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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2:Sparta(斯巴達)Part2

    既然所有人都这么说,身为一个太监,皇帝不急我急什么呢?只得随波逐流。一回到酒店,男人厚顏无耻地闪身进来,坐在床头装出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样,声称今天自己有些玩嗨兴奋过头,实在没有戏耍我的意思。见他正捧着我的手说个不停,天竺菊厌恶地将身一侧,倒头便睡,不久便发出微鼾进入了梦乡。

    「本不想说的,原本我俩也没说非要离去,但你今天的作为让我在大眾面前丢丑,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我竭力将手抽回,将脸板起,厉声道:「笑什么笑,谁跟你嬉皮笑脸,严肃点。我当你是个无害的大叔,但你却以各种下流俏皮话来掩饰自己真实图谋。你我萍水相逢,我与我大姐志在四海漂泊,不愿受人拘束。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你明天不论如何都不能再找出各种事端来横加阻拦。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言而有信,我要你现在做出保证!」

    「行,我向你起誓,再拦阻就是猪狗不如。嗐,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哪怕你没有这颗人头,我也喜欢得紧。谁让你那么勇武,我昨晚梦里满是你甜美的笑顏。」他霍的一声站得笔直,两手贴裤缝,叹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是因你俩忽然想起了彼岸花,她走得是那么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当遇见你俩我就有些不愿放手,总之我是没有坏心的。」

    说完这些废话,他让我安心休息,自己搬起一张圈椅坐在厅里看电视,说如果不放心,他就去炮局问条子们借手銬来,绝不会言不由衷。望着天花板,我阵阵忧心,照这副作态,很显然就是被软禁了,今晚所谓的庆功宴,多数就是场鸿门宴,我铁定是逃不过他的魔掌。

    要如何摆脱,趁其不备打晕他?或将他哄得五迷叁道一脚踹到池子里?马儿现在又在哪?我怎会被这种无赖缠上?适才他说若我没有这颗人头,难道是威胁要杀了我?陷入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又什么法子都没有,难道真得按勿忘我的方式避过劫难么?

    我胡思乱想着,在头脑中拼凑各种人脸,搜肠刮肚想要找出一个来,很快有了合格人选,但这才过了几天?远水显然救不到近火。久而久之倦意浮上眼皮,我脑袋一歪熟睡了过去。天哪,过去我从不曾想过,原来男人的许多作态,自以为成功,在女人眼中是何其混帐。

    傍晚时分,我被天竺菊推醒,她说男人一直待到五点方才离去,碍于她睡在边上,所以没作出任何不规之举。但他怕我们跑了,喊来一群保镖就坐在楼底,总之我俩是在劫难逃。

    「你看看这个紫眼狐貍出的什么好主意?听她的话就得直接进火葬场,我完了!」

    「他明天肯定会放行,但今晚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因此各种招数都会轮番而上,所以会很危险,你我必须要逃了!」天竺菊背着手,在屋内一圈圈踱步,回头扫了我几眼,说:「嗯,你别急,先坐先坐,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但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

    那么她想出什么好点子了没有?大致是分为上中下叁策。上策是整晚由她盯着,不让男人在酒食里下药,即便非得吃也让他们先尝,这样可以保持清醒头脑。只要候到机会,就找各种借口一先一后离场,她上回陪人去看马,沿途见到了两条秘密走径。电梯抵达地下室,有个废弃的康乐间,那里有道铁梯将直抵后巷倒垃圾的地方;还有一条,是经厨房背后,有道暗门,也同样能离开建筑。只要绕出鸳鸯馆,跑过停车场,就离马厩不远了。

