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刑满释放后
书迷正在阅读:关于双花、方花 莲花楼、玉女yin娃长成记、【盗墓笔记】瓶邪黑花乱炖、桑榆纪、风纸鸟、藤蔓(1V1校园)、游戏cp是我炮友还是男朋友小叔、爱在末日之后(1V1纯爱)、炉鼎有一本强jian订单要完成
ooc,角色三观无关作者三观,支持诈骗犯依法从严处理。 网赌害人害己,谨防上当受骗。 “0792,出狱了!”狱警摘下了戴在安俊才手腕上的手铐,“出去之后,好好做人。” 安俊才接过狱警递来的新衣服,还有证件。 站在监狱门口,安俊才看着同样被放出来的人脚步轻快的走向了家人,只是默默地捏了捏左手的食指和中指。 人们都相继离开了,只有安俊才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空地。 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安俊才意识到,入狱时也不过21,8年过去,外界的一切都陌生的很,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看着监狱执勤人员警惕的眼神,安俊才有些想笑,自己疯了不成敢在监狱门口撒野,上次没有死掉不甘心不成? “才哥....”一道声音传入耳中,安俊才抬头看去,皱了皱眉,不远处的人有些熟悉,但却又有些陌生。 柔顺的长发利落的扎起,一身简单的长衣长裤,身形高挑。 “安娜?”安俊才迟疑的开口,他见过梁安娜最光彩照人的样子,也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只是眼前的她有些....朴素。 “才哥,上车吧。”;梁安娜眼神有些复杂,监狱里统一的寸头并没有削减安俊才帅气,只是洗去了之前身上的张扬和浮躁,岁月似乎遗忘了他一样,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安俊才沉默的上车,看着车窗两旁略过的建筑,时间仿佛重叠了,当年安娜是奔着高薪工作而进入狼窝的羔羊,而自己是风光一时的才哥,如今,自己是刑满释放的囚徒,她...看了一眼安娜,虽然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但应该过得不错。 收回目光,压下眼底的情绪。 老旧的居民楼下,安娜停下了车,上楼。安俊才沉默的跟着,没有问要做什么,自己一无所有,还能被卖到缅北不成?想到这里,安俊才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扯了扯嘴角。 打开房门,屋子算不上大,只有50平左右,但装修的很温馨。 “家里没有男人的拖鞋,你将就穿。”一双粉色的拖鞋被放在安俊才脚下,安俊才挑眉看着安娜,安娜看了眼安俊才,没说什么,指着浴室,“去洗个澡吧。” 浴室,安俊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脸,自己刚刚脸上也是这副表情吗?用手指拉下扬起的嘴角,就因为梁安娜没有结婚? 沐浴露旁边的小框里放着一些绿色的叶子,安俊才认不太出来,闻了闻,柚子的轻香涌入鼻腔,是柚子叶啊。 刚刚压下的嘴角再一次不自觉的扬起。 洗完澡,安俊才换上安娜准备的衣服,简单的条纹衬衫,白背心,和黑色的短裤。 “来吃东西。”桌上摆着一碗香喷喷叉烧面和一碗甜甜的绿豆糖水。 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沉默在两人间弥漫。 “你这些年还好吗?”安俊才艰难的开口。 “还好,你呢?”梁安娜将糖水向安俊才推了推,“我判了两年,缓刑一年,因为表现还算好,没进去。” “后来mama去世了,车祸。对方司机赔了些,我那这些钱开了家糖水铺。”梁安娜身上明艳妩媚的气息不见了,虽然依旧漂亮,但却温柔了许多,“尝尝我的手艺。” “你和潘森...?”安俊才试探着开口,没在一起吗? “潘森有编制了,这几年没在联系了,不过他现在很知名,一直在宣传反诈骗。” “对不起。”安俊才 捏了捏那两根手指,看着安娜认真到,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骗她过去,她现在应该会过得更好吧。 梁安娜没有出声,这声道歉迟到了太多年,多到这句话变得可有可无。 许久,“先尝尝吧。” “你的手指还疼吗?”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不疼了。”安娜看了一眼安俊才捏着的两根手指,心情复杂,当年是他动的手,也是他替自己伤了两根手指,“是我没看好她,我的错。”这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谢谢你。”谢你当年护我几次,也谢你放我回国,哪怕葬送了你的荣华富贵也未想报复我。 安俊才难得的出现了几分赧然,“该我谢你的,谢你不计前嫌的收留我。”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住进来只怕是要给她添不少麻烦,“我明天就去找工作,然后尽快搬出去。” “你...想好做什么了吗?”梁安娜迟疑的开口,据她所知,才哥最多会骗人,会打架。难不成要去做打手或者继续搞诈骗? 想到这里,梁安娜的脸色冷了下来,看着仿佛眼前的人瞬间有变成了抬手间就要人性命的打手才哥。那段糟糕的经历让梁安娜有些发抖。 