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赤井秀一：展现诚意
1 “哎，要不还是先等等，要是死了不能下线的话那我不是真死翘翘了吗？” 上一秒还在把枪口对准自己眉心、说着“求死”一般话的青年下一秒突然改口，非常自然地把枪口推开了一点。 赤井秀一刚升起的情绪“噗”地一下被浇灭了，他拧起 眉，目光沉沉地盯着渡边幸，有种在看神经病的感觉 长发红瞳的青年坐在地上抓了抓头发，把柔顺的长发揉的像是鸡窝。 明明是完全处于劣势，但他倒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十分苦恼。 “虽然早就知道组织有卧底但离卧底这么近还真是头一次，我早该想到的……话又说回来、既然莱伊是FBI的话那我陷害波本的计划岂不是行不通了？” 青年说着试探性地抬头看一眼赤井秀一：“……或者说莱伊你愿意牺牲一下自己的命来和波本一换一吗？——好的你应该不愿意当我没说。”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绿色的眸子投来探究般的目光，渡边幸顺畅地给嘴里的话拐了个弯。 “德威尔，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赤井秀一挪正枪口，声音压的低沉，如同夹杂着凛冽的寒风一样冷漠。 “现在的局势就是其实咱两是一边的。合作吧，FBI。” 渡边幸认真地竖起两根食指并在一起。 “……” “德威尔，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赤井秀一眯起眼，声音低沉。“这种毫无可信度的谎言有什么意义？” “我靠？？” 渡边幸睁圆眼睛，语气开始急了。 “要不是现在我没组织没帮手，跟我合作这种好事轮得到你们FBI？你们在日本境内连搜查权都没有的好不啦！” “我就不一样了，我好歹也算组织高层。日本的代号成员我大半都能调动，FBI的卧底是你我才提这事的好吧。” 青年逼逼赖赖的声音里充满了嫌弃与恨铁不成钢。 赤井秀一的表情松动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事情有些过于急转直下，他看起来还没有缓过神来，他思考了两秒，一边理智让他觉得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个离谱的谎言、毕竟以德威尔的目前的名声与地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背叛组织的，一边又觉得——德威尔啥时候掌握说谎这种高级技能了？ “如果我现在放了你，我要怎么保证你不会向组织揭穿我的身份？” 渡边幸这次沉默地久了一点。 最后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和不情愿，掏出了手机，调到自拍模式，抱着电脑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可以证明我老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以你的能力，把我咬成你的同党，不成问题吧？” 赤井秀一看着照片上显示着自己的证件照的电脑屏幕和垮着个批脸的渡边幸，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威胁证据，他也是第一次收到。 但仔细想一下好像确实有用…… 到目前为止，最麻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唯一的问题是…… “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情愿。” 他点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渡边幸给他表演了个一秒破防。 “因为这是我本来准备栽赃波本的方法啊！！” 计划好的准备栽赃别人的办法最后用在了自己身上——这谁遭得住啊！！ 渡边幸觉得波本这个人不干净。 到目前为止，他好像碰到他就倒霉。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莱伊好像相信他了。 在渡边幸通过短信把照片发给他之后，对方终于收起了枪。 “抱歉，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理解理解。” 渡边幸摆摆手。 他放空了大脑发了大概十秒的呆，回过神，有点丧地问赤井秀一： “所以还去便利店吗？” “去吧？” 赤井秀一迟疑了一下，答。 2 车厢内一片安静。 赤井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抬眼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下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 青年手正支着手歪头看向窗外，神色是罕见的寡淡，下颌绷紧唇角微抿，连带着那张已经看习惯了的毫无瑕疵的脸庞都看起来多了几分难以靠近的冷漠与疏离感。 不、并不应该用“罕见”……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应该是“德威尔”本该有的样子吧？ 传闻中的那位在夜晚出现的刽子手，不在意别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与世界格格不入。 赤井秀一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见过的一个画面——青年坐在床边牙齿咬唇rou满脸绯红，红色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水雾，粗壮又稚嫩的性器在他的口腔里痉挛，他随便的一点动作都能让对方承受不住一样捂住脸大张着嘴喘息。 他突然感到喉咙中有些干渴。 “？” 青年偏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赤井秀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手伸了过去摸上了青年的脸。 他顺手揪了两下。 很软。 “唔、嗯——” 青年皱起眉，不耐烦地甩了甩头。 “干嘛啊。” 渡边幸嘀嘀咕咕抱怨了一句。 赤井秀一收回了手目视前方启动了车辆，随口道： “头发有点乱。” “嗯？有吗？” 