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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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端静一个公主何以如此瘦弱,甚至于神情胆怯! 李星晚一听这个名字就皱眉,“可是乌梁罕.噶尔缄?” “就是他,端靖的额驸。” 李星晚神色微妙,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顿住了。 恪靖是要最会察言观色,立即拍拍她的手,“不必忌讳什么,咱们都是女人,又是一家子,没什么不能说的。” 李星晚犹豫道:“之前未曾联系在一起,也不曾想到还有这份关系。” 她也是才反应过来,这个噶尔缄竟然就是她知道那个噶尔缄! 四十二年的时候,有家隶属于江南商会的商队从苏州出发一路沿着大同出关,进入蒙古行商。 因着商会会长白瑛是个女子,后继者李星晚也是个女子,如此上行下效,有一些女子是自己出来做生意的,也有些女子是因着家中没有兄弟,上面两个例子摆着,家里人自然也是艰难的决定带女儿出去做事。 而这户商队的少东家就是女子,名叫立夏,她家也是绝户,并无兄弟姐妹,她爹能够过继来的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老头人虽然有些迂腐,但是脑子还是清楚的,都十个几岁的少年了怎么可能养的熟,老头自然是不敢过继了。 他便下了狠心带着闺女出门行商,虽然是个女子,但是行商嘛,出来走上两个月,风雨拍打,一个好好的白嫩丫头就变成了一个清秀些的男孩了。 巧的就是立夏和她爹到的就是喀喇沁部,遇到了噶尔缄这个王八蛋,不过是听说了商队里的少东家是个女子就强逼着人家打扮好见他,还要留下立夏做女奴,老头气的快要昏过去了。 后来老头硬是扛着一口气请人去了最近的城,花了大价钱买了十几个妓女送给噶尔缄,这才换回来女儿。 也好歹是立夏跟着奔波大半年,整个人比较粗糙美貌不显,这换人的事情才能被噶尔缄应允。 李星晚道:“这事传开之后,大部分的商队都不愿意过去了,一个部落的郡王,他今日想要是商队的人留下做女奴,明日说不定就是要银子,他的信誉不佳,商队自然就不想过去冒险了。” 恪靖敏感的提取出一个信息,“那混蛋居然还是色中饿鬼,怪不得端静如此落寞。” 纯禧却有些不赞同,“她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也不至于因为额驸风流而难过啊。” 说的真实一点,纯禧和额驸的感情也是婚后才培养出来的啊,端静又不是傻子,成婚之前都没有见过面,根本没有感情,成婚之后要是知道不是个好的依靠,怎么还会上心。 嫁到蒙古的公主们是可以去归化城住着的,且公主的嫁妆奴才一应俱全,和额驸感情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 几人都在怀疑端静是不是遭受了什么虐待才会如此形容羸弱。 恪靖立刻唤了人来,“去,把二小子叫来。” 李星晚有些好奇,“二小子是?” 恪靖爽利道:“是归化城的副都统。” 李星晚肃然起敬,竟然把归化城的副都统叫二小子,不愧是四公主,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有实权…… “二小子可是精明很,端静那里的事情问他准没错,就是他不知道,他也能找个知道的人交出来。” 第116章 兔子 归化城的副都统达崇是察哈尔旗人,也是副都统中唯一的一位没有去过京城镀金的蒙古人,他能从那么多出身比他好的人手里争来并且坐稳这个副都统的位置,本身就是个及其精明的人。 别瞧他一副高高大大的憨厚样子,其实心眼子最多。 他跟着都统过来皇上驻扎地请安,明明只是进去磕了一个头就结束的事情,他偏偏在结束后耐心在外面候着,果不其然等到都统出来恰好瞧见他在此,便指了一个巡逻的差事给他。 可别小瞧这种事情,归化城光是副都统就有三位,有几个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能叫贵人对你眼熟便是这桩差事最大的好处了。 归化城的副都统掌管土默特部左右翼二旗的官兵,达崇手上自然也是有不少人马的,有理由风光起来。 但是他却对近半时间居住在归化城的和硕恪靖公主尊敬有加,甚至费尽心思拉上了一个亲戚关系,亲密的称呼额驸多尔济舅舅,便顺理成章的同公主攀上了亲戚,这才叫公主能够亲切的称他二小子。 