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托尼·斯塔克，闻名远扬的“大明星”、成功的“企业者”、无与伦比的“科学家”，一连串的光环戴在他的头上，除此之外，他更是让无数少年人深深崇拜的钢铁侠。 “我喜欢他的装甲～” 同样是青少年的小蜘蛛兴高采烈的撸袖子，湛蓝的眼眸因情绪的疯涨变得愈发明亮。 韦德明白这只小蜘蛛没有离开的打算，瞧，他都快藏不住蠢蠢欲动的蜘蛛脚了！ “okok，舍命陪君子，哥懂。” 雇佣兵耸肩，双手拔出身后背负的长剑。 普通人本该在这时离开的。 但除了远处的人，那被贾维斯锁定的少年周围的人并没有离开，这让托尼皱眉。 于是钢铁侠收起了掌心炮，改为出拳—— 眨眼间他与少年的距离便在猛咧的空气穿梭中对上！ 属于钢铁的冰冷寒光甚至在那小子身上反映出冰白反光。 但、与蜜粽色眼眸对上的那抹蓝反而深邃到让人不寒而粟。 纤瘦少年的脆弱拳头和钢铁侠的拳头碰撞——！ “砰——” “咔嚓——”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他们的对决。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那声清脆的碎裂。 托尼怔愣…… 数据屏上放大了少年人的面容，那张秀气的脸兴奋到有些扭曲。 钢铁侠迅速侧身、踢出的鞭腿似乎把空气都擦出一霎那的火花—— “砰！！” 小蜘蛛的胳膊抬起、甚至牢牢的抓住了钢铁侠的脚。 那骤然的恐怖巨力让托尼立刻意识到了再不挣脱就会发生的危险，他当机立断举起掌心炮，毫不犹豫！ “嗡——！！” 冷漠的白芒瞬间射出！彼得松开了手。 但托尼还没来得及高兴。 “砰——！！” 脊背处的冲击力让钢铁侠上了天，在贾维斯的回放中，那下腰、以手撑地完成踢击的棕发少年身体简直柔韧的不可思议。 “嘶……漂亮的一击。” 耳中还嗡鸣不断的钢铁侠在空中稳住身体，俯视还站在地面上的少年人，至于观战的死侍……没必要被他注视。 “谢谢夸奖～”彼得嬉笑着放低重心，准备扑上去抓住他的猎物。 很显眼的捕猎姿势，托尼抬手制止他：“嗨嗨，先停一下、臭小子。” “抱歉我不想听。” 彼得同样举手，在钢铁侠的注视下，那少年就像轻盈的羽毛般从地面骤然跃起！ 他能飞？？！ 托尼瞬间远离原地！ 然而再次甩出的蛛丝却早已黏连在那冷硬的装甲上—— 小蜘蛛就像字面意思的那样，以纤薄的蛛丝攀附而上，手脚灵活的不像人。 “sir，您得切断它。” 贾维斯发来了提醒，托尼几乎是火烧屁股的拽住黏在腿甲上的蛛丝，挥动全身力量的将它旋转起来！ 万幸的是拥有怪力的少年身体很轻，钢铁侠一用力就能把他拉起来。 被晃了一圈后那小鬼头很不高兴的松手，莹白的蛛丝缠绕着大树将少年成功带回地面。 “我想我可以发明个新样式的旋转木马，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不听话的熊孩子！” 托尼对贾维斯快速道，而后将掌心炮对准底下的小蜘蛛：“听着小鬼！我们不是敌人！你只用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能继续和你的雇佣兵男友去参加派对！” 突然被cue的韦德眨眼。 “哇哦，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亲爱的？！” 他向拉下脸的少年拼命挥手。 彼得对雇佣兵竖起中指，然后笑呵呵的看向天上的钢铁侠：“如果你是要找虫卵的话，很幸运、它就在这儿。” 周围站着的人缓慢靠近，用呆滞又炙热的目光锁定钢铁侠。 托尼沉下了脸。 仙宫没有告诉他们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但现在看来这小子已经把它使用了。 那么，钢铁侠得逮捕他。 “你真的让人头疼，小鬼。” 他冷声道，而后甩出携带的高输出冷武器。 它们漂浮在钢铁侠身后，森冷的金属炮口即使映照着阳光，也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我的荣幸先生～” 彼得笑嘻嘻的挥手，想让周围的人给他做出一道护盾屏障。 但是。 “嗯？”小蜘蛛皱眉。 本应格外听话的人们显出迟疑——对着那危险的炮筒。 有人愣愣的说话： “那、可是钢铁侠……” “对，对啊……我们这么上去，肯定会死啊……” 对生命的警惕让他们渐渐从对少年疯狂的喜爱与崇敬中清醒，有人开始慢慢后退。 “非常抱歉，但我想、我想我该回家了……” 彼得看着他们，笑容不减，但另一边的死侍却已经看到少年眼眸深处翻涌的血光。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掌控它。” 