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上篇(游戏背景但是影像play,没错就是放射影像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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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天,离经擦净水汽进门,沐浴前桌上唯笔墨纸砚和医术典籍与一灯,此刻却有一圆扁物什置于灯座侧方,离经偏身关门,捎来的一袖夜风摇动灯芯,那圆物反光变得晃眼。 离经只在原地思索小刻,转眼冷笑,踱至案前,勾手用指甲剜起那片东西捞在手里,赤黄澄明的小物,被离经掂在掌心。离经瞥一眼即收起来,他想,是片琥珀。 一片琥珀,约莫有两寸长,成色上佳,包藏在手里的时候,掌温融化了两寸寒意,离经将它捂热了。 “倒是大胆……”离经收下琥珀,施腕倾茶,又拈半满的杯推至对面,眼神四飘不落,唇角似勾非勾,“挂在上头不下来?这是你的新嗜好吗,梁上也有茶喝?” 离经生来爱净,医馆的房梁也是没有灰末的房梁,来人翻身下梁自然不见尘土飞扬,离经却拉起袖角,凭空扇了扇,脸色不善:“有些脏。” 桌灯仅有一豆,来人的身形隐在晦暗里,听得离经恶言,那人说话便一字一停,显然是有了火气:“你嫌我?” 离经暗道一声傻子,倘若真心嫌你,怎会使寝衣袖子驱尘?那人渐走近,人长得俊哪怕是作了怒容也是俊的,离经看清了他的脸,心里的腹诽便少了大半,他对着这张脸是如何都烧不出火气来,一肚子坏话通通化作一句:“喝茶吧。” 那人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拉开离经对面凳子直接坐下,端高茶碗仰起脖子,发声如饮马似的,咕嘟咕嘟灌干了那杯茶,又解开外衣,拽下腰间扇子,扇了扇风。 “一进门就现原形!”离经低声骂道,那人没听见,离经则抬高嗓音道,“这是上好的忍冬香片,你也不知品一品?” 喝茶分观、闻、品三步,纵只是金银花泡就的药茶,花间一气喝见了底,离经还是认为他不合礼数。 描金茶具像个沙包似的被花间转着圈扔,那披发墨客的风雅教门槛滤了个干净,他对离经的话不以为然,甚至有意激怒离经,只听他坏笑道:“哦,上好的药汤子。” 对方所图,离经洞若观火,暂咬牙压下怒气不理,花间要点火,他偏要心平气和给他看,离经道:“我知你近来不顺,才备下忍冬。” 尽管如此离经还是掉进花间挖的坑里,只见花间眼北微抬,托腮乐道:“你是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今晚要来,还是夜夜烹煮忍冬等我?” 离经半愕半恼,细眉倒竖,气得鼻梁起皱,肚里不住告诫自己,对方专程来讨嫌,自己若直接动气才是真遂了他心愿,不可不可,不可有气。正开解自己,离经突听“砰”一声钝响,茶碗把桌面楔出个小窝,杯底无事,桌上裂痕却直冲离经而来。 此番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离经拍案而起,大怒:“花间!” 花间亦搁下扇子起身与其正面对峙,离经身量不及他的,他看离经时用了睥睨角度,加之面露冷笑,当真给离经一通好气。 “你!”离经气结,他才沐浴完,笔针皆不于身,自是奈何不了花间,只好拂袖离开桌案,朝内室去。 然花间本意非此,见离经背身远去,便惧容尽露,小跑去追,“师弟,”花间自觉喉咙胸膛一阵发焦,冒着好话,慌里慌张解释起来,“师弟,我……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们恶人那几条狗,咬我甚紧,你看!你看啊!我可伤着了!” 离经前进的脚踝悬浮半空,终是因此转圜情绪,亦回身以对,恰两人追赶至床侧,离经拖出床底药箱,对花间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花间跟着他手势坐下,高低位置刚好能靠在离经身前,离经拧了一把花间的肩膀,正按到平时劳累的那块rou,疼得花间抽气,离经虽觉得痛快,还是有些难弭的恻隐之心,这便贴着那块肌rou揉了揉。 岂料花间得寸进尺:“师弟,再摸一下。” 离经也的确这么骂了:“得寸进尺。” 一手摸花间被掐痛的肩膀,离经另一手伸进药箱翻取药酒,还没找到,花间出手捏他手腕,不许他动了。 “伤不碍事,”花间的脸贴着离经胸膛,有意使颧骨硌数离经的肋,“别处理了。” 