安俊才看着梁安娜眼中的恐惧,这是他曾经最熟悉的眼神,几乎所有人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你不要害怕。”手伸向前试图安抚一下她,只见梁安娜猛然抱住头瑟瑟发抖,发出求饶,“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安俊才的手顿在半空,自嘲一下,自作自受啊。 眼神有些落寞,低声安抚道,“我不碰你,你别害怕,我马上离开。” 环顾一下这个屋子,试图将它的样子刻在脑海里,毕竟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踏进这里了。 默默起身,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眷恋的看了眼梁安娜,“我要走了,保护好自己。” 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等等!”梁安娜终于平静了下来,“你要去哪里?要住哪儿?” 安俊才洒脱一笑,“没想好,不过别担心,我一个大男人随意到哪里都能将就一下的。” “你留下来吧,”梁安娜开口“我好起来了。” “你在怕我,没必要为难自己。”安俊才平静的摇摇头。“而且,你该恨我的。” “你已经出狱了,我相信法律的公正性。”梁安娜摇摇头。“留下来吧。” 安俊才迟疑片刻,终究是贪恋占了上风,进屋。 夜晚,安俊才坐在客厅,看着再次变得有些不安的安娜,开口道,“有绳子吗?” 梁安娜皱眉,“你要这个做什么?”眼神警惕。 “有吗?拿出来。”语气有些强硬,梁安娜脸上划过恐惧,挤出一个笑容,默默地找出了绳子。 安俊才意识到自己太凶了,有些懊恼,脸上的表情越法让梁安娜不安,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 “过来,”安俊才将语气变得温和,却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扯着头发将人拽过来的前奏。 梁安娜只觉得满心后悔,却还是走了过去。 “绑起来,”安俊才将手放在身前,却看见梁安娜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时间,诧异又心疼,这么多年,她还是... “把我绑起来。”安俊才指了指绳子,将手并拢伸了出去。 在梁安娜惊喜又不解的神情中,笑了一下,解释道“绑起来你安心些,”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快些吧,不会的话我教你,你该休息了。” 梁安娜想了想拿起绳子,绑在了安俊才手腕上,“紧些,太松了是有可能会挣扎开的。”是当年绑人的绳结,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节绑住,还提醒对方绑紧些。 “会痛。”梁安娜小声到,这个绳结绑紧了,手腕会疼的。 “绑紧些吧,我不怕疼的。”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我是谁,我可是才哥啊。” 手腕上的绳结带着迟疑的收紧,将安俊才的手腕紧紧禁锢,在他的指挥下,今夜,他无法移动分毫。 (二)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梁安娜便被闹铃吵醒,有些颓然的躺在床上,不想起床。 终于在挣扎了许久,终究是认命的起身。 卧室房门一推开,梁安娜后退半步,安俊才的手昨夜被绑住固定在茶几上,如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被子散落在一旁,看的出来有想要在盖上的痕迹,可惜手被绑住没能成功。 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缩成一团的样子看着有几分可怜。 大约是睡得不舒服,安俊才很快几乎在安娜走出门的瞬间便醒了过来。 只抬头看一眼,便尴尬的别开视线,想要挣扎着起身。 安娜的睡裙算不上长,从躺在地上的角度,难免不太合适,安俊才的脸有些泛红,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热意,安俊才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 看着安俊才迅速涨红的脸和挣扎着起身的动作,梁安娜啪的一声便将卧室门关上了,只觉得整个人尴尬到要冒烟了一样,泄愤似的将睡衣甩在床上,翻出短袖和短裤来。 卧室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安俊才顺着动静看去,针对上安娜尴尬有生气的眼神,“流氓!” 安俊才张了张嘴,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摆烂似的躺在地板上。 安娜洗漱好后正要去厨房,安俊才终于还是喊住了她,“安娜,你把流氓放开呗?” 这句话让早上的尴尬再次出现在安娜的脑海里,剜了他一眼,“流氓不是更应该被绑起来吗?” 话这么说着,身体却实诚的向这边走来。 “流氓知道错了,”安俊才有些嬉皮笑脸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腕要断了。” 梁安娜脸色一变,三步两步的走到安俊才面前,不经意间,膝盖撞上的茶几的一角,发出砰的一声。 “嘶...”