托尼嗤笑一声。 少年人转头看向了他。 那双湛蓝的眼睛似乎若一望无际的大海般剔透又深邃，吸引着人向其中坠落—— 沉迷、憨醉…… “sir！” al加大了声音。 却不能阻止小蜘蛛跃起后向主人砸下的一拳—— “砰咚！！——” 只一拳，最外部的装甲碎裂。 回神的钢铁侠看到眼前遍天的零件与铁片。 来不及反应，他猛地放出掌心炮拉开距离、极近的距离之下，似乎击中了少年，因为有血花绽放。 shit…… 两个人都是暗骂。 捂着胸口倒退的钢铁侠和捂着脖颈的彼得对视，双方的眼中皆是闪烁着弥漫的火焰。 彼得肯定自己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掌握女王虫卵的力量，但那力量于他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他能干掉钢铁侠，绝对的…… “亲爱的小蜘蛛，我得提醒你复仇们正在赶来。” 韦德发出了警示。 悠哉悠哉吃着冰淇淋观战的雇佣兵指指天空，那里正有几个亮晶晶的小黑点在逐渐靠近。 彻底冷下脸的彼得瞥了一眼后又死盯向钢铁侠：“怕什么，来一个我揍一个。” 又不是没揍过！ 他也确实、大概能做到？ 死侍不太确定。 但这不妨碍他耸肩：“ok～哥还是那句话，舍命陪君子。” 雇佣兵先生拿起放在一边的武器，重新拿起来，这次他走到了小蜘蛛旁边，确认自己不会被再次无视。 同伴的即将到来让托尼松了一口气，但也着实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老天，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吗？…… 他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口的洞，确认它还没被打穿到内部的胸甲。 钢铁侠迅速飞低些许，挡住计算出的逃跑路线后看向面前的一高一矮。 他已经准备好再次应对那臭小子的纠缠了。 但在警惕的火药味之下，彼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 “啊……啊嗯？” 韦德顺着钢铁侠的目光看向身边，意外的看到了皱着眉泪光莹莹的小蜘蛛。 棕发少年软化下来时是真的很可爱，甚至让人觉得怜爱，丝毫看不出那小拳头能轻易破除钢铁侠的外甲。 但现在，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小蜘蛛？” 彼得听到了死侍的发问，但他没法给出回话。 他的心跳在极速加快，浑身都在灼烧，烧到让他的脸都通红起来，血管里的蜘蛛血清似乎也兴奋又虚软的叫唤，这一切都在熟悉的告诉他： 那本该在每年六月开始的发Q期，提前来临了。 “该死的……” 彼得低声咒骂，恼怒的瞪了一眼钢铁侠后果断转身离开。 他得找个地方躲一下。 “嗨？！” 雇佣兵连忙很上，并掏出手木仓利落的击在想要跟上的钢铁侠的胸口。 闷哼着后退的托尼决定回去后就把装甲改造至最坚固。 最好给他堪比纽约警察的同伴们也来个全副武装…… “哦谢……已经结束了？” 被钢铁侠注视的鹰眼放下弓箭，并对托尼·斯塔克面无表情的瞪视感到疑惑。 …… 彼得身上出现了状况，韦德能看出来，但他却不能从小蜘蛛丝毫未减的速度看出他有什么异常。 ［也许是他mama叫他回家吃饭？］白盒子说。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几分钟前刚从冰淇淋店出来。”韦德不赞同的驳回，他决定直接问出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亲爱的小蜘蛛？” 他加速跑，愉悦的为小蜘蛛荡秋千的起落画面感到欣慰：最起码每个蜘蛛侠都很喜欢甩蛛丝！ “跟你无关。” 死侍的“心灵伴侣”翻了他一个白眼，俊秀的眉死死皱着。 但对着辛苦跟着的死侍，彼得最终丢下一句话： “找个安全地儿干你自己的事情去，我得回去一趟！” 是的，他确实要回去一趟。 回到奥斯本—— 他没再减速，几个漂亮的摆荡后就消失在韦德的视线里，那着急的模样看得雇佣兵丈二摸不着头脑。 好吧，小家伙确实有事儿。 “so……我们接下来该干嘛呢？” 站在巷子里的死侍先生挠挠头，黄白盒子激烈的吵闹起来：［很显然！跟上去！！不然你来这个宇宙是干嘛的？！！］ 很好，他们意见统一了。 “好嘞～让我们出发吧！！” 韦德愉快的掏出喷气背包，将它背到身后。 纽约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 不管是超级英雄亦或者是坏蛋恶棍，他们都聚集在这里，包括奥斯本集团。 