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海上日出的告白（上）
在游乐园里玩了一天，桑梨看起来还是很有活力不见疲倦，每一个地方都不落下的去玩去看，直至夜幕来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天黑了呀”桑梨从室内剧场出来看着外头暗下里的天有些担忧地问。她很少在外边玩到很晚，后来一个人了她也会从安全和经济条件出发在公共交通停运前回去。天黑了，公交也要停运了，特别是假期的时候早停。 她忘了陆琛开车来的。 陆琛看着刚刚还是很兴奋的桑梨突然消沉了起来，以为她累了，“累了吗？那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陆琛有意识地忽略桑梨的问题，他今天不想回去，回去后桑梨会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明明只隔了几堵墙却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暗河，不然像现在这样能够真切地握住。 “一会儿就要放烟花了”陆琛尽力地找着留下来的理由，拉起桑梨的手往广场那边去。这一天两个人牵手从不知所措的抗拒已经到习以为常了。 两个人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突然一声巨响天空中炸开了巨大的烟花，整个城堡被照亮，宛如童话世界一般。桑梨停下来看着烟花，她无数次在路边公交站台广告上、手机上看到过这幅画面，远没有此时站在面前亲眼所见那么震撼和满足。很多东西在她的人生里是向往，是欣喜和恩赐。 陆琛陪着桑梨停下来，他就看了一会儿烟花，他没有觉得多么欢喜，对他而言很多美好又珍贵的也是平常的是理所应当的。 烟花放了好一会儿，桑梨也就看了好一会儿。烟花落幕，很多游客渐渐退去，原本拥挤的道路变得宽敞。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回去了”桑梨看着离去的人群，习惯性的拉起陆琛的手往大门方向走。 “不，我们今天不回去了”陆琛坚定的说，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甚至不打算询问桑梨的意见，“我们今晚就住这里的酒店”。 桑梨停了下来，她不知道往哪里走了。陆琛见状拉着她往另一边去。 乐园的酒店很豪华，装修也和乐园相得益彰，桑梨跟在陆琛后头，看着陆琛和前台说了几句话就有人领着他们去房间了。房间很大，桑梨第一次知道酒店房间也可以这么大，从门口到窗台再到浴室，一眼还真看不过来，墙上的画地毯的图案都是和乐园一样的主题元素，沙发上和床上摆着主题玩偶，有童话世界的温馨又透露着现代的奢华贵气。 几分钟后，桑梨终于审视完了整个房间，她发现只有一张床，虽然很大，但是他们两个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将正在慌神的桑梨震醒，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拿着两个袋子站在门口。陆琛接过袋子打发走了服务员，他从一个袋子里打开看一下然后递给桑梨，“先去洗漱吧，玩了一天该累了”，习惯地揉了揉桑梨的脑袋给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桑梨机械般的接了指令往浴室去，进了浴室理智像是久违了般的回到脑海中，她锁紧了浴室的门，观察了一下浴室，她在外边住的时候都会先观察环境。她贴着浴室的门听了听外边的声响，陆琛似乎在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慌乱的心安静了几分，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又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粉色的兔子睡衣。桑梨拿在手上看了看，摸在手里的质感很好，但是她不喜欢，随意地往架子上一扔，打开水龙头刷牙洗脸。她刷牙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粉色的睡衣，又伸手抖了两下，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琛对这个颜色这么固执，他似乎对这个颜色还有桑梨有刻板的印象，明明自己穿这个颜色很不好看。 过了很久，桑梨洗漱完，穿上睡衣站在镜子面前，镜子里的人头发又长了些，该剪了，又拽了拽衣服，衣服是均码的，有点大，然后才往上看，看到了自己的脸。桑梨突然怔住了，她好像变白了些也变圆润了些，好像还长高了些，有些不像记忆中的自己了，粉色的睡衣穿在身上不再像以前一样突兀碍眼，反而柔和了些，显得她更红润可爱。桑梨伸手去触摸镜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冰冷的触感很快传到内心深处，一阵发怵。镜子里的人陌生又有些熟悉，似乎还是过去的自己又似乎不是。