梁安娜皱眉,眼中都泛出泪光来,动作却没停,手伸向了安俊才的手腕。 安俊才挣扎着,“你的腿怎么样?” “你别动!”梁安娜有些生气的喊道,本就复杂的结因为安俊才的不配合越发难解。 看着她要真的生气了,安俊才只能乖乖的躺下,任由她和结做斗争。 安娜长长的头发垂下,落在安俊才的手臂上,有些痒,但安俊才不讨厌这种感觉。 终于手腕上的结被解开,梁安娜看着有些发红破皮的手腕,心中发涩,昨夜就不该听他的绑那么紧的。 安俊才没管自己手腕上传来的酸痛,坐起来便将安娜按在沙发上,梁安娜一惊,“你要做什么?嘶...” 安俊才蹲在梁安娜面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膝盖,听着她倒吸冷气的声音,眼中满是心疼。 “有红花油吗?” “有,在电视柜抽屉里。” 梁安娜看着递到眼前的红花油,“自己擦。”接过。 倒了些红花油在手心,敷衍的抹了两下,“好了,放回去吧。” 安俊才皱眉,“好了?”语气中带着些不满。 “好了。”不只是起床气还是别的,梁安娜只觉得对安俊才的恐惧都淡去了许多,这是我家诶,你凭什么凶我? 看着梁安娜叛逆的眼神,安俊才叹口气,接过红花油,蹲下倒了些在自己的手心。 “忍着下,疼的可以掐我。”下一秒大手便覆盖在膝盖上,有些粗糙,但不知是红花油的热还是男人的体温,梁安娜只觉得自己膝盖一阵疼痛后便只剩下暖洋洋的感觉了。 “以后撞伤要用红花油揉开的,不然没什么用处,长痛不如短痛。” “你怎么知道?”梁安娜下意识反问,安俊才端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像一只收起獠牙的大型犬,让人安心。 “经验,之前老是用到。”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安俊才总是受伤的时候只怕是刚去迦南的时候吧,原来他也有那个阶段吗? 安俊才话一出口便知道说错了话,迦南是两个人间永远不能提的禁忌。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安俊才低着头默默地揉着,梁安娜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 终究还是梁安娜顶不住尴尬的气氛,推了推安俊才的肩膀,“好啦,我要去准备糖水啦。” 安俊才却顺着她的力道向后坐到了地上,一副被推倒后的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梁安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自己刚刚才并没有使多大力气,安俊才冲着他浅笑,“拉我一下呀。” 被蛊惑似的,梁安娜伸出手,安俊才抓住,大手几乎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小手,原来他的手那么大吗?安娜看着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如是想到。 安俊才微微借力,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舍得松开手,回忆着手中柔软的触感。 梁安娜只觉得眼前人和记忆中的人差别好大,像是原本冷硬凶狠的人变得柔软了一样,这个转变不坏只是有些陌生,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逃似的,梁安娜转身进入厨房,“我先去看看糖水的材料泡的怎么样。” 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安俊才心中微微失望,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都抗拒吗? 安俊才从洗手间出来便看见安娜抱着一个巨大的保温桶从厨房走出来,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 “我来吧,是要抱下楼吗?”安娜只觉得手里一轻,巨大的保温桶便落在了安俊才怀里。 原本在安娜怀里格外沉重的保温桶被安俊才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只有两臂鼓起的肌rou诉说着它不轻的分量,白色的背心显得肩膀很宽,上面还搭着微微泛着潮气的毛巾,洗漱时打湿的头发还挂着细碎的水珠。 “别看啦,一会儿看着够,现在先告诉我是不是要下楼。”安俊才摆出一个苦兮兮的表情,虽然一眼就能识破他是装的,“很沉诶。”尾音被拉长,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 梁安娜被他说的脸色微红,忙点点头,“是的是的,楼下有车。” 安俊才点点头,“还有的话就放着我来。” 普通背心隐隐透出背部结实的肌rou,步伐稳健的向楼下走去。 “诶,你等等我呀。”梁安娜猛地一拍脑袋,才哥怎么知道自己的车是哪一个? 楼梯间,梁安娜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安俊才身后,气氛和谐而融洽。 “娜娜呀,这是你男朋友呀?”一楼的阿婆看着两人一同出来,安俊才还帮梁安娜搬东西,眯了眯眼仔细看了看安俊才,“小伙子长得好呀,配得上我们娜娜。” 安俊才嘴角微微翘起,礼貌的开口,“阿婆好。” 梁安娜也跟着打招呼,“阿婆早上好呀,不过他不是我男朋友呀。” 