花间虽不精通医理,却在战场上闯荡了多年,外伤处置正是花间的拿手戏。这负伤的圣手既然这么说了,离经也不坚持,只道他自己包扎过,离经道“好”,便合上药箱,对花间说:“给我看看。” 花间一愣:“看什么?” 离经挨着花间坐下,花间的手接着就搂住他的腰往腿上抱,离经仔细观察花间不觉他行动有碍,答:“看伤到哪里,你别硬撑。” 花间眉头压低再放松,叹一声,遂认命似的摊开手,只见布茧的手心里有一道即将愈合的血痂,还不到一寸长。 离经面目发寒,想,他最好能编一套可信的说辞。 花间脸色紧绷,想,怕是不好骗他,明日他示问下属,就知道我扯谎。 被瞪了半天,花间有些躁,干脆实话实说、破罐子破摔:“你看什么看,你以为那块琥珀片子是白拿的?” 离经微微眯眼,抱臂冷笑道:“也不知是谁,总爱学猫儿狗儿,捡破烂给我。” “破烂?”花间抱离经的手用了力气,抓捏住离经后腰,扣着他,慨然道:“有眼无珠!我为磨那块琥珀,手心都划烂了!” 离经撇眉,顿觉怀里的琥珀发烫,“你磨的?”离经佯作镇定,往日他曾暗示过花间自己想要一个金边镜,不知花间是忘记还是嫌贵,提过一次便没了回音,离经要面子,不肯再说第二次,不料花间动手亲自为他做了一块。 花间按低离经颅颈,与他鼻尖相对,阴阳怪气地冷笑:“它能自己长成那般不成?” 离经最烦花间这语气,忍不住回呛他:“你徒费光阴,做这无用功来。”说完,离经沉首用力地磕了一记花间的额头。 “怎么是无用功!”花间一急就想发力,奈何舍不得动离经,只好乱缠离经的寝衣拉扯,正好掉出那块琥珀,花间赶忙捏起琥珀边缘,那儿已被花间磨钝了,变得光滑细腻,花间将琥珀卡进离经眼窝,按耐脾气对他道:“你看我。” 离经看清眼前所现,不由惊叹出声,眉骨一松,琥珀落在花间颈窝里,离经胡乱地摸过去,又捏回戴上。 琥珀镜后,皮rou脂血层层析解,其下白骨刺目,离经左佩镜右空瞳,只见得一左一右是死与生的差异,离经眨眨眼,右侧的半边还是男子俊朗面容,左侧竟血川网织、骷髅皑皑。 “这……”离经还在茫然之中。 花间瞧他双目弯弯,当知是欣喜,果如犬狼似的埋进离经怀里,蹭闻几下,闷闷作个假怒道:“是无用功么?” 离经不想承认,支吾敷衍了,收起琥珀放到枕边,垂头搂花间的脖子,还是嘴硬:“这罕物你不留用,拿来与我邀宠什么。” 花间闻言即笑,在离经腿根捏了一把,道:“你可听过‘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 掉了一地书袋,离经失笑暗想,又摆文化人架子,同我卖弄呢。 那厢花间说着“批大郤,导大窾”,这厢离经意识到不对,离经退后几寸,掐住花间的下巴,没声好气道:“慢着,庖丁解的是牛,你以畜牲比人?到了浩气也不安生,我就知道你尽会做蔑视人命的活计!” 花间不躲,还往离经手里凑了凑,“哪有!打个比方呗,杀人多了,我看人就像庖丁看牛,哪里用得着琥珀镜呢。” 花间身在浩气,却是个手下人命无数的,为此不少恶人将他挂在悬赏榜称之为“伪君子”。 离经寻到另个话头:“你是说我不如你,才需这镜子?” “我怎会是这个意思!这……术、术业有专攻,我……” “不是这意思你还结巴什么?” 两人叠抱在一起吵了一架。 “够了!”离经面有薄红,横眉冷目,“你是专程来找不痛快的?” “我专程来找你!可想你就是那不痛快!”花间不予低头,比离经还凶。 或许贴在一起舌战很怪异,可这发生在花间与离经身上却无比正常。 打断这一切的是惊雷样的匆促敲门声,伴随着一声担忧的“院正”,花间识别出这正是追咬他的“狗”之一。 动静太大,引来人了。 “滚!” 花间在不知何时偷学了离经的声线,仿得有模有样,离经听了都晃神,尚未反应过来,门外一阵急促步履声响,那人退远了。 等花间回神解释,离经已什么都听不进去。 “师弟,你听我说,这是我偶然发现……你看,这儿,用琥珀镜看,它、它这块软骨下沉,我的声带……” “滚!”离经骂了句花间刚骂完的。 花间深吸一口气,解释无用,他不想再忍,当真放下离经要走。滚就滚,花间心想。 “回来!” 难伺候!花间隐怒,脚下不停。 细兵破空,穿风声尖利锐烈,短针在花间后心窝约莫一寸前停止,离经为了留人,竟使了内室存置的缝衣针,纵然纤细,离经灌注内力后,仍可见其威。 吵架演变为斗殴。 离经才洗过澡,自己不想流汗也不想花间流汗,拆过几招,自消了气,便双手一摊,向后倒去。 “打不过了。”离经道,并起肩膀够枕下的琥珀镜,夹进眼眶里,挑衅意味十足地半卧在床,打量距离自己一尺外的花间。 花间本就只着里衣,离经佩戴琥珀镜看他,他更觉自己被离经剥了皮端详。 