桑梨看了很久，她觉得她似乎只是长大了，不过好在没有长成陆家人的样子。 桑梨低着头沉着脸出来，“怎么了？”陆琛看见这一天还很快乐的小人儿消沉了，立马挂了电话走上去。“没什么”桑梨摇了摇头，突然觉得有点累。 “累了吧，那就早点睡”陆琛说着一把抱起桑梨抱到了床上，桑梨脚下一空紧张得抓住陆琛的胳膊。陆琛把桑梨放到床上，拽过被子给她盖上，“睡吧”。陆琛的脸离得很近，几乎是贴着桑梨的脸说的，陆琛整张英俊的脸完全映在眼里，温热的气息喷在桑梨脸上，一阵燥热。他的视线投进她的眼眸，两个人就那样对视了一会儿，陆琛才离开去洗澡。 两个人的脸因为一阵对视都有些莫名的泛红。 桑梨本来心里就很多思绪如今又更乱了。 陆琛洗得很快，穿着灰色的睡衣出来，桑梨看着他从浴室出来然后直接躺在自己身边。感觉到床垫往下陷进去一点，她就往旁边挪了一点。 陆琛感觉到了桑梨的疏离，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着睡吧，但是他的心里却不平静，他嗅到了桑梨想要远离他的气息。 陆琛抬手关了灯，房间里暗了下来也静了下来。桑梨心里也不平静，因为感受到了和陆琛越来越相近的气息。陆这个字她不喜欢也不想喜欢。 这一夜在两个人背离又相近的心绪里沉睡过去了，明天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天气。 第二天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残冬的太阳暖了些，照进偌大的房间里。 “醒了？”陆琛似乎醒了很久，歪头看着桑梨睁开迷离的眼。“嗯”桑梨揉了揉眼，阳光有些刺眼，迷迷糊糊中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她一抬头视线就撞进了陆琛的眼睛，像进了一张无形的网，很快慌慌张张地移开来，“醒了醒了”，手刚伸展开想要离远一点就抵上了陆琛坚硬的胸膛。她什么时候睡得离陆琛这么近了？ 桑梨像一只慌张的小鹿想要逃回森林深处，突然一只手把她拽了回去。“要不要再睡会儿”陆琛伸手把桑梨拖回自己怀里，桑梨早上的时候在睡梦中往自己这边翻了一下，陆琛就顺势把人捞到怀里，像是一件珍宝那么乖那么平静，一醒来就要失去，不甘心也舍不得，理智出走只想把人捞回来让那种莫名的满足充斥胸膛。 陆琛把人抱紧，把下巴抵在桑梨柔软的脑袋上，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我刚刚给你定了培根意面和橙汁，一会儿去吃”他说着起床后的安排却压根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陆琛的心跳穿过桑梨薄薄的背脊和桑梨的心跳一起交响，他横在她胸前的手感受得到她的心跳，她从背脊感受他的心跳，和谐又诡异。陆琛把桑梨抱在怀里，像博物馆里的身躯有了温热的血rou。桑梨在陆琛的怀里是鸟儿离了山林飞向天空。两个人都似乎能感受到彼此，更能感受到自己。 有一个词叫骨血交融，是一种珍贵，是一种罪恶。 中午的时候阳光特别温暖，两个人从酒店出来回家去。桑梨站在乐园门口回望中央城堡，在阳光下被蒙上一层暖白的色调，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没两天学校就开学了，陆琛送桑梨去学校，吃了晚饭才慢悠悠的过去。车停在学校外，从校门口到宿舍楼好长一段距离，桑梨本来就只想让陆琛送到学校门口的，可是陆琛执意要送到宿舍楼下，桑梨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两人走在夜幕下的校园里，身旁经过晚归的学生，好多是情侣，他们手牵手的经过学校中央绿荫道，掩不住的青春美好。 陆琛走在身旁，走到中央大香樟树下的时候，路灯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了些许，只漏下点点灰黄亮光。桑梨默默走着，身旁的陆琛也不说话，她突然觉得这段路很长又有点害怕很快到终点，她心底似乎有个欢快的声音告诉她她喜欢这种静谧。 可是这种静谧很快打破了。风吹动树枝，光影变得斑驳，陆琛在晃动的光影中靠近，“小心”，牵住了桑梨的手。不是扶，而是像身旁路过的情侣那般撑开桑梨的指缝将他的手指严丝合缝的嵌入进来。 桑梨停下来抬头看陆琛。陆琛的脸在灰暗的灯光下很不清晰，却柔和了很多，那暖黄的灯光敛去了他锋利的棱角，“走吧”，连声音也温和了好多。桑梨从断断续续回去住的时候开始就觉得陆琛平易近人了些，可是现在灯光下的他却让桑梨更觉得可以靠近。 是啊，冬天的寒意渐渐退去了。 两个人牵着手走着，有很多话想说，他们默契的想问问对方在学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也许这份静谧太美好，也许有某种所谓的心意相通。 看到宿舍楼的时候，桑梨停了下来，“好了，就到这儿吧”，她松开了手，却站在原地等陆琛回应。 陆琛“嗯”了一声，还是握紧了桑梨的手，另一只手绕过桑梨单薄的背将人圈进怀里，“在学校照顾好自己，等周三的时候我来看你”。桑梨周三下午没有课。 桑梨听见陆琛轻柔的声音在耳朵旁回响，感受到他抱住自己的坚定的臂膀，那只松开的手慢慢收了回去，将张开的缝隙再次填满。 