刚发完呆的渡边幸开始对着后视镜扒拉自己头发。 场面很难不让人幻视猫猫舔毛。 赤井秀一的嘴角抬了抬，又被他自己压下。 渡边幸对着镜子理了半天被他抓的乱七八糟的头毛，一边理一边在心里思念苏格兰。 目的地是附近一个大型超市。 赤井秀一很显然脑海里有一串购物清单，路线规划的十分清晰，渡边幸倒是很少有这样的逛超市的机会，一边兴奋地四处看一边跟着他，赤井秀一只转头拿了卷绷带的功夫再回头就找不到了他。 赤井秀一的第一反应是对方骗了他，现在等到机会跑了要准备摇人来围剿他了。 他冷静地掏出电话给德威尔拨过去，准备质问他真的不怕被他一起拖下水吗。 只是电话刚拨通，熟悉的铃声就在隔了一个货架的身后响起。 赤井秀一顺着声音走过去，看见了和一群小屁孩一起两眼放光地蹲在游戏展示架前的渡边幸。 一个小屁孩的家长骂骂咧咧从赤井秀一身旁快步走过去把自家孩子提溜了起来，强行扯走了。 小屁孩嚎的撕心裂肺，看起来十分不舍的样子。 “……”是他高估德威尔了。 赤井秀一默了两秒，按掉电话走过去，拍拍蹲在地上的青年的肩膀，“德威尔。” 渡边幸转头，眼睛亮亮地举起手里的大盒子： “莱伊，看！新出的枪战游戏诶！” 赤井秀一扫了眼盒子上的简介。 【“这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时空、你虽不曾生于此世，但仍可拯救他们。”……拥有99％的真实感，超多npc超强真实互动、集枪战、动作、跑酷、扮演、谋略……为一体的游戏，百名制作人超强联合推出！】 99％的真实感，一看就是虚假宣传。但如果德威尔想要的话买下来也没什么。 赤井秀一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眼标价。 70万。 嗯。不仅是虚假宣传还诈骗。 赤井秀一一秒共情了刚刚那个把家里孩子强行揪走的家长。他拿过渡边幸手里的盒子放回展示架，顺便拽起他：“德威尔，走吧。” 渡边幸被强行拽走了。 他一走一回头，语气里充满遗憾。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个游戏非常好玩的样子……” “是错觉。” 赤井秀一面无表情地回。 渡边幸跟着赤井秀一走了两步依旧觉得有点遗憾，但毕竟他现在自己本身就在游戏里，什么时候被GM放下线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掏了掏口袋，把随身带着的u盘递给了赤井秀一。 “这个给你。” “……什么意思？” “唔，表现一下合作的诚意？” 渡边幸看着赤井秀一眨了眨眼。 他突然想到自己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线”，觉得以防万一还是得提前留点东西给这边好人阵营。 毕竟——渡边幸想到之前工会战里被自己打的七零八落的FBI和CIA，心情有些微妙的嫌弃——这边的好人阵营真的很不能打的样子。 “不过里面最重要的文件都有密码就是啦……唔、虽然被说过是弱智密码，但好歹能拦一下？” 青年后半句的声音小了一些，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想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资料库突然唾手可得。 赤井秀一盯着那个u盘上刻着的代号看了两秒，伸手接过了。 “你的诚意，我收下了。” 他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我的诚意——也会表现给你看。” “？？？？” 从超市结完账到安全屋之后，渡边幸被按在卧室的床上，满脸懵逼。 赤井秀一一只手撑在床铺上，另一只手正在拆刚买的避孕套的盒子。 渡边幸开始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腿被压的严严实实。 “等等、莱伊，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赤井秀一用牙齿咬住避孕套袋子的一角，手指用力把袋子撕开，表情很坦然。 “不明白？都到这一步了还要我解释吗？” 他随手撸了一下头发，微微抬起头俯视着他： “我在展现我的诚意。” 3 如果说之前还有是撒谎的可能，那么在德威尔把那个存了大量资料的u盘交给赤井秀一的时候，那点对方在撒谎的可能也没有了。 所以说，对方可能真的是，这段时间经历了些什么，于是决定背刺组织——背刺行为，从污蔑波本开始。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赤井秀一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毫无疑问，德威尔的能力十分出众，但如果是作为友方，他的缺点也十分明显。 简言之，好骗且对于自己信任的人毫无防备心。 今天他能当着赤井秀一的面入侵FBI的内网，明天就能当着苏格兰的面给他发涉及机密的消息。 ……所以说，苏格兰到底是怎么把德威尔的好感度刷这么高的？ 我应该是和他同一天认识的德威尔对吧？ 赤井秀一在脑海里复盘了一下初遇，最后得出结论：他和苏格兰最大的区别是苏格兰第一天和德威尔回家了。 ……行吧。那就还按原来的思路走吧。 如果不让德威尔在床上舒服到只会找我的话，感觉真的很容易被骗走。 这么想着，赤井秀一结账时顺手拿了一盒避孕套。 再然后，就是渡边幸被按在床上的局面了。 ……话说、如果是合作的诚意，是不是不太好拒绝？ 渡边幸这么想着一边曲起腿一点点往后缩。 ——虽然但是，为什么是用这个方式展现诚意？ ——难不成是FBI的特色？？是不是多少有点那个啥了？？ 直到他的头完全抵上床头的靠背，退无可退。 赤井秀一跟着往前挪，伸直手臂压到床头，身体压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躲什么？” “谁躲了，别瞎说。” 渡边幸一边仰起下巴试图拉开两人脸的距离，一边嘴硬。 赤井秀一有些啼笑皆非。 拆开的避孕套被他放到了一旁，他用手指勾了勾青年白皙的下巴，声音莫名有些发哑。 “连死都不怕的人怕这个？” “我哪有不怕死，别诽谤。” “那就是真的在害怕？” “才没有。” 赤井秀一看了眼几乎整个人要贴到床头靠背的青年，明明对方嘴上在说着并不害怕，但如果是猫的话这会儿大概毛都已经炸开了。 ……怎么有种在欺负小孩的感觉？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撑起身体，换了更方便的姿势，伸手遮住了青年的眼睛。 他压低身体，嘴唇压到了青年的耳畔。 “如果不舒服，你随时可以叫停。可以吗？” 他的手指隔着裤子慢慢地揉捏起了青年的性器。 渡边·鸡在人手·幸：……我真的喊停就能停吗？