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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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正专心致志的画着画,没有听见展尘的话中带刺。直到凛儿默默撞了下她,一抬头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众人审视的目光,还有一个人毫不客气地瞪视着她都让她有些莫名其妙。孔雀罗衣裳完美的剪裁衬出他颀长精瘦的身材,剑眉入鬓,一双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熊熊怒火。 江梦微微侧头,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人了。 “我就说母皇何必举办这赏花宴,某人又不领情。”祁藜纱先前被江梦堵得心里一口气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现在逮着了机会,焉有放过的道理。比起她们这些皇女,女皇更加重视苍华着实让祁藜纱不爽很久了。 “非是华儿不领姨母的情,”被祁藜纱说到这个份上,江梦无法保持沉默了,若是处理不好,本来如履薄冰的明王府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华儿惶恐,府中已有三位侍君,万不敢再耽误其他好男儿。而且华儿再将人往府中领,恐怕那三位也不会善罢甘休,姨母可不要陷小华儿不义。” 紧张的气氛因为江梦的解释彻底缓解,只听女皇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小华儿,看来十三说得真对。不过一正二平三夫十二侍,小华儿身为明王爷,可得物色足了。”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王爷要娶这么多人!江梦面露尴尬,悄悄卷起桌上的画。女皇眼尖的发现江梦的动作,挑了挑眉,笑说:“小华儿在遮什么呢,来人呈上来给朕瞧瞧。” 压根不等江梦反对,女皇的近侍就快速走到她面前,将画取了过去。江梦扶额,她已经可以想象女皇的反应了。 果不其然,女皇一看到画就是一阵大笑,“来人,快给众位公子瞧上一瞧,小华儿可是越来越顽劣了。” 画上有两个“人”,一人着紫衣,一人着黑衣。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着紫衣的吸引去了。只有杜若松和展尘第一个注意的是画中的背景。本奢侈华丽的撷芳园之景虽只画了一半,但隔了层薄雾,恍若神仙之境。 作画人若非有十几年的功力绝画不出如此景色,她真的是传闻中暴虐无道、骄奢yin逸的明王爷吗? 在画中,杜若松和展尘只看到了其中的娴静与安宁。 外面关于明王爷的流言从来不是空xue来风,喜好美人还经常一窥他人行房之事的明王爷却能作出此画,莫非之前的全是她的伪装? 展尘的视线渐渐被立于峰顶的黑衣公子吸引了去。气度斐然,轮廓也算的上精致,那双眼说不上冷漠,也说不上是热烈,偏偏极是引人注目。 对黑衣公子的着墨,也对比画中任何一处的着墨都要多得多,看得出作画人对此人的珍惜。 “我就说明王爷能画中什么好东西,不伦不类的,我才懒得看呢。”祁藜纱不屑地瞄了一眼就塞到祁泠怀里。祁泠抱歉地从江梦笑了笑,将祁藜纱弄出的折痕慢慢铺平,离了座位将画作双手举过,“母皇,这好好的画就别折腾来折腾去了,还是将它还与明王爷吧。” “哈哈哈,泠儿就是好性子。喜树,把画还给小华儿吧。”喜树正是女皇近侍女官的闺名。让凛儿把画收了起来,江梦低低地叹了一声。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女皇说道:“小华儿今日可以有相中的公子?” 江梦在心里暗暗一惊,轻勾唇角,“姨母,且不说华儿对侍人的要求高得很,今日若纳了人进府,只怕府中从此不得安宁了。” “堂堂皎凤朝的明王爷可不能惧内。朕在这里给小华儿做主了,来人,拟旨!”喜树早有准备,女皇话音一落,宫人们就将笔墨纸砚呈了上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礼部侍郎之子展尘娴熟大方、品貌出众,朕心甚悦。特将汝许配明王爷为明王侧夫,待明王行笄礼,适婚娶之时,择良辰完……” 喜树还未宣读完毕,祁藜纱从座位上跑了出来跪倒在女皇跟前,“还请母皇收回成命。藜纱……藜纱……喜欢尘哥哥,请母皇不要把尘哥哥许给明王爷。” “胡闹!简直胡闹!十三还不快下去。” “请母皇收回成命。”十三皇女铁了心要女皇收回成命,可是圣旨一下岂有收回的道理。当女皇让人拟旨时,江梦就知道这事无法善了。祁藜纱不管不顾的模样让女皇大怒,拿起手边的酒杯就掷了过去,祁藜纱的柳眉处瞬间乌青一片。女皇向来疼爱着这最小的皇女,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的。 狠心到拿东西去砸人,可见女皇真是怒了。 “君无戏言,难道十三你要让朕做那反复无常的昏君吗?” 平日女皇和皇姐们疼宠得紧,祁藜纱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女皇不过大声一吼,她就已经委屈到不行,被酒杯砸中的时候更是又惊又痛,当即就哭了起来。 “姨母,十三皇女年幼无知,您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看到十三皇女又是流血又是流泪的样子,江梦有些不忍,不由出声解劝道,“华儿还要谢谢姨母的恩赐呢,本是件喜事,姨母就不要追究了。” 女皇砸向祁藜纱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奈何收不住手。江梦的一番劝慰,更是给了她台阶下,“泠儿,还不把你meimei带下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 此时的江梦并不知道皇城里正发生了一件震惊朝内外的大事,火势甚至蔓延到了明王府。凤都作为皎凤王朝皇城,不仅是政权集中地,也是贸易往来、商旅交通繁忙的都城。凤都西门之一固子门皇城守军正在盘查往来的商旅。 “你们把通关文牒拿出来看看……” “是,大人。”商队停了下来,领队从包袱里拿出通关文牒,她正要递过去,结果一个水滴滴到她脸上,她连忙用手去擦,谁知水滴越擦越多。 她低低抱怨了一声,“刚刚还是大晴天,怎么就下起了雨?” 抬头去看,蹙地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死人啦。” 那领队手上哪里是水滴,分明擦了一手的鲜血。高高的城墙上挂了一具干瘪的尸体,浑身赤裸,仿佛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死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