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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19节

    赵琨曾笑着问他,是不是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就不要这个小小的质子了。

    他说:“不会。”

    可是赵琨最终与他决裂离开了,淑妃病逝,老皇帝重病随之而去,他最爱的meimei下嫁给了一个赌徒,而韩武礼一朝登基掌权,他从万人敬仰的皇子,流落入南风馆中。

    他从来没对赵琨说什么,没像他提起这些年的事情,就是赵琨多次逼问,就是空青几次试探,韩桃总是沉默相待。

    他心头有着经年累月留下的伤疤,不怪赵琨也不怪命数,怪只怪他降生在不该降生的地方,担了不该担的名分。

    ·

    “别哭了,”赵琨最终隐去眼底隐晦,“南燕既亡,你便是寡人宫中的承恩侯,过往一切如何,寡人不容你再去回想。”

    韩桃抬起眼来,眼睫还沾着泪。

    “可以,像你还在南燕的时候一样,”韩桃抬着眼半犹豫,看出赵琨那片刻的心软,他低声问道,“……重新在一处吗?”

    过往一切,那些他做错了的,或是赵琨误会了的,通通都就此埋藏,只要赵琨不问就不会有人再提及,一切都重新开始。

    赵琨指腹揩过怀中人眼角,沉默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再说吧。”

    他最终把韩桃抱上床,动作带着几分轻意,但心中的怒意却无法平息,他几近丧失理智,却还在韩桃面前强装镇定。

    唯有掐出血痕的掌心,暗藏他不为人知的心思。

    韩武礼。

    他心中默念这三字,眼神逐渐冰冷,韩桃究竟是怎么去的南风馆,在他离开南燕的那段时间,韩桃都经受了什么,他总要去找韩武礼问个清楚。

    赵琨低下头,韩桃已经枕着他的手沉沉睡了过去,眼睫沾着泪,面上还带着热意,一副完全沉睡的样子。

    就算被人吻开了唇,剥了衣裳,或许都不会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赵琨:老婆一睡着,欲望上来了。

    被送去南风馆是学习技艺,不是接客那个啥……

    第23章 桃又乖又听话

    烛火熄灭了。

    阴暗的殿内只剩窗前流出的一抹月光,床幔被风微微吹动着,赵琨最终伏下身来让韩桃平躺睡着,指尖挑开衣衫的带子,层层解了开来。

    他解得很耐心,没有太大的动作,直至衣衫全都解开,露出的身子被凌乱衣带半遮着,白皙,又瘦,韩桃偏头睡着,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赵琨垂下眼看了会儿,想到韩桃亲口和他说的在南风馆那半年,从心底涌起的怒意和恨几乎要将他完全吞没。

    半年的时间,南风馆一向是男妓接客,韩武礼将韩桃送到那种地方去,明明白白意在羞辱。

    当年他自认被背叛,与南燕那边彻底断了联系,当真就没有过问过韩桃半句,还以为韩桃长袖善舞总也不至于吃亏,便是哪日运气不好被小小欺辱了,他那时也恶毒地想,是韩桃活该。

    可如今亲耳听到这一切,听韩桃哭着说写下十四封信却不见回应的过往,他忽然发觉是自己大错特错。

    或许那半年里,韩桃也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剥开了衣裳压在身下,用手臂遮着眼不受控制地哭,被人要求着耸起臀来迎合,会不会那巴掌那鞭子毫不客气地打在韩桃身上,而韩桃却只能咬着牙去被迫承欢,口中却还在喃喃念他的名字。

    他听闻南风馆里的男妓,多的时候一天要接十几人。

    心中的念头如同肆意生长的疯草,赵琨再难遏制住自己,只能攥紧了拳头,他是听过韩桃在他身下哭的,听过很多回,也最知道韩桃在人身下曲意逢迎的样子。

    他又怎么能忍受除他以外韩桃再去受那样的欺辱。

    掌心停留在韩桃的胸膛上,忍不住拢紧几分用力。睡梦中韩桃哼了一声,带着点哭音,赵琨伏下身去,又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咬上韩桃的喉结,逼得人抻长脖颈去,床帐中传出细碎的舔咬声。

    “不……”

    韩桃无意识地呢喃一声,微微张开了唇。

    这一下犹如星火溅起,瞬时燎原,赵琨一下摁紧了韩桃,掌心抹开衣衫去,伏在人身上肆意的吻咬,湿漉漉间带着浓重的热意,寸寸往下去,韩桃猛然有些惊醒过来,半睡半醒间摸上了赵琨的鬓发。

    黑暗里,他指入赵琨发间,猛地绷紧了身子。

    “赵琨!”韩桃摁住人的脑袋,又羞又恼,“你在做什么……”

    “你不愿我这般待你?”黑暗里赵琨身形一顿,抬起头来的嗓音几分低沉。

    韩桃下意识颤了颤,不知该如何辩驳,又怕赵琨说出过分的话来,缓缓的,那只摸上赵琨鬓发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若想要,”韩桃别过头闭紧眼,道,“我总要给你。”

    他一直深觉自己亏欠赵琨,对于赵琨想要的无有不从,从前是,将来亦是。

    然而他这一举动,反而叫赵琨像失了兴趣般撑手起身来,韩桃迟疑地睁开眼,看向坐起身来的赵琨,赵琨也正在看他,夜间太黑,不知道赵琨的眼神究竟是如何。

    呼吸有些低微下来。

    韩桃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也撑着手往上挪挪坐起身来,他垂下眼倚靠在床头,看向坐在床尾处的赵琨,不知为何心中失落万分。是因为他告诉了赵琨他的过往,所以赵琨连碰都不想再碰他了吗?