    中策是咱俩设美人计,先将这个男人灌得酩酊大醉,然后拖他到人眼不及之处,从两个方向发难,短平快乱拳轰倒他,再由两条秘境离开娱乐城,跑去解马奔逃。

    下策就是认栽,做好牺牲的准备,反正咱们都是男人,除了让自己感到很恶心,实际也没多大损失,那样面子上还能客客气气,也可走得从容。

    除此之外,我俩还设想过许多,例如去纠缠条子哥俩,他们晚上也会去赴宴的,故意借着耍酒疯闹事,被他们带去炮局拘押。但这也不现实,从白天男人呵斥他们的样子,条子们都大气不敢出,活像灰孙子似的,哥俩没准受了他好处,反倒成了保镖那样的帮兇。

    说过来绕回去,她也无计可施,不由问我睡前独自嘀咕,说有个人也许能帮到我们,这又是谁。以我狭隘的头脑,所能想到的就是迪姐,既然她能将贼娘们揍得像条狗,那想将男人打得爬不起来,理应不会太困难,地母的发威我亲身体验过,此刻的她究竟实力去到哪里,已经是无从想象了。天竺菊虽然也觉得是个妙计,但她离得实在太远,好像有些不现实。

    总之,一会儿她去马厩提马,带到附近草场安置,男人知道我俩会穷其心智,表面上一定会装得彬彬有礼,所以不会横加阻拦。而我则留在屋里,将所有贵重物品打包,出门时找个隐蔽角落藏下,到时也能走得轻轻松松。至于迪姐的电话要不要打,我先发去讯息,然后见机行事,实在撑不下去再说,全然当成后备计划。

    「不管了,我堂堂热血男儿,怎会遭到这等侮辱?老子真要栽了,就当是西兰花被猪啃了!反正两眼一闭,将自己灌得大醉,什么都不会知道。」我捏着虚弱的拳头,仰天长叹。

    六点鐘,我俩换了一套不搭的运动衫下楼,当即被保镖们拥簇着往鸳鸯馆去,他们表面谈笑风生,神情却很肃穆,早已受了男人的教唆,丝毫不敢懈怠。到了娱乐城门前,我不仅咋舌,只见得人山人海,放眼四周全是协老扶幼倾家出动。正门前竖着块牌子,但凡是本镇居民,今晚都可以来免费游玩,所有基础设施全部开放,啤酒畅快饮,烤rou随便吃,只图一醉方休。换言之,此刻的大镇已成了座空城,所有人全都涌来了这里。

    停车场一带成了个现场宰杀牛羊的屠场,人们一口气杀了许多,正剁成碎rou一筐筐往厨房送。除此之外,无尽的水果正被源源不断送来,男人为了偷香,不惜下足了血本。我当真值这个价么?此人挥金如土也像其变态人格匪夷所思。我敢肯定,哪怕他当眾将我扑倒,这四千余人得了他的好也不会上前干预,只会围坐一旁看得津津乐道。

    除了镇民,就是地方上的官员,以及斯巴达的头面人物,男人深怀谋略,知道我俩没了地图,能跑的方向只会是那里,因此也大加笼络。沿途都是欢声笑语,白发老汉甚至说,我与男人实在般配,他既是豪富又是才俊,如此爱我天下罕有。

    很快,我俩被保镖稀里糊涂骗进桑拿,照例是作了SPA由女工按摩,临出门时,保镖取来两套装缀着闪亮金属片的低胸礼服,要我们换上,并说运动衫已送去干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想出这种高招,礼服一穿,包臀包腰,既能凸显曼妙的身材,又将粉嫩肌肤映得雪白,不论走哪都那么显眼,再想借着人流偷溜出去,那是绝无可能。更何况,这种衣服拖拽在地,走路也是踉踉蹌蹌,哪还能找漏偷袭他?此人将我们所有念想一一掐断。

    「我刚才计算了一下,因为人太多,所以进馆分场次,八点到八点半会离开一批。厨房将一直忙到午夜,所以这条道被切断了,我们只剩地下室一途可走。到了停车场,就偷偷藏进送果蔬的面包车,然后悄然离开。」天竺菊伸手问侍者要过盆碟,在公眾区取烧烤,然后端着它上VIP包房,再度走进了这间乌烟瘴气的屋子。

