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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启程的日子定在了这个月的初二,他想再见她一面。还隔着老远他就一眼看到了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漂亮极了。看着郡主越走越近李浔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安澜知晓今日两广总督的夫人要来做客,可赶上初一,她还是照旧先去了前院给谢羡亭请安,实则是为了送糖。在走到李浔身旁时,偷偷塞给他一个装满了糖的荷包。看他红透了的耳朵捂嘴偷笑。安澜刚要走,却听那呆子第一次开了口“郡主......”安澜停下脚步笑吟吟的看着他,李浔仍旧没有抬头,只敢看着她裙摆上繁复的花纹道:“属下明日要去从军了,日后不能在府中当值了。”他半晌没听到郡主开口,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说这些,明明只想再看她一眼的。自己不过区区一个侍卫,难道还指望郡主与他告别吗。郡主只是心善、可怜他,他却不知分寸惹她厌烦了。安澜听他说要去从军,心中有些难过,又要好久都见不到他了吧。她喜欢李浔就在府中,喜欢他偷偷看自己,喜欢他害羞的红耳朵。战场上刀枪无眼她不想他受伤。可安澜知道,前世的李浔就是在战场上立下了无数功劳,他应该去属于他的广阔天地绽放出光彩。她不能自私的困住他。所以即使难过,安澜还是露出了笑,她希望李浔记住自己美丽的样子:“好,你要小心。”李浔听到这句话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然后他就看到了此生最美的场景。衣饰华贵的少女,乌黑的长发被微风吹起,对他露出盈盈笑意,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中却带着担忧。她......是在担心自己吗?好似时间都静止了,连周遭的蝉鸣都不见了,他只听到自己如鼓般的心跳声。李浔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就是日后战死沙场,他也无怨了。他看着郡主转身要走,长长的裙摆划出美丽的弧线,却被径上的一株盆栽绊到。李浔想也没想就赶忙上前扶住她,可看她吃痛的表情好像还是磕到了。李浔急的不知该怎么办,却看郡主红着脸狠狠瞪他。李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扶到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上,赶忙放开了她:“属下不是有意冒犯。您可摔倒了哪?”安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本来想美美的走掉,给李浔留个好印象。却摔了一跤还全被他瞧见了,她不想继续丢人,只装作淡定的站起来说:“我没事。”扶着酥酥的手臂袅袅婷婷的往回走。李浔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不见,连那若有似无的冷香也消散了,才终于回过神。回想起刚才柔软的触感只觉得气血上涌,那纤腰好像他一把就能握住一般。还有她绯红的俏脸,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连瞪他都像是在娇嗔。李浔不敢继续想下去,自己的心思怎会如此龌龊,他死死攥着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澜刚一走出前院,确定李浔看不到了,立马靠在酥酥身上:“不走了不走了,我腿好疼啊。”酥酥赶忙让人抬了小轿来。她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下来,郡主的心意她一清二楚。她虽然觉得那人的身份太低,长公主日后定然不会应允,可她又不敢说出来惹自家郡主伤心,只盼着过两年郡主能忘了那人才好。转眼李浔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安澜虽然知道他前世的轨迹,可还是忍不住担心,整日里无精打采的。这日陪着长公主用午膳也吃的不多,连往日喜欢的糯米团子也没怎么动。长公主看了有些担心:“阿澜怎么吃这么少?可是厨子做的不合心意?”安澜摇摇头:“只是觉得暑热,没什么胃口。”长公主摸摸她的头发:“那也不能净吃些冰酪,还是得吃饭才行。”看女儿乖巧点了点头,长公主又道:“有件事母亲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罗姨娘这几年也没再闹什么幺蛾子,谢柔呢眼瞅着也要及笄了,再住在庵里这辈子就彻底耽误了。我是打算把她接回来,寻个人家嫁了的。阿澜觉得呢?”安澜知道母亲这是怕自己还在记恨儿时的事,可谢柔虽然性格讨厌了些,可前世除了推过她那一次,回来后也没敢再怎样。安澜也没想过把她一辈子困在庵里,点头对长公主说:“母亲派人去接吧,我没意见。”作者有话要说: 李浔黑人问号脸:我真是男主吗?怎么好不容易露一次脸,还是为了让我滚蛋?☆、第二十五章长公主听安澜如此说,便让秦嬷嬷叫来了罗姨娘。罗姨娘仍是嬛嬛一袅楚宫腰,惹人怜惜。可这几年面容却消瘦苍老了不少。一迈进堂屋中便恭恭敬敬的对长公主二人行了礼,听叫了起也是垂头立在一旁,哪还有前些年的嚣张气焰。“柔姐儿也大了,总拘在庵里这辈子就耽搁了,明日你收拾收拾与阿秦一同去接她回来吧。”长公主放下茶盏淡淡开口道。罗姨娘听了这话激动的脸色发红,直挺挺跪倒在地上磕头:“婢妾多谢长公主,多谢长公主开恩。”长公主抬抬手:“起来吧,只是柔姐儿回来了你也要看住她,不许再像小时般胡闹了。老老实实待在府中待嫁,有什么合适的人家你也派人去打听打听。”罗姨娘本就在担心此事,此时听长公主的意思,是允许她插手阿柔的亲事。自然是没有不从的,连连叩首称谢才退出了堂屋。这几年她算是看清了谢羡亭的翻脸无情。自从有了那年轻貌美的双生子,就再不踏足自己的院子,更别提想办法帮她接回阿柔了。这些日子听闻,他还在外边给一个寡妇置了处院子养着,隔三差五的就往那边跑。罗姨娘也冷了心,只日日对主母恭敬有加,盼着她能饶了阿柔。但这一晃就是八年,任她用尽了法子,全府上下却都像是忘了有阿柔这个人,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过着。尤其是阿柔这两年越来越大,再在那净月庵中住下去亲事也要耽搁了,急的她不知白了多少头发。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主母的准话,罗姨娘是喜的脚下生风。想着要去接女儿了得给她带一身好看的衣裙,那庵里能有什么好衣裳。只不知她如今的身量,阿柔也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罗姨娘回了西院,见余姨娘又坐在葡萄架下与小丫头闲磕牙。她心情正好,也懒得再记恨两人往日的恩怨,上前两步带着笑问道:“余jiejie又在这乘凉呢?”余氏老远就瞧见她进来了,可两人平日里都只当看不见对方,不吵起来都是好的,今日这姓罗的吃错药了?但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见她如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