    散了的长发垂下来,垂在面庞两侧,韩桃攥紧指尖,心脏不安地跳动着。

    果然,赵琨答应他像从前那样重新在一起,也只是一时心软,为了安慰受过创伤的他。是他想要的太多,得寸进尺了。

    “在想什么?”沉默良久,赵琨出声问他。

    “是罪臣让陛下扫兴了。”韩桃低低回答道,“如今尚未过夜半,陛下若想……也可换一处歇息。”

    说起来自从来到齐国,还没听说赵琨去临幸哪家妃子,也难怪御史台的弹劾一道接着一道。

    赵琨却只是看着他,伸手去,往下微微一摁。

    韩桃下意识双腿并起,呼吸顿时有些急促,不明白赵琨这是什么意思。

    赵琨不言,只是那只手还在摩挲着,裳裤被扒了一半下来,如今韩桃坐在床头,屁股是沾着被褥,未着寸缕,他下意识想要往床头再挪去,赵琨却一把抱起他双腿来,往自己身子狠狠贴近。

    韩桃哼了声,眼尾沾了几分欲色。

    “寡人不想刺激到你,才要忍着,”赵琨伏下身,说得很慢,“那你呢,反而还是喜欢寡人这样对你吗?”

    韩桃怔愣看着,赵琨的眉眼近在咫尺。

    赵琨的手上力道又一重,韩桃猛然身子一颤,起了反应。黑暗里他就听见赵琨笑了,道:“果然是喜欢的。”

    他任赵琨抱着他的腿,架到了肩膀上,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好像庆幸赵琨还愿意这般待他一般,赵琨又低下头要来吻他,叫他张嘴。

    他就微偏着头张开唇,迎着人吻进来,在床帐间吻出细碎的声音。

    赵琨吻弄了他几番,好像很是满意。“今夜你倒是听话,是因为说要与我重新开始吗?”

    韩桃犹豫着,低低嗯了一声。

    “陛下不嫌吗?”

    “寡人有什么可嫌。”赵琨又来吻他,叫他仰起脖颈来回应。

    他双腿近乎与身子折叠起,这样的姿势其实几分放荡,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是因为愧对赵琨才任着人为所欲为,还是自己当真喜欢在赵琨面前如此放荡。而赵琨压着他,已然压了下来。

    “赵琨……”他有些紧张地唤道。

    “今夜耳鬓厮磨,你只需消了寡人的欲望,不必委曲求全,”赵琨紧紧厮磨着他,抓起他一只手来吻过手背,往下抵去,“来日方长,日后自有深入之时。”

    韩桃瞳孔一缩。

    夜色迢递,当真是耳鬓厮磨,韩桃抬起另一手来咬着指节,仰着脖颈不让自己出声去,他解开衣衫露出的胸膛弥漫着绯红,并起的双腿微微晃着,还是第一次在醒着的时候看赵琨对他做这事。

    身子都要guntang起来,被赵琨拿捏在掌心中,但他不会反抗,只会任人为所欲为。

    第24章 他喜欢他就给

    第二日辰时的时候,韩桃醒来是在赵琨的怀中,额头抵着胸膛,沾着暖意环绕。

    薄薄的被子盖在腰间,盖不住里衣半敞间流露出的点点旖旎红痕,他腿内侧一阵阵发着酸,稍微蜷了蜷身子,抱着他的人就出声道:

    “醒了?”

    韩桃下意识抬起眼来,看向赵琨,赵琨像是已经醒了很久。

    他支起头来,看向殿中漏壶,五日一朝,今天正是要早朝的时候,这个点早朝都该上一半了,赵琨怎么还会在这里。

    “寡人罢朝了。”赵琨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臂,支起腿去,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几分偏执意味,“至于原由,大概要怪承恩侯睡着的时候压着了寡人的手。压着袖子还能断袖,压着手了却不好断手。”

    “……不可能。”

    韩桃的手攥起被子,恐怕老宦官真这样传话给朝臣们,今日他就该被拖去千刀万剐了。

    “怎么不可能?”赵琨冷笑一声,“赫连异那厮已经来找过你几回,全都被拦在门外,让他着着急吃点苦头也好,知道什么该瞒,什么不该瞒。”

    赵琨并非是不想计较过去,只不过是再给韩桃一个机会,权当韩桃昨夜将他迎合得好,他给承恩侯这一个恩典。

    年轻的帝王,薄唇微扬,隐去眼中的幽深。

    韩桃见状微怔,总觉得如今的赵琨不像面上这般平静。

    “寡人晚些时候要出宫一趟,就叫赫连异陪你打发时间。”

    “好。”

    指尖略挑开衣衫,摩挲过昨晚的吻痕,赵琨看了眼他,又拉拢衣衫去。“寡人看就足够了,别叫人看见。”

    过了会儿,许是老宦官听到里头的说话声,宫婢们端着盥洗的盆来为两位主子洗漱。

    韩桃就起身拢住衣衫,低头漱口去,一旁的赵琨捏玩着他的手,一副要陪着他的样子。

    昨夜是赵琨叫他不必委曲求全,今早又为他罢朝,他说了他那点可怜遭遇,赵琨就像是要将心窝子掏出来一般对他周全。这位君王一如当年鲜衣怒马的赵殿下,宁负天下却也不负他。

    一切得来的好像太容易了,韩桃的心忽然狠狠痛了一下,他变了脸色,身子微倾。

    “怎么了?”赵琨一把撑住他,犹疑看着。

    “没事。”韩桃摇了摇头,缓缓吐出口气,“抽筋了。”

    这种胀痛的感觉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韩桃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洗漱更衣,任宫婢帮他束发为冠,过了会儿,目光又投向赵琨。

    “陛下今日要出宫,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吗?”

    “只是出宫转转。”赵琨背着他在拈窗前盆栽里的叶子,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