安俊才扬起的嘴角缓缓落下,果然偷来的幸福都格外的短暂。 “哎呀,年轻人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嘛,”阿婆摇摇头抓住梁安娜的手,“两个人要相互忍让啊,尤其是小伙子,你多让让娜娜,娜娜ooc,角色三观无关作者三观,支持诈骗犯依法从严处理。 网赌害人害己,谨防上当受骗。 “0792,出狱了!”狱警摘下了戴在安俊才手腕上的手铐,“出去之后,好好做人。” 安俊才接过狱警递来的新衣服,还有证件。 站在监狱门口,安俊才看着同样被放出来的人脚步轻快的走向了家人,只是默默地捏了捏左手的食指和中指。 人们都相继离开了,只有安俊才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空地。 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安俊才意识到,入狱时也不过21,8年过去,外界的一切都陌生的很,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看着监狱执勤人员警惕的眼神,安俊才有些想笑,自己疯了不成敢在监狱门口撒野,上次没有死掉不甘心不成? “才哥....”一道声音传入耳中,安俊才抬头看去,皱了皱眉,不远处的人有些熟悉,但却又有些陌生。 柔顺的长发利落的扎起,一身简单的长衣长裤,身形高挑。 “安娜?”安俊才迟疑的开口,他见过梁安娜最光彩照人的样子,也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只是眼前的她有些....朴素。 “才哥,上车吧。”;梁安娜眼神有些复杂,监狱里统一的寸头并没有削减安俊才帅气,只是洗去了之前身上的张扬和浮躁,岁月似乎遗忘了他一样,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安俊才沉默的上车,看着车窗两旁略过的建筑,时间仿佛重叠了,当年安娜是奔着高薪工作而进入狼窝的羔羊,而自己是风光一时的才哥,如今,自己是刑满释放的囚徒,她...看了一眼安娜,虽然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但应该过得不错。 收回目光,压下眼底的情绪。 老旧的居民楼下,安娜停下了车,上楼。安俊才沉默的跟着,没有问要做什么,自己一无所有,还能被卖到缅北不成?想到这里,安俊才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扯了扯嘴角。 打开房门,屋子算不上大,只有50平左右,但装修的很温馨。 “家里没有男人的拖鞋,你将就穿。”一双粉色的拖鞋被放在安俊才脚下,安俊才挑眉看着安娜,安娜看了眼安俊才,没说什么,指着浴室,“去洗个澡吧。” 浴室,安俊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脸,自己刚刚脸上也是这副表情吗?用手指拉下扬起的嘴角,就因为梁安娜没有结婚? 沐浴露旁边的小框里放着一些绿色的叶子,安俊才认不太出来,闻了闻,柚子的轻香涌入鼻腔,是柚子叶啊。 刚刚压下的嘴角再一次不自觉的扬起。 洗完澡,安俊才换上安娜准备的衣服,简单的条纹衬衫,白背心,和黑色的短裤。 “来吃东西。”桌上摆着一碗香喷喷叉烧面和一碗甜甜的绿豆糖水。 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沉默在两人间弥漫。 “你这些年还好吗?”安俊才艰难的开口。 “还好,你呢?”梁安娜将糖水向安俊才推了推,“我判了两年,缓刑一年,因为表现还算好,没进去。” “后来mama去世了,车祸。对方司机赔了些,我那这些钱开了家糖水铺。”梁安娜身上明艳妩媚的气息不见了,虽然依旧漂亮,但却温柔了许多,“尝尝我的手艺。” “你和潘森...?”安俊才试探着开口,没在一起吗? “潘森有编制了,这几年没在联系了,不过他现在很知名,一直在宣传反诈骗。” “对不起。”安俊才 捏了捏那两根手指,看着安娜认真到,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骗她过去,她现在应该会过得更好吧。 梁安娜没有出声,这声道歉迟到了太多年,多到这句话变得可有可无。 许久,“先尝尝吧。” “你的手指还疼吗?”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不疼了。”安娜看了一眼安俊才捏着的两根手指,心情复杂,当年是他动的手,也是他替自己伤了两根手指,“是我没看好她,我的错。”这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谢谢你。”谢你当年护我几次,也谢你放我回国,哪怕葬送了你的荣华富贵也未想报复我。 安俊才难得的出现了几分赧然,“该我谢你的,谢你不计前嫌的收留我。”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住进来只怕是要给她添不少麻烦,“我明天就去找工作,然后尽快搬出去。” “你...想好做什么了吗?”梁安娜迟疑的开口,据她所知,才哥最多会骗人,会打架。难不成要去做打手或者继续搞诈骗? 想到这里,梁安娜的脸色冷了下来,看着仿佛眼前的人瞬间有变成了抬手间就要人性命的打手才哥。那段糟糕的经历让梁安娜有些发抖。 安俊才看着梁安娜眼中的恐惧,这是他曾经最熟悉的眼神,几乎所有人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你不要害怕。”