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罔伦理，人面禽兽设yin计
楚历八年秋秋，临安城内热闹无比。林渊心情复杂地和几个同窗挤过人海，来到龙虎榜下。 他从榜尾看扫过，第九十六到五十名全都是不认识的名字。林渊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在这里，哪怕是最后一名占一席之地。可是事与愿违，几个好友已经大声高呼起来：“玄言，你中了解元耶！”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所有人围着林渊，像看着一块稀世珍宝一样。几个富态老爷带着家丁就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把这青年才俊直接绑回家中。 几个年轻人看这架势也是被吓了一跳，有机灵的赶紧喊道：“住手！玄言已有婚约在身，而且要娶的是陆家大小姐！”听到是陆家大小姐的未婚夫，众人即刻散去，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下一个预备姑爷。陆家大小姐容貌秀丽，性情贤淑，她的名声在妇人圈子里流传已久，这些人知道自家闺女争不过，索性直接放弃，反正还有剩下的九十五个，总能找出几个未婚的有志青年。 林渊面上青红交加，像是胸中憋了一口气。几位好友以为他是太过兴奋，轮流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林渊拜别同窗好友后踉跄着回到住所，躺在床上，青白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喜悦的表情。“我这次受姓周的刺激，根本没完全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居然还能拿头名，那人的权势真的滔天！”他翻过身子，又想到了温柔可人的未婚妻，脑袋像被斧子劈过一样。“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人家，若是事后反悔，恐怕是抄家灭门之祸啊！” 九月十三，宜嫁娶、破土、出行。唢呐声中，新中解元林渊林玄言骑着高头大马，迎娶陆家大小姐陆静回家。婚宴上座无虚席，甚至许多豪绅不远百里而来。 原来，游历至此的瑞王殿下听到本省解元将要迎娶远近闻名的陆家小姐的消息，特意停下轿来，要来参加婚宴，见一见这青年俊才，以示皇家恩典。一时间有头有脸的人争相赴宴，林渊的老师周夫子更是送出一座宅邸作为两人婚礼的场所。 席间，周夫子小声和林渊交谈着：“玄言，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我们既然能把你送上青云，也能把你拉下泥潭！” 林渊看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恨不能一刀攮在他的胸膛上，剖出他的心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这时候瑞王站起身来，端着两杯酒递给林渊一杯说：“不愧是林太傅的孙子，果然是青年才俊，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呀，来，你我共饮一杯，以前的那些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林父不知其中隐秘，只以为瑞王宽宏大量，用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林渊，示意他快喝下这杯酒。 林渊不知道怎么咽下的那杯苦酒，想到那人一环接一环的布置，整个婚礼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王爷和夫子因为醉酒留宿之时，众宾客识趣地散去。 林渊虚浮着脚步踏进洞房，“静儿，我对不起你！”陆静掀开红盖头，扶着林渊在桌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醒酒汤。陆静伸出雪白的柔荑安抚着他：“大喜之日，说什么傻话呢！”仔细为他擦洗过后，陆静估算着时辰也该到了，羞涩地从壶中倒出两杯酒来。“夫君，来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此生就再不分开。” “不，不要！”林渊拦下陆静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净说些胡话。”陆静坚持着递酒给他，林渊听到一声敲木板的声音，酒醒了大半，颤抖着接过酒杯。 “怎么有老鼠呀！”陆静也听到了，以为是老鼠捣乱。“不过今天就先放过它们好了。”她心里想着。 “没事，我们开始吧！”林渊看着面若桃花，眼睛里闪着羞涩、欢喜的娇妻，心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夫君，这酒怎么这样厉害，我才喝了半杯就受不住了。”陆静眨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痴痴的望着俊秀的男子，正要张开双臂，突然发现夫君好像变成了三头六臂。“林郎，你怎么有三个脑袋？” 林渊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也有些吃惊：“不是说好了，只要静儿陪瑞王殿下一夜就，周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林渊身体不住颤抖，却连身体都站不起来。 周夫子和瑞王相视一笑。周夫子慢慢说道：“玄言你还是太天真，我筹谋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周夫子又看了一眼瑞王接着说：“不过你放心，等瑞王殿下拔得头筹，我只是捡剩下的汤喝。” “你！”林渊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瑞王仔细打量着伏在桌上的美人，在明亮的烛火帮助下，将陆静雪白的玉颈、娇艳的红唇，酡红的脸颊，以及那小鹿般惊恐的眸子都收入眼中。他走过去抱起美人，陆静软弱无力的挣扎像是一剂凶猛的春药，瞬间点燃了他的yuhuo。 “唔，不要啊！”陆静软绵绵地叫着，男人的大手抚上了她娇嫩的肌肤，内心虽然尚还清醒，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 林父林母收拾了一下就返回了老宅，将时间留给两个新人。小丫头，不，已经不算小女孩的浅斟却找借口留了下来。她酸溜溜地看着陆静穿着华美的嫁衣和林渊拜堂成亲，心里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和林渊哥哥一起跪拜天地。只是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最多给林渊当个妾，想象中的场景永远也不可能出现。 浅斟悄悄地走向洞房，她并不是来闹洞房的，只是有些好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趴在门前侧耳倾听，却听见里面好几个男子的声音。她急忙捅破窗纸向里望去，只见林渊斜斜地躺在椅子上，陆静被一个身形臃肿的男人按住身子轻薄，旁边还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浅斟正要大声呼喊，屋子里传来的对话却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陆大小姐，你也不想你的夫君被检举科考舞弊吧！”瑞王yin笑着接着说：“他的解元可是拿你的身子换来的，夫债妻还，你就乖乖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