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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雷克讓自己的朋友離開,也不管好友臨走前臉上笑容很明顯在嘲笑他。 房間是他訂的,她只拿到一張卡,另一個房卡當然在他身上。 他關好房門,拿起倒好的香檳喝,一隻手扯掉晚裝領結。 「我要回家。」關襄雅站起來。 「不要繼續否認我們之間的感覺。」 雷克繼續往她的方向走,杯子被他順手放到梳妝台,他把外套脫下來丟在地上。 「你今晚喝多了。」雷克看著她和朋友在舞池裡跳舞時是酒不離手的。 關襄雅想逃到雷克身後的門邊,但是經過他旁邊立刻被拉住手腕。 「承認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關襄雅撇過臉。 他另一隻手輕輕扳過她的臉,用手指撫摸她的唇,然後是她的臉。 她像是被催眠一樣。 「當妳坐在雪莉旁邊看著我……你知道我的感覺嗎?」 他輕輕把她推到床上,很快解開自己襯衫釦子,把衣服丟到地上。 關襄雅半躺在床上試圖讓身體往後退。 「妳的感覺我知道得很清楚。」 她摀住耳朵:「我不要聽。」 當年他即將和雪莉走上禮堂時,雷克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副緊繃的樣子。 他拉開她裙裝肩帶。他和她都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關襄雅想從床上起來,但是頭昏讓她起身速度不夠快,剛剛喝的一堆酒開始發作。 雷克用身體和雙手把她困在床上,低下頭吻她的頸項。 關襄雅醒來,身旁竟然沒人,那顆枕頭有睡過的凹痕,地上有她和雷克的衣服。浴室水聲說明雷克還在,她放鬆一些。 他圍著一條大浴巾走出來。 關襄雅把床單拉過頭。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種事。 「別躲了。」 雷克拉開床單,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身旁。 「我有幾個地方可以住,我的助理會讓妳選一個妳喜歡的。」 「住在一起?」 「不,我們會保有各自的自由。」 關襄雅心底浮出失望,她要的是婚姻,不是這種可有可無的關係。他願意娶雪莉,但是不願意娶她。 「他口風很緊,這件事不會影響妳。妳想要繼續在百貨公司工作也可以,想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可以。」 雷克離開床邊,撿起地上衣物,然後拿出外套裡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她睜大眼看著他把浴巾丟在椅子上,全身赤裸拿起衣服穿。讓她眼睛不知道要放哪裡,完全說不出話來反駁。 她假裝對他所有提議沒有異議。 雷克離開後,她聯絡雪莉就回家打包、退租、直奔機場偷偷溜走,在機場快遞櫃檯把辭呈和手機、筆電寄給百貨公司人資部門。 她知道雷克財大勢大,有心的話終究會找到她,但是不知道會這麼快。 雷克發現門鎖上,他早上離開門沒有鎖,或許她出去。他試著敲門,但是沒有回應。透過窗子看進去,很像是房間的那扇門半開,裡面也不像有人在。關襄雅早上放鑰匙和包包的玄關有鑰匙,但他不能確定是不是早上她從包包拿出來的那串。 根據他請的私家偵探調查,她每天下午這個時候都在家,就算去附近送麵包,應該也會騎腳踏車。他朝旁邊查看,腳踏車正孤零零的放在菜園牆邊。 「關襄雅。開門。」 「啊!」房子後方傳出小孩子特有尖銳的叫聲。 雷克通過菜園的門往後門跑去。 廚房後門開著,幾個小孩子站在開著的門邊。 雷克趕上前,關襄雅倒在廚房地上。中島桌面還有麵粉和製作糕點的材料和用具。 「你是早上那個叔叔。」是關襄雅鄰居的小孩。 早上他來到這裡,曾跟小孩的母親詢問過關襄雅房子的方向。 「讓叔叔看看阿姨怎麼啦。」他要孩子們讓出門口。 小孩們好奇又害怕的跟在他身後進到屋子裡。 他小心用手檢查關襄雅是否有外傷或骨折,確定沒有才把她身體翻過來。她的臉很紅,身體溫度很高。大小姐果然不習慣這樣的勞動生活。 「雷克??。」 關襄雅迷迷糊糊喊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他懷疑關襄雅在他和雪莉婚禮上說的是真話,而不只是搞破壞。只是她戴著有寬大帽簷和蕾絲圍繞臉部的帽子,除了他和雪莉以及雪莉的家人對她熟悉到不需要看到臉,只要聽聲音和看她移動的樣子就可以確定是她,沒有其他賓客知道她的身份。關襄雅也很快趁亂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