想这花间也非常人,既道是被离经剥皮望骨,他竟喉头一滑,口干舌燥起来。离经斜倚卧榻,观血的眼睛随着流向瞟至花间腰下,又是挑衅一笑,温声道:“师兄?” 受不得激的那个最先投降,花间扔了洛凤,双手举过头顶,臭着脸认输,“错了,是我打不过,”花间瓮声瓮气道,“就知道磨人。” 离经看他吃瘪则舒服地吐出口气,得意道:“师兄……还不回来?” 花间边走边嫌弃:“你再作这夹嗓子动静我就走了!” 话音未落已至榻边,飞针牵线缠腰,花间被拉扯到离经跟前,离经合臂要抱,花间会意俯身,针线脱落,两人在被衾中翻滚在一起。 花间张嘴要亲吻,离经偏脸躲开,不等花间发问,离经昂头使鼻尖戳他的下颌,细算道:“你是……半月没来了吧?” “还要久,”花间道,“十七天。” 离经“唔”一声算是回答,他在吻花间的侧颈,“记错了,”离经舌尖在唇外,讲话含糊,“升官做了极道魔尊,便贵人多忘事。” “你战阶涨那么快,”花间笑道,潜进寝衣里的手在离经小腹挠了挠,嘲他,“怎么涨得,也是这腔调喊你们上头那几位了?” 触感有些痒,离经弓腰想躲,被花间扣住膝后弯拽回来,两人下身碰在一起,上身忽起火烧之热,男人压过来时离经心跳都增快,忍不住盘腿扣下他腰身,结实地接了个吻。 “你是小人之心……”锁骨内侧端被含住舔舐,离经痒得不行,伸长脖子想躲,却又被咬住喉结用力吸了一口,离经急喘一阵,说话都不清了,“可见你在浩气、就是这么做的……伪君子!” 花间听闻此话,边摇头边乐,却突然想象到离经夹着嗓子巴结那十大恶人,这又恼起来,蓄气到手里,狠拧离经胸口半凸的地方,气冲冲道:“此话不假,我确有这么做过。 ” 瞧他那郁结模样,离经抿唇笑起来,不顾胸前掺麻的痛,离经往前凑了凑,挺起上身故意以那块软rou蹭花间的掌心,施施然道:“是吗,既然如此,辅道天丞,为什么你还没提拔到武林天骄?” 那浩气的辅道天丞原是绷脸冷面,转指在离经胸前打圈,正摸着,他倏地一笑,垂首咬离经的耳尖,低声与离经说了句什么,等他抬起头,离经早已面若夕晒之空,红得过分,赤染之度,连脖颈都不能幸免。 “孟浪,我哪有那东西!”离经强忍胸口的酥麻,尽力攫缚堪堪出口的吐息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花间不甚认同离经的想法,他闷头做事并不说话,直到摸找出藏在褥下的一罐药膏,才吮着离经的嘴角小声说话:“只是谐音而已,莫气莫气。” 手指沾了药膏,在大分的腿间挤按片刻,循着肌rou记忆的那条路,指尖带着一周滑腻,续入紧窄的那方小口处,离经登时痛得并腿,后xue夹花间的手,双膝夹花间的腰。 花间在亲离经的额角,适才搂抱翻滚时,离经的发髻就已散开,漆黑的头发摊开一枕,花间甚至能闻到他沐后余剩的澡药香气。 “你别天天洗,”花间严肃着假正经道,“师父讲过的,日沐发,易脱。” “你……管好你自己!”离经用力掐了花间一把,琥珀镜还没取下来,动气皱眉,圆镜便卡在眼窝里,离经的睫毛往下一扇,余光就能看到花间下身的血都在往某个地方流,看清情况,离经更是羞耻,干脆闭目。 那位院正大人瞳孔深如青波潭水,赤黄的琥珀镜往上一叠,得色与花间的棕色眼珠颜色相近,花间识色后很是欢喜,尽管离经语气不善还闭上眼睛,花间还是欣欣应了:“知道了知道了!”他还想再看一眼离经瞳色,一心哄他睁眼,“那么久不见,我不敢贸动,你有镜子看得清,你看看,到哪儿了。” 离经在认真权衡自己的发量与沐发频率,正神游事外,闻言不疑有他,眼睑抬起,颇有冲击力的一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花间进入他时手上带了不少脂膏,眼下那膏体教离经腹温暖化,如汁水似的,向他肚里深处倒流,油珠微小,且花间手指搅动的感觉更强烈,所以油珠在里面流动时离经察觉不到,亲眼见得,才知那处别有洞天,禁欲已久的身子终于品出肠窝里的痒意来。 对方喘息重了,花间知道此法有效,只要他不出声点破,离经定会盯着那处一直看。打定主意,花间闷头不语,断续往离经肚子里塞指头造次,直挖得xue深处张开,掺杂脂膏融水的液体被手指勾出来,花间看得眼热,不禁吸着凉气贴紧离经,用他腿根摩擦顶高裤子的那物。 “师弟,”花间在离经耳边呵着热气,低声唤他,“伺候你这半天,你好歹疼疼为兄。” 潭水似的眸子里春波潺潺而动,离经瞥花间腹下,透过琥珀镜,入眼即奔涌的血液,离经吞了吞口水,颤巍巍的手去给花间解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