他如此谦卑自然不只是因为公主身份尊贵,更重要的是公主掌握实权啊! 要是公主仅仅是个吉祥物,他早就去额驸多尔济面前献殷勤了,毕竟额驸多尔济才是真正的喀尔喀郡王。 和硕恪靖公主是喀尔喀部落内附大清之下嫁的第一位公主,在喀尔喀部落被噶尔丹打的四散的时候,喀尔喀部落咱军清水河畔,公主上书奏请耕种,从康熙手里要来了清水河田四万八千三百七十五亩地,作为一个在宫里时候都不曾多受宠的公主,四公主能做到如此自然是她的政治手腕娴熟,说服了皇上。 而且能够将原本放牧为生的蒙古人劝说到种田,可见其驾驭能力的高超,额驸多尔济主要领兵,而部落的事务尽数归于公主一人之手。 且和硕恪靖公主三次迁居,第一次是住在清水河畔,跟着喀尔喀部居住,第二次是在归化城西的扎达河畔,第三次则是离桂花城北门不远的扎达河东岸。 而随着公主的迁居,所伴随的大事件则是噶尔丹进犯喀尔喀蒙古内附、皇上亲征、以及最后的首付漠北,由此和硕恪靖公主权倾漠北之后势力也探入了漠南蒙古。 达崇这个自称子侄的人舔公主舔的非常用心,不过要是叫他本人来说,呸!难听!什么叫舔啊! 公主气压云天,他效忠是理所当然,将军都统都要给公主请安,他去给公主牵个马怎么了?别人想抢还抢不到呢! 达崇能够被公主喜欢,那还真是被不少人羡慕呢,不过今日之后恐怕就没几个敢羡慕的了,狗腿子这活儿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啊。 “大人,公主叫你过去呢。” 达崇一看是公主亲近的侍卫,立刻就笑开了,“哎呦,公主叫我,您也不早说,这刚才出去巡逻一圈,衣裳还没换呢,一身马味。” 侍卫笑着迎他过去,“公主说,这事着急,您就不必琢磨些别的了,公主们都在那等着呢。” 在周围人羡慕的眼神中,达崇将马绳抛给副手,立刻迈步跟着奴才往营地里面走去,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厚重的帐子被奴才拉开,达崇在门口卸了刀具,随即跟着进门,一进去便是一愣,这才回忆起刚才侍卫提到过公主们都等着呢。 他脑门上瞬间密上一层细汗,这三位公主都在此,可见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和硕纯禧公主,那是皇上的大公主,嫁的是科尔沁部的台吉班第,科尔沁部世代和大清联姻,是关系最紧密的盟友也是最亲近的臣子,大公主本人更是长袖擅舞,蒙古各部均是称赞有加。 和硕荣宪公主,那是皇上真正意义上的长女,嫁的是巴林部的乌尔衮,虽然荣宪公主没有什么其他传闻,但是要知道和荣宪公主可是做的固伦淑惠公主的孙媳妇,淑惠公主甚至被称为巴林公主,那是孝庄太皇太后的亲女啊。 淑惠公主也确实是嚣张跋扈的厉害,能够被淑惠公主如此喜爱的荣宪公主又怎么可能是个手腕软的。 在座的四位女子,唯独其中一位,达崇并不认得,心里疑惑的很,猜测着,这莫非是一向默默无闻的端静公主?好似年岁不大对的上? 达崇利落的单膝下跪,握拳抵肩,“达崇给公主请安。” 恪靖抬抬手叫他起身,“近前来说话。” “是。” 四公主恪靖对着两个jiejie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自己开口,“达崇,我知道你是个能干的人,这几年我也没少照顾你,连我家郡王也对你关照有加,是也不是?” 达崇心下一突,不敢再坐,连忙跪下,“小的不敢,公主和郡王对小的是子侄一样的爱护,小鹅绝不敢违逆公主,您若有吩咐,拼了命也去做。” 恪靖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有一件事交给你做。” “杜棱郡王噶尔缄你应当识得吧?” 达崇脑子一转就想起来这是谁了,杜棱郡王,那是噶喇沁部的,也是和硕端静公主的额驸。 “小的认得,昨日来的时候还碰见郡王同人出去打猎。” 荣宪点点头,一双眼睛冷冽的看着达崇,“今日瞧见我那三meimei,神色萎靡,身形又瘦弱,多次问询却不发一言,我这做jiejie的心急,你便细心替我们走一遭,探探情况。” !!! 晴天霹雳落下,噶尔缄那可是和硕郡王啊,是世代承袭的札萨克郡王,他那来的那个胆子去找人谈探听啊! 达崇惊恐的看着几位公主,意识到公主们这是来者不善,四位女子均是神情冷冽,有两位还压抑着怒火,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定了。 他犹豫着开口,“公主,不是小的胆子小,是杜棱郡王那里……” 四公主恪靖摆摆手,并不想听他说什么难做,她眼神一瞥,一双遗传自康熙丹凤眼显露出的威慑力摄人心魂,“二小子,这事你要是办好了,从此我和郡王都疼你,要是办不好我也不追究你,唯独你要是能办却不好好办,那别怪我狠心!” 