诫一二,他始终觉得,那种事做早了,感情从一开始的浓烈很容易走向淡然。 钟硕抬眼,“父亲,我未来的妻子只会是她,您无需担心。” 钟父没有再说了。 夜半的时候,钟硕起来接水,他拿着顾年年送他那只的杯子路过他父亲的房间时,透过门未关的罅隙,应着暖光,看见他父亲抱着他母亲的相框,哭得像个孩子。 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他父亲是对他母亲一见钟情,两人在一起时阻力重重,钟家当时衰微,他外祖不同意,钟父做了很多的事才让外祖看到他的决心,因为他母亲闺名带着“蓉”字,所以钟硕小名是慕蓉。 钟母死后,钟父未曾再娶。 有次钟父就笑着说,说他母亲看起来是个很典雅的人,其实是有自己的小脾性,要是知道他给她的宝贝儿子取了个听着这么像女孩子的名字,哪管什么美当当的理由肯定要找他算账,他是不敢大名这么取的,钟父笑着笑着眼角就闪着泪花,说她为什么就不再回来看看他呢? 不知是不是怕从钟硕身上看见他心爱之人的影子,钟父与钟硕相处时间并不多。 钟父喝了点酒,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他有些不理解这种感情,你说,人这么漫长。 顾年年呢?年画娃娃自然是不同的。 钟硕半夜找顾年年,顾年年还很懵,钟硕!翻窗来的! “钟硕哥哥?”顾年年疑心她看错了,直到钟硕从阳台踱步进来。她的瞌睡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低着头,看不大清神情,只是面目依旧俊美,过来垂首靠着顾年年肩上,紧紧地抱着她,不是很像患得患失,但把她勒得紧,钟硕像是做错了什么,顾年年还睡眼朦惺,钟硕抱着她就开始亲她,从眉到眼,一直久久停留在她粉嫩的唇间。 她的腕上套上什么冰凉的物体,是一串品相极好极好的翡翠玉镯。 这种质地的翡翠市面上基本看不到,顾年年眼皮直跳,“钟硕哥哥?” 钟硕没有说话,钟硕开始亲她脖颈,滑过睡衣,亲她微微发育的胸脯,压着她倒向床边,进来时也一声不吭,顾年年还没准备好,钟硕只是抱着她就闷声抽动,顾年年怕弄坏手镯,只能无力承欢。 顾年年的呻吟被钟硕尽数吞咽,好不容易才说出隐隐的担忧,“钟硕…哥…哥,下次…下次来找我,提前给我…发消息……”钟硕闷闷地,“我想你了。”他依旧看不清神情,顾年年的腿搭上他,只是说,“好。” 那只镯子是钟硕母亲的遗物,准确的说,那是钟家传了好几代的,顾年年要还给钟硕,钟硕埋首在顾年年胸前,漫不经心要她收着。 哦,他爹哭着睡着了他拿出来的。 钟硕抱着顾年年事后温存,顾年年假装说,“你那么早就拿给我,小心我拿去给你卖了。”钟硕说“嗯”。她当然真不会那么做,钟硕也知道。只是钟硕仿佛在说你做主吧,顾年年莫名就心情愉悦,她自然也不可能戴出去,单独拿了个首饰盒郑重地收了起来。 没几天,往常那一批人找钟硕打球,恰巧方小筠也约顾年年出来逛街,钟硕亲了亲顾年年,“我等下回来。” 钟硕在球场下了狠,其他人招架不住,贺如舟好歹接了两三个,一场下来,贺如舟累成狗,“钟硕,你吃炸药了?” 钟硕没吃炸药,最近他跟顾年年过得滋润。整个人意气风发。 钟硕不经意问,“最近班上好像少了人。” 贺如舟假装看见了全班,点数,“二四六七八,没少啊。” 倒是一旁有人接话,“是少了的,秦雅南吧?好像是她mama去世了,这个周又请了假的。” “钟哥,你注意力还挺好的。” 钟硕笑了笑,不动声色道,“年年曾经跟我提过这个人。” “哦——”提到顾年年,大家发出心照不宣地暧昧一笑。 场上最受欢迎的是钟硕,其次是贺如舟。钟硕打球时连带着他手中的球都变得矜贵,有女生给他送水,钟硕在一旁净手,还没说什么,贺如舟吊儿郎当道,“是是是,钟硕只要他家顾大小姐给他送水。” “我等宵小算什么。” 如他们所想的那样,钟硕果不其然拒绝了。那个女生的同伴还想找贺如舟送水,贺如舟退避三舍,“不是,虽然这是一瓶水,但它先是瓶有价位的水,那个,我意思时,我现在没带钱,纸币,呸,人民币,所以还不能享用它的价——值。” 送水的女生满眼不可置信,说又不收他的钱,贺如舟如临大敌。人走后,旁边的人就说,“好你个贺狗,装什么装,人女生给你送水都不要。” 贺如舟大喊冤枉,他才不要,免费的东西最贵了,方小筠说了都是套路。送了水加个微信很合理吧,加了微信聊天请顿饭很合理吧,都吃饭了再请看个电影很合理吧,啧,麻烦。 钟硕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垂下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微抿着唇,长睫纤迷,人显得贵胄。就有人半真半假说,“我要是有钟哥这个相貌气度,挥挥手,不得迷死一片女生。” 旁边的人给了他沉重一击,“真敢想,人钟哥长那样,就喜欢顾年年。” 是喜欢年画娃娃的,钟硕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忽然笑了。 秦雅南虽然在班上待着少,没怎么跟人说话,但人气值也不低。有个班委组织募捐,那个班委挺热心的,说新来的同学家庭不好,单亲家庭,母亲最近又出车祸去世了,募捐的钱会给新来的同学送去,当然是秉承自愿原则。其实还没联系到秦雅南,不过班委能从之前填的表查到她的家庭住址。 或许秦雅南本人并不知道要募捐的事,或许她知道。 钟硕只是不经意地随手捐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