如果放空自己，如果把周围的一切忘记，如果只看到陆琛，那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不能细看，会沦陷。 陆琛把桑梨填进自己的怀里，他握住她的时候已经很坚定不想放开。说不清为什么，却知道不想失去。 尽管两个人到深夜才分开，可桑梨在宿舍床上的时候还是收到了陆琛的“晚安”，哪怕这句话他刚刚说过，还是面对面，桑梨却把那句短短的语音带着耳机来回听了好几遍。桑梨按下语音键，过了一会儿却松开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下了两个字“晚安”。 陆琛从桑梨的学校回到家，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一直捏着手机，好久终于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看到渴望的头像跳动，迫不及待点开，看了好久才收起手机，他似乎今天的心情比以往更好了。 这一夜会是个好梦吧。 往后的日子如往常一般，陆琛和桑梨只要休息就会在一起，像一般的家人那样，吃饭看电影去周边玩，或者又安安静静的窝在家，陆琛处理公事的时候桑梨就在一旁看书或者看电视，等陆琛忙完了一起去做饭，或者玩会儿游戏，又或者在院子里走走。桑梨往院子里带了些花花草草，原本这些都是有专人打理的，但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伸出了他高贵的手，看着桑梨除草剪花的时候愿意搭把手，处理完花草，一起做点平常的饭菜，慢慢的家里的家政阿姨都闲了下来，甚至几乎好几天都不见。 五一的时候，陆琛公司格外忙了起来，可偏偏桑梨又放假了。陆琛不想浪费桑梨难得的假期，很想带她出去玩，可是实在走不开。桑梨在假期前几天看到陆琛早出晚归，知道他忙也就没答应和宿舍同学一起去太远的外地旅游，她可以在家给陆琛做点甜点或者晚饭，等他回来一起吃，最近都是他们两人在家，她不会不自在，反而放松了很多。于是陆琛那几天，每天回去都有新鲜的晚饭，有时候不太好吃，可能是桑梨学着菜谱做的没把握好，可是他却确切地知道了什么叫甘之如饴。 放假的第二天，两个人吃完晚饭各自回去睡了。桑梨躺在床上没有睡着，这一天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都没动手去做，丝毫不觉得困倦，又想起来这段时间生活异常的和谐，无论在学校还是在陆琛家都过得顺心，有些欢喜又隐隐有些不安，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空调嘀了一声，冷气就停了，五月份，这里就有些热了，所以桑梨早早开了空调。 空调停的一开始桑梨没觉得太热，可是午夜的时候空气里就变得闷热了起来，她起来拿着遥控器按了几下，却发现空调没有动静，又把椅子移过去踩着去看，可是这些城市里才常见的电器她几乎都搞不懂，实在没办法就去客厅了。客厅里的温度一年四季都稳定在舒适的位置，桑梨不知道是怎么控制的，但是客厅里这会儿比卧室要舒适，索性就在沙发上躺下了。客厅的沙发都是顶级的，桑梨躺着就和床差不多了多少。 一通折腾下来，桑梨这会儿终于有些困了，很快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梨迷糊间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那只手很大很暖，来回在脸上摩挲，轻轻的柔柔的，还挺舒服。 “怎么睡在这儿？”，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到声音桑梨终于有了些许意识，慢慢的要爬了起来，却刚好对上陆琛的脸，差点撞了个脸对脸。 陆琛离得她好近。 “嗯，那个，房间的空调坏了，有点热”这下，桑梨终于彻底清醒了，慌忙往后退了点靠在沙发背上，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这里睡着不舒服”，桑梨刚和陆琛拉开距离他又贴了上来，从沙发上把人抱起来。桑梨以为陆琛会把她抱去那些常年锁着的客房，可是陆琛却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桑梨第一次进陆琛的房间，哪怕这段时间他们变得很亲密了，可她除了自己的房间、厨房和院子，其他地方她从来不去。陆琛的房间是桑梨房间的三四倍大，连窗子都是落地窗，角落的浴室有淋浴还有和她的床一样大的浴缸，灰暗间根本看不完整个房间的陈设。 陆琛把人放在床上，桑梨一碰到那柔软的床垫弹起来了，“我，我在沙发上睡，挺好的”。 “沙发睡着不舒服，今天先在我这里将就一下”陆琛自顾自地做着决定，他看似没有逃避桑梨的问题，其实又不想正面回应，“明天我让人把你的房间整修一下”，陆琛说着话把惊慌失措的小鹿拖回自己怀里，“很晚了，睡吧”。 “可是……” “嗯？”陆琛语气迷糊，顺势装睡着了，却把桑梨搂得很紧，丝毫没给人挣扎逃离的机会。 陆琛抱着桑梨，就如同在游乐园他第一次把人搂进怀里睡着的那个早上，他再一次严严实实的把人抱在怀里，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桑梨思绪混乱间很久才睡着，早上就醒得比陆琛晚。 