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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靠近。“郁哥,你怎么来接我了?”我朝这个男孩看过去,他穿着白色校服,个子挺高,大概快有一米八,头发剪的短短的,笑的一脸开怀,似乎看到他的“郁哥”很惊喜。郁临深把男孩搭在他肩上的手掰下来:“别叫我郁哥,跟混黑社会的人一样,你妈出差去了,你爸还有工作,叫我来接你回去。”男孩又搭上郁临深的肩膀,郁临深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走吧。”然后他又看向我,用眼神告诉我他要走了。“咦?这位漂亮jiejie是谁啊?”男孩突然发现我的存在,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郁临深和酒舒的婚礼,我全程参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孩,也不知道他和郁临深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些看来不重要,此时此刻,我唯一希望的是自己能拥有隐身或者瞬间转移的能力……男孩还在好奇地打量我,而突然“管闲事”的郁临深突然又恢复成印象中那个面无表情、对一切置身事外的男人,根本不打算解释什么。“我……”“柯总?”我像看到黑暗中的一缕光线那样,感激地看向那位姗姗来迟的老师,朝身边的两个人略微点头,移步朝那位老师走过去。“柯总,不好意思,刚有点事耽误了。”“没关系,还有,我不是柯总,柯总有急事要处理,我是公司的销售经理,我姓酒,喝酒的酒。”这位发际线堪忧的矮胖男老师意外地看我一眼,我以为他会因为老板没有亲自来而有微辞,结果他像其他第一次听到我的姓的人一样,好奇问我:“喝酒的酒?这个姓好独特啊,我以为自己的姓已经很少见了。”作为礼貌,我很自然地问他的姓,并且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我姓汝,三点水加女字。”“啊,这个姓的确不多见。”汝老师笑了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他的发际线,实在搞不懂他的“害羞”来自哪里,但是我觉得这个老师很可爱,至少之后他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没有露出惊讶和即将要开我玩笑的眼神。他一边带我看了看要建树池坐凳的地方,一边向我咨询公司产品方面的问题,我拿出产品册给他,仔细向他解释,推荐我认为合适的产品。逛完以后,汝老师很爽快地告诉我,周一他向上级领导反应具体情况以后,会再联系我签合同的事,还告诉我学校打算建一个凉亭,或许下次还会考虑购买我们公司的产品。我开心地和汝老师道了别,每次谈成这样的结果,都会带给我一种让我不那么孤独的快乐。我不禁想,难道像我这样的人,只有成为一心一意的工作狂,才能变得幸福?☆、3-2走出学校,已经六点多,天色昏暗,没有夕阳的黄昏总是来得无精打采,仿佛白昼耗尽了所有能量,以至于随后的黄昏只能昏昏欲睡。学校出口林荫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又重新披上绿色,此时在渐暗的天光中,看起来耷头耷脑的。再过一个月,这些翠绿色的大树就会生出没完没了无孔不入的梧桐絮,淹没整条街,甚至飘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每到那时候,出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酷刑,我不知道别的城市是不是也是这样,但在C市,走到哪里都打喷嚏是屡见不鲜的情景。肚子咕咕叫起来,我加快步子,往前走。这条林荫道不算长,很快我就走到尽头。那里停着一辆银色保时捷跑车,很打眼,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研究过车子,对这类常见标志并不陌生。走在铺着长方形红色荷兰砖的人行道上,我想着晚上吃点什么好,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中规中矩像是在敷衍什么人的——“酒媚”。我转头看去,不久前才偶然碰到的人此刻正站在那辆让人眼羡的跑车车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已经这样看了我很久……我不敢相信地眨眼:“你怎么在这里?”他没有回答,而是绕到另一边,打开驾驶位的车门,用命令的口吻说:“上车!”我用余光打量专心开车的男人,心里什么感觉都有,却说不出具体的感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听话,我明明可以拒绝的,不是吗?我为什么一次次给自己找罪受呢?或许不懂拒绝的人,痛苦总是要比别人多一些。坐在没有任何颠簸感的车厢内,我完全没有心情去感受它带给我的舒适。我回想自酒舒离婚后发生的一些事,突然发现,短短两周内,加上刚才在学校广场上的那一面,我和郁临深统共遇见了五次,这个频率似乎高的有点吓人,不符合常规……“想吃什么?”“嗯……”我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诡异,我和郁临深一起吃晚饭?这太耸人听闻了,”那个,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吃饭就算了,有事说事吧。”前方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郁临深侧头看着我,嘴角似乎是扬起的:“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只是想为上次的事情和你道个歉。当时我和你说话,口气不该那么差的。”“啊,那件事啊,没关系的,”我尴尬地笑了笑,“我能理解你。”“你能理解我?”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感兴趣。一束车灯从他的脸上掠过,那一瞬间,他眼睛里柔软的笑意刺疼我的眼睛,我偏过头,看着窗外,使劲眨眼,减轻那种让人想流泪的针刺感,然后转头平静地说:“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好过。”他点头,应该是同意了我的说法。红灯过去,车子重新驶入繁华的车流中,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就此结束,我多想不管不顾拉开车门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但在请我吃饭用以道歉这件事上,郁临深表现地很强势,当车子停下,他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护着我的头,叫我下车时,我知道,我又错过一次说“不”的机会。郁临深带我吃的是泰国菜,我的大脑一直陷在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状况。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吃晚餐,还有,他不是去接那个男孩的吗?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难道他是特地等在那里的?就是为了向我道个歉?他把菜单递给我:“据说问女士吃什么,是一个不会有结果的问题,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希望这不会影响我道歉的诚意。”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这位前姐夫,我一直以为他实际上是一个不苟言笑、怕麻烦的人,可今天他的言行完全颠覆了我的看法。我想大声告诉他:我不需要你的绅士和道歉,我只想立刻走人。可我到底是不懂拒绝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受煎熬。“你点吧,我随便吃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