达崇苦笑,知道自己必须去做了,还得是办的漂亮才可以。 纯禧温和的笑笑,安抚着达崇,“早就听过恪靖提起过你,办事最是牢靠,你办好了,我这里也也有你的好处,绝不亏待你。” 可别说,再惊恐过后,达崇突然意识到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三位公主都在此,那边就一个郡王,他若是去办了何愁不被赏识呢。 公主们说话可比什么郡王之流有信用的多,她们说出口的话那是必会得到验证的。 达崇心里已经是接受了这个差事但是还想着卖惨一下,叫公主们知道他不容易,再就是也想要些帮助,毕竟那是杜棱据王啊。 李星晚一直在旁边坐下默默听着,三位公主都有各自的行事风格,叫达崇听话不成问题,只是想要叫他专心去办事才会如此连敲带打,事涉端静公主再谨慎也不为过。 可是眼瞧着达崇这人已经应下了,却仍然是想要得到些帮助,甚至是得到一点具体的承诺,她顿时有些不喜。 达崇的表现让她想起了一点不算是很美好的回忆,曾经再她手下做事的一些掌柜也是如此,明明已经知道她是个有能力的东家,却仍然想要得寸进尺。 不外乎是他们打从骨子里那种对女子的轻视,认为掌权的都该是男人,若是换做胤禟在此吩咐达崇去做事,他岂敢讨价还价。 恪靖是什么人物,自然也是看出了达崇的贪心,无声的冷笑一声,从桌子上切羊rou的盘子里拿出一把刀,刚要说些什么,刀柄却被人握住。 她诧异的回头,李星晚从她手里接过刀柄,握在手里颠颠重量。 达崇终于听见了这位有些熟悉的女子的声音,蒙古话说的不算地道,语调上就有些怪,显然是没在蒙古生活过。 李星晚反手握刀,杀气腾腾的看着达崇,手腕一用力,咔嚓,刀身瞬间没入桌子。 “废话什么?” 达崇震惊的看着随裂开缝隙的桌子,切rou的刀并没有那么锋利能够刺入桌子里靠的多是蛮力,这才叫桌子瞬间裂开一道缝隙,上面一盘子羊rou颤颤巍巍,骨头上带的那点rou晶莹剔透。 他咽了一下口水,终于想起来了,这位几年前来过,还拿了金刀…… 聪明人最怕莽夫,因为他们一个暴起,你就完蛋。 达崇不敢赌这位究竟是聪明人还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他立刻就跪下,指天发誓自己一定办好。 “小的这就去找人看着杜棱郡王的行踪,三日之内一定给您一个结果。” 这利索的样子,恪靖都快气笑了,看着达崇走出去后,她扭头对着jiejie们道:“从来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个贱皮子,看来是我好性儿惯的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纯禧温柔笑笑,“好了,也是噶尔缄身份特殊,他心有顾虑,去年噶尔缄刚承袭了郡王的位置,真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去触他眉头。” 李星晚看着几位公主有些紧张的样子,心下叹息,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是她们心里早有预感,端静的生活恐怕不尽如人意。 草原的风吹过蒙古包,从风中带来的是牛羊的叫声,夜晚的动物们也纷纷出来活动。 端静沉默的躺在地毯上,耳畔是男女的嬉笑声,细细簌簌的磨着人的耳朵,叫人不自觉泛起一股恶心,她拄着毯子起身,自己动手披上了一件披风,走出帐篷。 营地太大了,大到她居住的这顶帐篷离皇阿玛的距离甚至比从乾清宫到京城南城门的距离还远,好似从来都是这样遥远的距离。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辰,这是她唯一喜欢的区别于紫禁城的东西。 风声和鸟叫声以及不知名动物的吼叫声在端静的耳边构成了一幅乐章,她有些后悔,没有带自己自己的陶埙出来。 成婚之后,一个蒙古的嬷嬷跟她讲过一些动物的知识,其中一个,她记得特别清楚,兔子是沉默的,是最能忍受痛苦的,即使被射穿了身体,它们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在沉默中死亡。 她曾害怕着不敢再听那些,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现在才明白,也许她才是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