陆琛看着人在怀里贪心地躺了很久才起床，起床后去了桑梨的房间看了看。桑梨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头了。其实，桑梨的房间是闲置的空房，在走廊边上，或者说，是杂物间。桑梨对这些应该没有概念，她觉得房间挺大挺好的，那是和她以前的世界相比，不是和陆家的这个世界相比。当初为什么给桑梨住这里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陆琛让人重新整修了，添了很多东西，梳妆柜、自动控温控湿系统等等，又买了些女孩子的日常用品和衣服，一大堆衣服挂进那空了很多的衣柜，甚至还得再添了一个衣柜。他不能说这个房间不好换个房间，虽然还有很多房间，他怕已经翻页了的再返回翻出来。 桑梨其实很早就能感觉到那些差别，不过对她来说挺好的，而且也不太想在意。 陆琛对这个事情很上心，当天就看着工人弄好了一切。看工人弄好就要走了，桑梨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去，却被陆琛给拦住了。“刚弄好要先通风散气，不然对身体不好”，说着把刚踏进去一只脚的桑梨推了出来，趁桑梨不注意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对，房间刚刷了一遍，有甲醛，得晾好几天”助理跟着陆琛好几年，老板什么脾性他摸得门儿清。 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只是简单地刷了一下，重点还是添置家具，再说陆家用的东西哪样不是最好的。 “这几天你睡我那儿” “啊？哦”工人们刚到楼梯口，桑梨看了看那边不好意思再争执着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到一个特别的位置。 晚上的时候，桑梨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去陆琛的房间睡觉，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觉，但是还是无法那么坦荡。上了床，桑梨在床边边上躺下。陆琛半躺着看书，他戴了副眼镜，平时打理得精致的头发现在清爽的垂下来，他低着眼眸，没有那么耀眼，像春风，像细雨，是一切温和的美好的东西。 陆琛没看进去几行字，他微微一斜眼就看见桑梨躺到快掉下去的床边，心里落寞了几分。 “睡了？” “嗯” 陆琛收了书，取下眼镜，把灯关了，然后侧过身去把快掉下去的小人儿捞了回来些，“睡进来点，快掉下去了，我又不吃人”，语气温柔慵懒又带了点调笑的意味。 陆琛贴着桑梨的耳朵，桑梨面上顿时有点热，好在黑暗中看不见，乖乖地让陆琛把自己往里带。 这一次陆琛没有把人带进怀里，隔了一点空隙。他往前一步，他希望她会回头看一眼。 “等暑假的时候，我们去国外玩好吗？”陆琛说。 七月份的时候，陆琛需要去一趟米兰，去替陆老爷子处理国外公司的事情，正好也带着桑梨出去玩。 “嗯？好”桑梨虽然语气平静但其实有点期待，因为这里是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如果她还在桑家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走更远的，更别说国外了。 可能是两个人之间隔了点距离，又或许是对出国玩的事有点期待，桑梨没有不安，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陆琛没有睡着，直到后来听见桑梨细微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熟了。陆琛把手伸过去放在桑梨的腰侧，想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一点，可是手刚伸过去就停住了，他急促的呼吸起来。 快到夏天，桑梨的睡衣穿得单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得往上跑了点，漏出一小节细软的腰。陆琛的手就刚好搭在那里。像触了电般，陆琛迅速把手伸了回来。 透过外头渗进来的微弱的光，桑梨恬静的睡着。陆琛看了好一会儿，收回的手又伸了出去，像做了个天大的决定，颤抖着抚摸上那细软的皮肤，温热的体温经过手指传到陆琛身上。桑梨的腰不算特别纤细匀称，带着薄薄的一层rou，摸起来手感却很好。陆琛的手止不住的来回摩挲，看着桑梨熟睡的脸，一股控制不住的情欲从内心深处升起，他的手渐渐大胆起来，慢慢往上，最后停在肋骨处，感受那清晰的骨感。他不能再往前。 但是，他向她走进，她可以不回头看他。但是，他不会放开，他要她圈固在自己怀里，渗进骨血里。 陆琛深吸了一口气，把桑梨圈进自己的怀里，牢牢的抱着。桑梨被勒得难受，推了推，却觉得像山压着了一般没推开，只好把脑袋往外偏了点，但是始终没有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