手伸向前试图安抚一下她,只见梁安娜猛然抱住头瑟瑟发抖,发出求饶,“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安俊才的手顿在半空,自嘲一下,自作自受啊。 眼神有些落寞,低声安抚道,“我不碰你,你别害怕,我马上离开。” 环顾一下这个屋子,试图将它的样子刻在脑海里,毕竟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踏进这里了。 默默起身,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眷恋的看了眼梁安娜,“我要走了,保护好自己。” 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等等!”梁安娜终于平静了下来,“你要去哪里?要住哪儿?” 安俊才洒脱一笑,“没想好,不过别担心,我一个大男人随意到哪里都能将就一下的。” “你留下来吧,”梁安娜开口“我好起来了。” “你在怕我,没必要为难自己。”安俊才平静的摇摇头。“而且,你该恨我的。” “你已经出狱了,我相信法律的公正性。”梁安娜摇摇头。“留下来吧。” 安俊才迟疑片刻,终究是贪恋占了上风,进屋。 夜晚,安俊才坐在客厅,看着再次变得有些不安的安娜,开口道,“有绳子吗?” 梁安娜皱眉,“你要这个做什么?”眼神警惕。 “有吗?拿出来。”语气有些强硬,梁安娜脸上划过恐惧,挤出一个笑容,默默地找出了绳子。 安俊才意识到自己太凶了,有些懊恼,脸上的表情越法让梁安娜不安,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 “过来,”安俊才将语气变得温和,却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扯着头发将人拽过来的前奏。 梁安娜只觉得满心后悔,却还是走了过去。 “绑起来,”安俊才将手放在身前,却看见梁安娜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时间,诧异又心疼,这么多年,她还是... “把我绑起来。”安俊才指了指绳子,将手并拢伸了出去。 在梁安娜惊喜又不解的神情中,笑了一下,解释道“绑起来你安心些,”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快些吧,不会的话我教你,你该休息了。” 梁安娜想了想拿起绳子,绑在了安俊才手腕上,“紧些,太松了是有可能会挣扎开的。”是当年绑人的绳结,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节绑住,还提醒对方绑紧些。 “会痛。”梁安娜小声到,这个绳结绑紧了,手腕会疼的。 “绑紧些吧,我不怕疼的。”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我是谁,我可是才哥啊。” 手腕上的绳结带着迟疑的收紧,将安俊才的手腕紧紧禁锢,在他的指挥下,今夜,他无法移动分毫。 (二)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梁安娜便被闹铃吵醒,有些颓然的躺在床上,不想起床。 终于在挣扎了许久,终究是认命的起身。 卧室房门一推开,梁安娜后退半步,安俊才的手昨夜被绑住固定在茶几上,如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被子散落在一旁,看的出来有想要在盖上的痕迹,可惜手被绑住没能成功。 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缩成一团的样子看着有几分可怜。 大约是睡得不舒服,安俊才很快几乎在安娜走出门的瞬间便醒了过来。 只抬头看一眼,便尴尬的别开视线,想要挣扎着起身。 安娜的睡裙算不上长,从躺在地上的角度,难免不太合适,安俊才的脸有些泛红,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热意,安俊才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 看着安俊才迅速涨红的脸和挣扎着起身的动作,梁安娜啪的一声便将卧室门关上了,只觉得整个人尴尬到要冒烟了一样,泄愤似的将睡衣甩在床上,翻出短袖和短裤来。 卧室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安俊才顺着动静看去,针对上安娜尴尬有生气的眼神,“流氓!” 安俊才张了张嘴,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摆烂似的躺在地板上。 安娜洗漱好后正要去厨房,安俊才终于还是喊住了她,“安娜,你把流氓放开呗?” 这句话让早上的尴尬再次出现在安娜的脑海里,剜了他一眼,“流氓不是更应该被绑起来吗?” 话这么说着,身体却实诚的向这边走来。 “流氓知道错了,”安俊才有些嬉皮笑脸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腕要断了。” 梁安娜脸色一变,三步两步的走到安俊才面前,不经意间,膝盖撞上的茶几的一角,发出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