    屋里照例是人山人海,除了上回那几个,满是各种油头粉面之辈。当见到我俩,只听得噗噗数声,某人啟开了香檳,顿时彩屑礼炮铺面而来。各种手上前来拖,无数张脸笑吟吟地望着我,男人十分大度,丝毫不上前理会,早已将我们当作了财產,让眾人尽兴。

    通过别人的嘴,我方才知道男人有多财大气粗。若只以为他在本地混得开那是大错特错,鸳鸯馆只是他诸多產业的一座,因为住家在此,并且男人说只喝家乡水。而在亚特兰大,也同样有许多餐馆和娱乐设施在他名下。而且此人正欲去建一个凈化水处理厂,并参加议员竞选,许多政商人士想与他套上关系。总之,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

    我俩被这么叮咣五四一闹,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人也开始有些轻飘飘。本地官员说,男人素来出手大方,但像今天这么铺张却是第一次,可见他有多用心。像我这种来歷不明四海为家的人,最好是找他那种靠山,总比自己奋斗一生要强许多。你怎知他的志向仅仅是议员呢?没准还会跑去参加州长竞选。而我又出落得亭亭玉立,光是外貌就能为他带动选票。

    「我是认真的,我想要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男人在听着旁人献媚的同时,也喝得酩酊大醉,他睁着双目盯着我,却又让他人别拘束,若想找我俩聊天就随便去,并说爱情这种事,大家机会都是均等的,如果我看上谁爱跟谁走,他也能做到心平如水,坦然接受。

    在那一极瞬,我心头蔓过念头,倘若我真是个女人,一连挨上那么多糖衣炮弹,恐怕早已是迷失了自己。谁能受得了这种热辣诱惑?哪怕被这样的猪啃了似乎也不是坏事。恰在此时,我回过神来,再一侧目天竺菊已是走得不知去向。

    「逃亡时间到了。」我朝远方扫了几眼,男人正与名流们觥筹交错,没工夫忙其他,便一骨碌爬起身,借口要上盥洗室悄悄出了门。来到廊下探头去看,天竺菊已到了桑拿门前,刚问干洗店取回衣衫,躲在角落里换穿。我避开人专找侧道而行,就这样摸到了二楼。这个场所实在太大,我丝毫概念也没有,早已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刚想打天竺菊电话,胳臂被人轻柔地握住。

    「你怎么一声不吭出来了?我也正在找你大姐,亚特兰大的国土局官员好像对她很有意思,老子正打算撮合他俩呢。」他依旧嬉皮笑脸,打了个饱嗝,伸手牢牢将我抱住。

    「哦,我也正在找她,你先上去吧,我找到她后就回包房。多和自己的朋友们聊聊。」

    「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傻瓜了?想偷偷离开么?这么做你可曾顾及过我的顏面?」男人醉眼一红,哽咽起来:「在你身上,既有男儿的阴柔又有女人的艷丽,简直是太完美了。我昨天是说过那些话,但回来后心痒难耐。醉蝶花,我不希望你走,我想娶你,留下来好不好?」

    「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快放手,我究竟好在哪里?」男人不待说完,热吻像雨点般落在我两颊和脖根下。我竭力挣扎,却如蚂蚁撼大象,不由怒道:「再这样我就要喊了。」

    「原来如此,你还是那么的羞涩。」他像白天般将我扛起,走入更深的角落,大笑道:「你的容貌长相都不重要,我喜欢的是你说话口吻,简直与彼岸花一模一样。她也同样讨厌我,但所说的每句话都手臂肘往里弯,总替我着想。那就是妻子的味道啊,你身上也有。」

    「你就不怕自己睡着后被我杀了?可知这样做,我有多讨厌你么?」我冲他一摆手,骂道:「还有别再提彼岸花,你不懂在一个女人面前总说另一个女人,是十分没有教养的行为么?妻子你个大头鬼,哪怕你我真有一腿,我也不愿成为她的替代品,懂了吗?」