哈利·奥斯本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苦着脸看诺曼关掉通讯。 “事情还好吗？” 他不抱希望的问。 “也不算太意外。”诺曼双手抱臂，和儿子极为相像的眉眼上挑：“彼得会拿到它本就在预料之中，现在的情况也不过是方便接下来的计划而已。” “哦……” 哈利瘫在沙发上苦恼的抓自己的头发：“我真的不想……父亲，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诺曼面无表情的俯视他。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回答……” 金发的少年捂住脸。 “哈利，你已经长大了，一点小小的阴影不足以绊住你一辈子。”诺曼终是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柔和了脸色：“那可是彼得，他是个好孩子，如果你们在一起了，恶魔岛上的大家也会很开心的。” “……” 被揉乱的额前碎发遮住了部分眼睛，哈利沉默着点头，然后深呼吸着给自己打气： “okk，我确实能做到、哈利·奥斯本可不是个以貌取人的……” “砰咚——！！！” “噼啪——！！！！” 巨大的闷响和顷刻间碎裂的强化玻璃打断了父子俩的对话。 急促呼吸的棕发少年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动作间抖落满身的玻璃碎片。 “我的发Q期提前了！哈利……帮帮我！” 哈利也在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彼得猛地拽住金发少年的衣领，就要把人抗走。 “stopstop——！！！” 哈利叫的像个被非礼的小姑娘，破音的话语让彼得嘴角抽搐着把他放下，脸色却很不好看： “你踏马的能干脆点吗？！把你想说的赶紧说出来！！” 视线飘到彼得脸上的哈利已经僵硬成了石头。 一旁同样被少年出场方式惊到的诺曼暗叹一声，默默后退。 “彼、彼彼得……对不起我得跟你说出来？！！”终于找到自己嘴巴的哈利捂住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把眼睛转到其他地方：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好朋友之间不该做这种事情的！我很抱歉但请你让别人成为你的雄蜘蛛吧！！！” 空气似乎都寂静了下来。 有“咔嚓”的脆响从玻璃那传来，原来是摇摇欲坠的几块碎片被风吹了进来。 泛着蓝意的玻璃碎片躺到在他们的脚下，彼得去看它，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反光面中映出的自己。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后，你已经能把它忘了。” 他攥紧拳头，死死盯着那块碎片。 死死盯着那其中的自己。 “彼得……请原谅他。”诺曼扫走了那些碎片，他歉意的挡在哈利身前：“他一向不如你，或许你可以找些更为优秀的人来作为伴侣，我准备了抑制剂，请稍等一下。” 棕发少年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但—— “我不需要，用了它之后我得在实验室里难受好几天。” 彼得冷冷道，他转身走到来时撞破的强化玻璃前，背对着父子俩说出一句话： “哈利·奥斯本，那时候，我是在救你！给我记住！” 玻璃无声的映照着少年泛红的眼睛，和那白皙额头上的两双复眼。 似乎也不想看自己的样子，彼得甩出蛛丝荡飞出去，奥斯本集团的办公室随即陷入了安静。 诺曼叹息一声，挥手示意门口拿着托盘的下属离开。 “哈利，你合该好好对待他的。”他这么道、对着那颓丧低头的少年。 …… 韦德还在赶路，喷气背包带着他在纽约上空飞的很欢快。 更让他欢快的是突然从楼层间冒出的小蜘蛛，虽然那小家伙样子有点怪。 “嗨亲爱的～！” 他大声呼唤并招手，于是小蜘蛛更快的扑过来—— 就像只轻盈的鸟儿、十几米的距离瞬间消失，纤瘦的少年猛地扑进雇佣兵怀里，那股劲儿甚至让他们一起扑进旁边的楼顶空地。 嘶…… 韦德倒抽一口凉气：“小蜘蛛你是想让咱俩一起奔赴死神的怀抱吗？这惊喜有点太大了！” 从他怀里抬头的棕发少年瞪他，死侍先生目光停顿在彼得额头上显得傻萌傻萌的复眼，歪头：“你这造型挺酷的，方便把造型师的电话给我吗亲爱的？” “我能给你划几个。” 彼得捧住韦德的脸，神情严肃到让雇佣兵屏住呼吸： “来！正面上我！！立刻！！——” 少年这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