    「我看得出你很饥渴,昨天在车上时就发现了。醉蝶花,男女之爱是天然的,没什么可害羞的。你与你大姐不也常常抚慰,滚翻床头上满足性慾么。」他将大脸凑了过来,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呢喃道:「给我亲一口,就一口,我保证不再提更多要求。」

    「慢着,你怎会知道这件事?好啊,原来你在客房内架设暗摄像头!你怎能那么荒yin无耻?」我急忙将脸侧转,他的嘴贴到了脖根下,忘情地舔舐起来。我一把拧住他头发,叫道:「你给我说清楚再亲不迟!」

    「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我的办公室正对着你们客房的大窗啊,不信我可以一会儿带你上去自己看看。我哪有你想的那么猥琐,如若加装摄像机我不得好死!你俩寻欢作乐时不拉窗帘,可能以为别人瞧不见,然而我的角度又够好,所以是全程饱览。」男人见自己被冤枉,指天发誓起来:「哦,对了,我其实有提醒过你俩一回,也许你不记得了,特意打了一束绿光摄入客房,但你俩也懒得起来看一眼。」

    「誒?这件事好像还真有过!」细细回忆之下,那是我与天竺菊前戏之时,原以为是鸳鸯馆楼顶露台的探照灯,谁能想到他篤定地搬着椅子,色迷迷坐在窗前将我俩全部看光。

    「所以啊,你就别跟老子装了,我那时在想,靠手指怎能获取快感呢?多想走来叩门送些情趣玩具,却又害怕你俩恼羞成怒,一扭头跑了,这可真是两难哪。」他终于捕捉到我回眸的瞬间,急切将嘴唇填了上来,顿时牡蠣汁夹杂着牛羊rou的各种味道充溢唇齿,他含糊不清地说:「我可以喊你叫老婆么?老婆,和女人玩一点都不刺激啊,你要找真男人干才有趣。」

    「你松开,可知我一身淋病梅毒、艾滋、红斑狼疮、麻风病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怎么可能呢,你当我傻啊,要老子评价,其实你的手法也很笨拙哪,那是平日里很少zuoai的体征,似乎每个弥利耶都不太擅长玩性爱游戏。回归正常吧,让大叔来好好呵护你,DreamCatcher你感兴趣吗?你随时可以去当女老板啊。」说着说着,我的胸脯被他如愿以偿地握住,他开始像挤牛奶般疯狂搓揉,这本就是极致的敏感部,我瞬间浑身绵软,使不上半点劲,整个人逐渐被他放倒。直至见他拉开拉链,扶出老二来,我这才惊得魂飞魄散。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至少也别现在啊,你不能这样待我!

    「到十点吧,人终究都要散去,届时想走我不再挽留。你想啊,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人,当年彼岸花又怎能轻易走得脱。好歹让今晚完美落幕。你再多说我可要生气了!」

    一条身影悄无声息在男人身后冒头,朝我打了个眼色。我双臂发力将他推开,忙将身子压低,天竺菊的连环踹踢杀到。男人本已大醉,全身心盯在我身上,却也未曾提防,脊背上顿时落下两个白灰鞋印。直到这时,他才有些酒醒,见自己已被我俩前后堵在小道上。

    「我的天哪,原来你大姐也挺能打的。」男人抱着脑袋怪嚎一声,忽然撇开我俩,沿着过道劈劈啪啪奔逃。不过此人大醉初醒仍很懵懂,仓促间跑反了方向。

    「他这是去喊人了!休要放他逃走,」天竺菊拧住我衣领,叫道:「现在不论你想或不想,咱们只能放倒他,不如此就绝对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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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者之路前传白银之翼词根解释:

    狩猎节篝火节:乡野地方的特色节日。

    四十八块骨:揭示出妖马製势将来会成为飞马的前兆。

    头跳:第一名,冠军的含义。

    仪宾小姐:礼仪小姐。

    单曲名:Out  Of  tr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